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丝带 - gaore与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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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昏迷



    饭盒里的土豆沙拉分量惊人。

    秦杏一打开盖,安吉就笑起来:

    这分量,就算是你和我,三天也不能吃完。

    秦杏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诚然安吉这话有夸张的成分,但这饭盒里的土豆沙拉确实很足。她从饭盒里舀了土豆沙拉盛在一旁的两只碟上,便朝着坐在一旁的安吉推了推碟

    慢慢吃吧,反正也不会坏。

    星际时代的保鲜技术的确登峰造极。只要是放在这样的饭盒里,就算是经过很一段时间,也不会变质,甚至连味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安吉随手拿起一碟土豆沙拉,毫不客气地一勺去,对于她来说,这味矩。于是她耸耸肩,不以为然地评价:

    还可以。我觉得我能味的。

    碟里的土豆沙拉卖相不太好,和这样致的盘不很搭调,但它的原料却十分丰富。

    秦杏舀起一勺细细品尝,不知名的带着香的酱料将土豆与其他合得恰到好。成了泥状的白煮不仅毫无腥气,还带来熨帖的满足。医生香切丁的大小正合适,极量使它既香四溢又不失嚼劲,秦杏甚至觉得它比很多还要更得她意。最后收尾的胡萝卜和酸黄瓜的碎丁则完地解决了稠酱和厚重土豆泥的腻,前者的烂和后者的清脆更是相映成趣。这一勺之的各材滋味都不尽相同,放在一倒尤为和谐,甚至教各自的味更为增

    这是很家常的菜,与珍馐佳肴的名号无缘,却有实实在在的家的味

    我很喜

    发尾仍系着那条绿丝带的秦杏说。她墨绿睛在明亮的灯光显得幽邃而沉静,安吉注视着她,没有再继续究她的味,而是把话题引到了别去:

    你今天见到她了吧?你觉得她怎么样?

    秦杏偏过看安吉,安吉与她对视,神并不躲闪。

    也不算见到。我和她隔着一。秦杏挑着医生香多的地方舀了一勺吃掉,又:对她没什么觉。我和那位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除此之外呢?什么想法也没有吗?

    安吉还是老样,仿若有追问的癖症。秦杏挲着发尾的绿丝带,也许是因为酒劲还没有全消。这时安静地坐来,她的思绪便像失了线的风筝,在漫无目的地四浪。

    秦杏?

    安吉轻轻叫她。墨绿眸望过来,她的脸颊还是不够丰,以至于什么样的神都像是带着几分愁绪。她梦呓似地回答安吉,她说:

    我想我妈妈,我想家,安吉。

    影自她纤的睫羽散落,碟里她很喜的土豆沙拉只吃掉一半。安吉看她,她的脸是红的,倒是更红,仿佛偷捈了胭脂,又仿佛是熟透了的果实。但秦杏上那愈演愈烈的杏甜香仍带着那样烈的青涩气息。她的神也开始迷离,好像刚才同安吉对话的人并不是她。

    你怎么了?秦杏!你还好吗?

    安吉急忙凑上前去,她已发觉了秦杏的不对劲,也正是及时,她话音刚落,秦杏的便歪倒来,正被她一把扶住。这一扶反而使得安吉更为心惊,秦杏的温正以惊人的速度不停上升。

    秦杏?秦杏!你听得到我吗?

    秦杏好像忘记了如何言语。

    在安吉的怀抱里,秦杏只来得及对安吉一个恍惚而浅淡的微笑。这既像是某试图令人心安的宽,又像是某使人心焦的拙劣告别。

    安吉追问式的呼唤一声接着一声。但是这一次,她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枷锁。沉重的枷锁。

    从脖颈到脚腕,连着密密麻麻的锁链、镣铐,把她束缚起来。没有空间,没有分寸,也没有谅。

    她呼。那些不知名金属铸成的负担便压迫她,把那维持生命的气生生压去。

    她听见她的肺在哭泣,骨骼在重压悲鸣,肌萎缩。脚边开着百合一朵朵,妈妈好像在她旁弹琴,又好像在她旁枯萎。

    杏

    妈妈唤她,那是妈妈正在枯萎时的声音。

    个普通人,什么都不要想,平平淡淡度过这一生。

    那是妈妈最后的话。

    钢琴曲像一样,缀着百合,在她脚边过去。

    秦杏想要回答妈妈,但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她呜咽着,那是她的咆哮。

    这是你选择的。

    脚边的尽了,而浴缸里的又盛满了。镜一样的面被蛮力皱了,教唐突地溅来。

    她在浴缸里看他,看那笑着的秦珩。没有厌恶,没有恐惧,没有痛苦。

    好像上一刻正在撕心裂肺的人不是她,她沉在浴缸温里,像是卧在最初的羊里。

    秦珩的面容在漾的扭曲了,她呼凝成的气泡涌上去,遮住他。她看不清他,也没必要看清,她阖上她的

    眠者之女。

    笨拙的呼唤教她又睁开来。

    一切又淀成茫茫的黑。

    在这茫茫的黑里,唯有汩汩声。她像是受了什么蛊惑,又像是纯粹听凭自己的心意,就这样不假思索地凑上前去,任由那漫过,顺过

    解掉肌的渴,又消解掉更一层次的涸。

    有什么在破碎,此起彼伏,声声震耳。

    黑暗之,她听到那个方才呼唤自己的声音

    这是一个帮助。

    你醒了?

    伴随着剧烈的痛,秦杏在微哑的询问声睁开了睛。她气,着额角努力回忆着之前的事。

    我给老林发去许多通讯都没有回应,如果你再不醒过来,我已经打算请我妈妈的医生来。

    安吉的声音明显哑了几分,秦杏撑起看她,才发现她那一双橄榄绿睛都在微微发红,不由得大吃一惊:

    你怎么了?安吉。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秦杏。你怎么了?为什么我的医疗舱一直说你一切健康,你却始终发着昏迷不醒?

    这语气倒显得咄咄人起来,看着又开始追问自己的安吉,秦杏倒是安心,她还是更习惯这样的安吉。只是不以为然地回答

    既然医疗舱说我没事,那就是没事。你不用担心的。我只是一个冷冻人罢了。

    秦杏避重就轻的回答明显激怒了一夜未睡的安吉。她上那条丝绸裙还没有更换,晶石首饰也没有摘,在欣欣向荣的晨光里,安吉显得有些憔悴。发的怒气使她上一贯的那温和气质然无存。

    只是一个冷冻人罢了?难冷冻人不会生病?不会死亡吗?你上一次服用那么离谱的东西被我及时制止,这次又用了什么违禁品?为了益就可以这么无法无天吗?秦杏,你会死的!银河时代人会死!冷冻人也会死!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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