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命（完结章三）

    萧皎皎见谢暄不作声，又:跟我讲什么大理，发肤，受之父母，那你自己是怎么的？

    她小声嘟囔抱怨:只会和我说，你自己不到。

    我不，我不准皎皎伤害自己。谢暄抱了她的腰，将脸埋在她发间，闷闷的声音带了委屈:那会等好久你都不来看我。

    萧皎皎的语气也了:我想着，你自己动手，肯定有分寸，不会有大碍。

    若我要熬不住，死了呢？谢暄问。

    萧皎皎一怔，生气地推了他一:你瞎说什么。转而又低慢慢:你若死了我也不会与你殉，我只会找个相貌好、学识好的郎君嫁了，过我自个的日。

    谢暄不兴了:你这么狠心。

    嫁也不是，死也不是，他这别扭最难搞。

    萧皎皎不悦了，反诘:方才不是你说宁愿我嫁人，也不要我为你赴死吗？

    谢暄抚平她蹙起的小小眉，小声:我心里是这样想，可还是想听你嘴上说好听的话哄哄我呀。

    不哄。萧皎皎别过脸，里却一涌了波，摇摇晃晃，如同要凝成泪珠落来:你那会害我掉了不少泪，你怎么不哄我呀？我不伤心、不难过吗？

    谢暄见女郎里蓄满了泪，心里得不像话，温声细语哄着她:宝贝别哭，哭了妆，就不好看了。又低声安:乖啊，没等到你回心转意，我怎么会舍得死？

    萧皎皎努力将泪憋回去，柔柔地说:你那会病得重。

    谢暄回:心病，皎皎来了就会好。

    你就是赌我会心？萧皎皎轻哼，翘起了嘴角。

    谢暄解释:也是向家族表示不再另娶的决心，当然也有在赌，我在皎皎心的位置。

    萧皎皎嗔他一:你知你会赢。

    不。谢暄摇，自嘲地叹:在那一年岁除夜去找你时，我就说过，谢如晦这辈都败给你了，惨你了。

    萧皎皎破涕为笑:原来你那会就想着用苦计呀，既绝了谢家心思，也博取我的怜悯之心，一石二鸟，好计策？

    也不能说用计。谢暄驳她的话，轻柔的话语里带了些与她撒的意思:刀尖骨，血满衣，我很疼的。

    萧皎皎笑调侃:伤现在还疼吗，要不要晚上回去再给你？

    谢暄得寸尺:其他地方可以吗？

    他回忆着，眨着一双清澈明透的，低低笑:还想要皎皎像上次那样帮我，不用吞也可以。

    胚郎君髓知味，萧皎皎噗嗤一声笑了来:想得。

    她轻轻巧巧一挑眉，慢悠悠地:我不是了月么，晚上你先伺候我呀。我要是舒服了，就再考虑要不要帮你一、一、吞一吞？

    谢暄笑得有些轻佻，问:怎么伺候，用我一的技，再让皎皎我一脸？还是去，让皎皎受不住地直到失禁？

    论说荤话调戏她，谢暄最在行。

    你就不会温柔的。萧皎皎瞥他一，边引诱、边鼓励:像去年那个岁除夜，你表现多好呀，我虽怀着，但魂都被你搞没了。

    太轻、太慢了，不尽兴。谢暄对她的引诱不上钩，持己见:我就想重重地皎皎。

    萧皎皎佯装生气，噘起嘴:什么，你都学坏了，亏得还说以后什么都满足我，连床上的温柔都不到。

    谢暄在她上啄了一，哄:不怎么，让皎皎到了不就好了。

    萧皎皎不满意，提议着:两法，我晚上都要。

    谢暄就喜她的直率，欣喜回:好，一定满足皎皎。

    两人离宴，并肩漫步在九曲回廊，萧皎皎突地停脚步，莫名地朝边人问一句:我有没有满足你？

    谢暄不知她什么意思，迷惑地嗯？了一声。

    萧皎皎将在宴席上无意得知的消息说与他听:听说崔瑗怀了，主动给桓七纳了两个贵妾。

    谢暄:哦。

    萧皎皎问:你不羡慕吗？

    谢暄不屑:有什么可羡慕的？

    萧皎皎拉了声调，文绉绉地说当文人雅士最的风雪月、浪漫事:如妾，红袖添香，握云携雨，被翻红浪。

    你觉得我需要？谢暄抬，是丝毫不兴趣的模样，认真地笑:皎皎如果哪天要给我纳妾，那一定是不我了。不郎君的妻，才会舍得把郎君推给别人。

    也是呀。萧皎皎也不再打趣他，反而用赞叹的语气称颂:不过崔瑗是真的想得开。她知自个需要什么，不依附郎君，只为自己而活，清醒又通透。

    谢暄揽住她的肩，音缠绵:我只喜皎皎，想皎皎依附我一辈。

    依附你什么，万一哪天你不要我了，我活不了怎么办？

    萧皎皎垂，羽睫纤，在莹白的肌肤上投一抹淡淡的影，如蝶翩跹、又如蝶脆弱，婉转的清音轻轻地逝在风里:说不定，以后我就成为了那离了郎君就活不了的女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