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大小绝

    混一碰碰胡，大吊车，封三番。

    胡！抢杠开，封三番！

    胡！自摸杠开，两番！

    赌坊天字包厢房里，一个黄衫少女再次推倒面前的麻将牌，笑地对桌上其他牌友：平胡，开自摸，两番。诸位，付钱吧！

    你！你怎么能一直赢？你肯定作弊了！桌上一个黑脸大汉恼羞成怒地站了起来。

    本在另外一桌喝茶的谢粟，不知何时就已经移到了大汉边，握住他作势要打人的手，冰冷地：既然是赌场，就要愿赌服输。

    就是就是！小算，对着桌上另一人，况且这桌上不还是有荷官吗？他几次放你吃、碰，你都没有胡，是你牌技不行嘛。

    你！那大汉还要动作，被荷官拦了来。

    荷官起对小算拱手行礼：今日遇到贵人了，这番无礼是小店有不识泰山。还请贵人抬贵手，给小店一谋生机会。

    小算拿起桌上的银票，数了数：怎么？想赶我走了？也行，把你们掌柜叫来，我有事要找他。

    是谁找我啊？

    说话间，一个拎着鸟笼，盘着桃的俊俏小公，迈着嚣张的步伐走了这间包厢。他上着束发的金镶玉冠，穿一件缟白领衣，外罩绣金祥云的紫衫，腰间还系着一束如意苏白玉扣，一看就是个惯招猫惹狗的纨绔弟。

    小公眯起，打量了小算一会儿，歪问着边的跟班：这是新招来的倒茶丫？好的嘛，好不容易招来一个漂亮小姑娘，你们怎么能急着赶人走呢？

    呃，公，这是

    未等跟班说完，小公机已经拎着他的宝贵鸟笼，凑到了小算边，笑：姑娘莫怕，我就是掌柜，你有什么事儿说来，哥哥给你主。

    谢粟看不惯他的里气，用折扇挡在两人之间，：我们是来找人的。

    你是谁？她相公吗？小公被人打断了很不，扭看见了谢粟，还有后桌上的叶敬仲，不由地对小算敬佩了起来，啧啧，姑娘不简单啊，有两个了还要找人啊？不如别找了，让我吉也加一个呗？

    小算嫌弃地推开他，：我们是来找孩的。一个小男孩，名叫李轩，时常来你们赌场的那个。

    吉脸一僵，继而又笑：姑娘说笑了，我这鱼龙混杂的地方，怎么可能有小男孩过来呢？你还是去别找吧。豆，送客。

    小算抱臂，：你们开赌场的，门便是客，怎么还往外赶客人的？今天我是来赌的，这也要赶我走？

    吉：我赌坊定是喜你来赌的。只是看你一直赢来，只怕姑娘技艺超，我赌坊供奉不起您这座大佛。

    小算气：你怀疑我千？吊我从小打到大，靠得都是我真本事！你不服气，就来与我赌一把好了！

    吉见她上钩，笑：好！今天我就与你赌上一场，你若是输光了银两，还请您抬贵脚，离开我赌坊。

    小算：可以。但如果我赢光了你的筹码，你就要告诉我李轩的落。

    吉自信地笑：一言为定！只是这吊是你的项，玩这个实在有失公平。

    小算问：那你想赌什么？

    大小绝！吉笑，放心，这场赌博你我均亲自不过手，绝对公平。

    大小绝，乃吉的赌坊独创的玩法，与一般荷官摇骰押大小有些许不同，通常赌徒可以在赌桌前见证荷官摇骰盅，这样的话，就会有人靠听骰声音押宝，而有的人则观察荷官摇骰手法来押宝。

    但大小绝则是为了保证公平，参与游戏的赌徒都要蒙上睛，隔着屏风背对赌桌，确保赌徒不能看到赌场状况。同时，又为了防止荷官作弊，押宝并不是常规的买定开盘，而是先开盘公布，由所有看客见证大小结果后，双方再押注，真真全靠运气来猜。

    不仅如此，大小绝的赌额也十分大，如果庄家与押家都押，则以赌注大小判输赢，如果都没有押，则平局无效；但如果一方押一方没押，那么输家要向赢家支付30倍的赌注。

    因为太过绝对的玩法和风险的赌注，甚少有人玩大小绝，基本上都是一些达官贵人为了找刺激，才来找吉来陪他们玩。

    金姑娘，大小绝可不是吊那样的小游戏，这么大的赌注，你可要想清楚了？吉将鸟笼与桃递给人，抖了抖手的黑布，对小算笑，赔到倾家产，你可别后悔。

    小算气：自是不后悔！

    她拿起赌坊小厮给的黑布，准备走向屏风后时，谢粟拉住了她，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小算虽然不是很明白他所说的办法有何妙之，但还是乖巧地对他了。

    待两人在屏风后坐定，谢粟发话了：公，并非我多疑，只是这赌场是你开的，只由你的人来摇骰，是不是有失公平？

    吉坐在椅上被蒙着，自信地轻笑：理解理解，小心驶得万年船嘛。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再加难度，不摇三粒骰，而是由谢公和我的荷官，一人摇一只骰盅如何？

    赌场的小厮得了命令，拿了两粒骰和两个竹骰盅给谢粟二人，赌局便正式开始了。

    二人开了骰盅，两粒骰都是6，赌场的人都知这是大，但照规矩，他们不能声。静默间只有鸟儿敢叫唤几句，赌场的人无一不屏声静气地等着屏风后两人押宝。

    荷官开问：两位押大押小，赌注是多少？

    小算先答：押大，1两银。

    吉：那我押小，也押1两银。

    两人确定后，荷官报了大小，由于吉是庄家，需要赔30倍银给小算，所以除了那1两银外，还要另付30两给小算。

    30两银，完全够一个小人家好吃好喝一个月了，如此轻易就得到，难怪赌博能让那么多人痴狂成瘾。（类似于押1千元赚3万元，押4千新台币赚12万新台币）

    第二局开始，两粒骰分别是1和2，为小。

    荷官再问：两位押大押小，赌注是多少？

    吉先发话：我这次押小，也押1两银。

    小算为庄家，后答：我押小，跟注1两银。

    吉笑：既然我们同押小，那就要分个胜负，加注10两。

    小算不甘落后也跟了10两。吉似乎非要压小算一，又加了10两。小算本想跟注，但想起谢粟的叮嘱，忍了来。

    这局尽两人都押对了，但吉以赌注大取胜，小算的11两银瞬间又给了吉。

    场面来到了第三局，这次骰分别是1和4，依旧为小。

    小算一鼓作气，把剩的20两银全都押了小。

    吉看她如此大胆，：金姑娘，可想清楚了？好不容易赢来的银，押错可就没了，还要倒赔600两。

    小算定地：买定离手，绝不反悔。

    吉好好了一句，：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