24.卖酒少女

    要问这潜州方圆百里谁家的酒最好喝，那必然是石佛村王桂英家。

    王桂英酿的酒可谓是一绝，甘香醇厚，绵柔；尤其是她不仅会酿粱酒，连果酒酒她都能酿得味甘。她酿的桂酒还可以让妇人喝，就连同村的金牙齿的李二嫂，喝过了她的酒都挑不病。更有嗜酒者不畏路途遥远，从潜州城连日赶路去石佛村王桂英家打酒，就为了一解酒瘾。

    王桂英酿酒的手艺是师承她父亲的，只是在她十二岁时，她父母在去潜州城卖酒的路上了意外，双双去世了。尚未及笄的她当时孤苦无依，幸而她的舅舅舅妈将她接了过去照顾，让她顺利大，直到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才让她回到以前的家，以贩酒为生。

    因此，王桂英与她舅舅家有很的，在耕秋收忙碌之际，她经常回去帮舅舅家饭送饭，卖酒的生意自然就会暂歇几日。

    某日，也是王桂英卖酒歇业的日，她刚从舅舅家吃完晚饭回来，就听见后厨有异响。

    担心家里了贼，王桂英悄悄地拿起门的锄，蹑手蹑脚地往后厨走去。待王桂英了酿酒房，她却看到了让她忍俊不禁的一幕一个背着酒葫芦，带着银项圈的俊俏少年正倒在地上，靠着酒缸醉醺醺地傻笑着，他的旁还有打酒勺和海碗散落在地；看来是一个忍不住馋瘾的酒鬼，翻到自己家来偷酒喝了。

    王桂英又好气又好笑，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因为酒瘾犯了，翻到她家来偷酒喝，甚至还背着酒葫芦打算喝不完兜着走，最后还喝到酩酊大醉被她逮到。王桂英毫不费力地就将醉酒少年绑了起来，并将他捆在了床边，还怕他半夜渴，好心地放了一大碗茶放在了他边。看着少年仍旧酒醉地坐在床边，王桂英无奈一笑，只能等明天天亮了好好拷问他。

    王桂英知这醉酒少年心大，但竟不知这少年心宽到被人逮到了，依旧乐呵呵地无所畏惧。

    第二日少年酒醒之后，看见面前少女审问的神，他不打自招地笑：哎呀，在名叫孙成，一直都喜贵店的酒。这几日我实在心难耐想喝酒，而王姑娘又歇了业，我只好自己上门讨酒喝了。

    王桂英好笑：你这意思，你来我家偷酒的责任全在于我了？

    孙成笑嘻嘻地：倒也不是。只能怪王姑娘家的酒实在太味了。

    王桂英：你既然偷喝了我的酒，还不付钱，那你可要双倍赔偿。

    赔偿！赔偿！一定赔偿！孙成从地上站了起来，摇着酒葫芦，只要王姑娘每日赏我酒喝，就是让我上天给你摘星星都行。

    王桂英笑骂：顽劣！倒也没那么夸张，你这几日须得过来给我磨麦码培曲，等秋收结束了，你就可以走了。

    这酿酒的过程十分复杂，光是曲块就很繁琐了。首先得把小麦磨碎加搅拌，之后再装特制的模踩制成曲块，还要把曲块放在特定的环境里培养，才能酿好酒。

    秋收之际，王桂英忙着给舅舅家帮忙，这些工作都没来得及。王桂英想，索让这个孙成帮忙，也给他一些教训。

    没想到看起来不靠谱的孙成很信守承诺，每日都来王桂英家帮忙，还顺便给她喂了剁了柴，这让王桂英十分满意，对他也改观了不少。只是两人都是风华正茂的年轻人，一来二去，不久就看对了。两人没过多久便私定终，还偷尝了禁果。

    王桂英与舅妈张氏十分亲密，便将已有恋人之事告诉了张氏，希望舅舅家能帮忙理自己的婚事。

    外甥女找到值得托付的人，张氏自是乐意至极，只是于担心对方家世的原因，张氏便叫丈夫偷偷跟着孙成，查看孙成的人品和家况。

    只是这一跟踪不得了，舅舅看见孙成上了石佛山，走着走着便消失在了路上，他立即知自家外甥女是遇到了妖了。舅舅急忙把这事告诉了张氏，这可把张氏吓坏了，尤其是他们夫妻把这事告诉了王桂英之后，王桂英依然要嫁给孙成。

    看着外甥女固执己见地要与妖双宿双飞，想到这几日村家的一夜死光，张氏敢肯定与这妖有关；怕妖接来要害自家外甥女，张氏便将王桂英锁在了自己家，不让她门见那妖。

    桂英，那妖不过是在骗你！你莫要再被他引诱了！舅妈帮你找个正经人嫁了，好不好？张氏是定决心要把王桂英掰回正途，人妖殊途，王桂英嫁给一个正常人类，相夫教才是享受好日。

    舅妈，如果孙成要害我早就害我了，何苦要同意我来与你商量婚事？王桂英伤心绝，不明白舅妈为何与他人一样，觉得世俗的幸福才适合自己，舅妈，我他，就算他是妖，也是我的那只妖。只有和他在一起，我才能开心幸福。

    张氏站在房间外，苦苦相劝：桂英，舅妈是为了你好。你看这世上的女人，哪有嫁给妖怪的？找个正常人成亲，才不会被世人唾弃。既然天的女人都是找人类成亲，你也该找人类成亲啊！天那么多男人，你何苦非要找这一个呢？

    房间王桂英定的声音传来：舅妈，那些女人只能接到人类，所以才找了人类成亲，但她们就一定幸福吗？如果为了不被世人唾弃，而勉与不的人在一起，那我活着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脸面吗？舅妈，求你放我去找他吧，大不了我离开这里。

    张氏见她如此执着，又急又怒，便请了巫师来给自家贴了不少符咒，怕那妖真的找来，要带王桂英离开。

    这也是为什么酒吞童孙成无法张氏家，只能绑了金小算，请谢粟帮忙救回王桂英的原因。

    别人都说我是个嗜血的妖怪，要捉了桂英来果腹。嘁，他们懂个鬼！我是真心喜桂英，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可是我在乎桂英，她不该被他们如此对待。

    孙成的府里，金小算坐在石床上，静静听完孙成说完来龙去脉，原本一肚的怒气也全都消了。

    说来说去，孙成也是为所困才此策。

    但是，金小算能谅解孙成的无奈，谢粟可没那么容易打发。

    谢粟找到了孙成的府，将王桂英扔到孙成的面前，准备掏鞭，好心地让他俩对亡命鸳鸯，以解心的怒气。

    金小算见谢粟满脸怒气地了府，她立奔上前抱住男人的，声：阿粟！我没事啦！你别激动！

    谢粟一脚踹向孙成，冷声：从来没有人敢威胁我。

    孙成自知理亏地没有还手，被谢粟踢倒在地，被王桂英扶起后还是连咳了好几声，可见谢粟怒气之大。

    金小算打圆场：阿粟，别生气啦！你换位想想，万一你我跟他俩境一样，你会不会跟他一样？

    谢粟冷笑：我可没他那么废，连人都保护不好。

    这意有所指的话听在另外一只妖的耳朵里，可就有不舒服了。吉有些幽怨地抬起，在接受到谢粟光扫之后，他吓得尾一炸，叼起徒弟豆，就火速溜走了。

    人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