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问答 （2355字）

    休沐结束，寻芳照常早起去观星殿问安。

    听到走廊上匆匆响起的脚步声，姬远抬手，大门自行打开。

    啪嗒。寻芳顺手关上门，她发现姬远少见地没有站在桌前练笔，而是斜倚在窗前，抬首远望，墨发柔地淌在后背，飞扬的眉如墨染就，瞳里半铺了晨光，剔透如同琉璃。

    妈妈！一个快的声音打破这片刻的安静，激动地扭动。寻芳这才发现他左手里勾着一条活泼的小银龙，脑袋正往这边探。

    师祖。寻芳俯首问安，装作惊讶，姬慕远壳了？她说着，不动声地观察他的神。

    姬远温和地笑笑，没有什么异样：斑斑破壳了，倒是很健康。

    妈妈，你不寻芳瞪了小龙一，它缩缩，噤声。

    怎么了？姬远似有察觉。

    没什么。寻芳摇摇，我只是觉得它擅自话，没什么礼数。

    小龙听到说自己不好，瞪大双，黄玉看就要变成一汪池。

    姬远手指勾勾它的脑袋：它还小，不用太纠结礼数。寻芳知，这个问题算是过去了，心里松了气：师祖说的是。

    她目光落到姬远倚榻的姿态，接着假惺惺地问：师祖，怎么今日好像不如往日神，有些憔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先前阁楼时分明看到地上的血，也闻到了郁的血腥味，早知他这是受了伤。

    既然受了伤，那么便好好卧床休息也不用再考校功课了吧？

    不碍事。姬远挥手，似笑非笑地看她一，完全摸透了她的小心思：只是稍微不适。考察你休沐的作业，这力还是有的。

    寻芳脸上不自然地一僵，立即换上笑容：那便是小辈多虑了。她心里愤愤，面上却十分乖顺。

    斑斑，他伸手，让小龙飞到他惯常药浴的盆，先安静地待一会。

    是，师祖。它朝气蓬地应，爬了燥的盆里。

    那么，现在就开始吧。姬远笑着说。

    足足一个时辰的密度课业考察，寻芳神上早已累得躺，几呜呼升天，她欠了欠，就想像往常一样溜走。

    先别走！你忘了昨天自己怎么说的？系统恨铁不成钢。

    昨日寻芳和系统据调查的结果，了次完整的计划梳理。觉得要从亲近姬远开始，掌握其作息规律，然后辅以一些不的手段，达到取的最终目的。

    可是，说实话，豪言壮志之后，面对现实，寻芳发现光第一步她就很难迈去。

    怎么亲近姬远？为什么要亲近这可怕的男人？

    我好累寻芳垮着脸说，要是再留来，你到时候只能收到我的一颗金丹了。

    现在她只能勉保持脸上的微笑，趁着姬远不注意，慢慢挪大殿。

    不行，不行！系统再一次制止，你走了，还怎么亲近他？

    寻芳还想走，小龙冒来：妈妈，你要回去了吗？它有些艰难地爬上盆沿，翘起尾，能不能不要走？

    寻芳不太愿地停脚步：为什么？小龙期待地看着她：我想、我想妈妈留来，我想留在你边。

    系统：对，就借着这个理由留来。

    寻芳叹气：那我把它带回去不就好了？

    她走过去，伸手让小龙爬到手上，没想到姬远先一步截胡：斑斑。他只是叫一声，小龙就犹疑地缩回了小爪。

    到我手上来。他说。小龙便移到他手上去。

    斑斑需要有人教养，待在我边会好些。他淡淡地说，抬看她，你既然不喜教孩，有我代劳，不是更好？他的潜台词便是：你先前都没有他，以后也不用再心了吧。

    怎么变成好像要争夺抚养权了？寻芳嘴角。

    看来他还蛮喜那条龙的。系统叹。是啊。

    师祖说的是。寻芳很没原则地，因为她本来，就像姬远说的那样，懒得教，以后也不想教，那我先回去了。

    喂！你怎么又走了？系统有些痛心疾首。

    可是小龙呜呜地姬远的手掌，我想要妈妈。

    师祖

    他笑容淡了些，重新打开大门，把寻芳叫住：等等。

    寻芳，你留。他说。

    寻芳坐在塌上，如坐针毡。塌另一边，便是半躺着的姬远，他正逗着小龙，给它讲《三界通识》。这本书在早前作为系统对世界观的分来源，给寻芳参考过。

    她耳朵里飘着一大一小对答的声音，睛里盯着手边扶手的雕，上的琉璃贴片，书桌旁的奔鹿屏风，脚沾了泥的靴，双绷着，离开的望非常烈。

    师祖，那为什么凡界只有一小分人能够修仙？小龙疑惑地问。

    那是因为凡人资质有限，只有少数人能够有修仙的天赋，成为修者。姬远答。

    那么师祖的天赋如何？

    数千年难见的天才。寻芳听着他大言不惭地自夸，撇撇嘴。

    那妈妈呢？小龙爬过来，尾尖碰碰她搁在上的手，妈妈是什么样的天赋？

    寻芳不像姬远那样厚脸，想了一，客观描述：资质尚可，运气上。

    小龙似懂非懂地：运气，这也算是天赋吗？寻芳：自然也算。她立即想起运气超群的天之：有些人可能看上去资质平平，但备受天，运气极佳，甚至可以比那些资质胜过他的人走得更，修得更远。

    那么，师祖的运气又如何？小龙接着又问。

    寻芳也看向他。姬远脸上的笑容只是挂着，里一片冰寒：命途多舛，极差。

    她想到之前看到的介绍原为仙界夙解上仙，因职务过失被剥去仙在心里默默。姬远从凡界巅峰修者，再到仙界上仙，最后居然变成恶犬，落到这里，不可不谓是运气极差。

    小龙地察觉到他的绪波动，爬上姬远的手，安地圈住：师祖不怕，斑斑把自己的运气分给你。

    姬远神恢复温和，好笑：你都不知你自己的运气是好是坏，如何能分我？

    万一你的运气比师祖还差呢？看小龙傻傻的样，寻芳也忍不住逗它。

    啊那怎么办？小龙张嘴，呆住了。

    哈哈哈。寻芳得意地笑声，姬远反倒看她一，她闭上了嘴。

    师祖，那怎么知一个人的运气如何？小龙转而问。

    姬远笑：这倒是简单，只要开启星云台，就可以知一个人一生的命运，那么他的运气如何，自然也就知了。

    星云台？还没等小龙再问，姬远就转移了话：好了，我们再来看看凡人王朝的势力分布。

    就...父慈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