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番外5：我们结婚

    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在三楼的走廊里，江言再也看不到林杏的影。

    林桑帮忙带给她的笔记，她也原封不动地让林桑带回来还给了他。

    有时候在场远远看到他，不等他走近，她就挽着朋友转离开了。

    江言意识到他好像错了什么。

    却又不懂自己错了什么。

    就连林柯也受到了牵连，他后知后觉，过了几个月才良心发现开始反省，却也百思不得其解，断之仇不共天，我妹连断都没跟我生气，怎么最近看见我就跟看见仇人一样？我没什么啊，除了前天趁她午睡偷吃了她家冰箱里最后一冰之外，真没欺负她了，江言，你帮我回忆回忆。

    江言看着场对面那栋教学楼，沉默不语。

    他知她每周一早上升旗的时候会站在队伍最后面，因为一年级主任总喜她的名，他知她每周三都会早早来学校，趁人少的时候买刚锅的香菇包，她只吃这个馅的包，他知她最讨厌英语课，上课会偷偷玩游戏，他知她扎尾都用两绳，系鞋带会绑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却不知她为什么开始讨厌他。

    女人就是善变，无论是五岁还是十五岁都一样，昨天还说哥哥最好哥哥最，今天就翻脸不认人，搞不懂啊搞不懂。

    林柯摇着叹，说等考完买冰哄哄他妹。

    江言想，他是不是也应该哄哄。

    考完他只回老家待了两个星期，母亲为了照顾他上学在一附近租的房还剩三个月到期，他整个暑假都在海市兼职打工，却始终都没能见到她。

    拿到兼职工资的那天，他买了手链，绕一场走了十四圈，手心的汗将绒布锦盒都浸，才鼓起勇气请林桑帮忙。

    姜姜国了，近几年估计都不会回来，原因她家里了事，不太方便说。

    她去了一个距离海市一万四千公里的地方。

    归期不定。

    大二这年，江言决定去当兵。

    临走前几个室友聚着吃了顿饭，吃完买了箱啤酒去场，那天傍晚的夕像是一个寂寞的人拿着画笔画上去的，天已经很暗了，夕却红得像火。

    江言用手机拍了一张。

    旁边喝醉傻笑的室友调侃打趣，问他是不是想喜的女孩了。

    警校女生少，但隔是所女如云的师范学校，江言刚学半年就因为一张路人的偷拍照片在这一片大学区火了，追他的女生没断过，他却始终拒人于千里之外，大学这么好的时光，不谈恋多浪费，室友曾经还怀疑过他的取向。

    毕业后，江言报考了海市公安局。

    第一年没考上，后来他才知那唯一的名额给了副局的侄。

    第二年又继续考。

    面试的人问他为什么这么执着，其它地区也不差，江言正气朴素地回答，心里想的却是：林旭东升了局，近几年应该不会再调任了，比起格火辣的李青，她更黏林旭东，林旭东也更她。

    这里是离她最近的地方。

    林柯每年都回海市，待不久，但再忙也会找机会约江言喝酒吃饭，顺便去一转一圈。

    一建了新校区，一二年级都搬过去了，就只有三的学生还留在老校区。

    门那家甜品店还开着，学校也还是原来的样。

    从校门到教学楼之间的百步梯一共有107级阶梯，江言抬起，仿佛能看到穿着蓝白校服的自己，还有背上调狡黠的少女。

    ！林柯突然骂了句脏话，展焱这狗要不要脸。

    江言回神，目光定格在林柯手机朋友圈那张照片上。

    这顿火锅辣椒后劲儿大，辣得他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

    我妹什么都好，就是看男人的光不太行，兜来兜去还是便宜了展焱这狗，林柯骂骂咧咧地退了微信，个月咱们一班同学聚会，时间还没定，估计是月底，你有没有空？

    不确定。

    那行，到时候我再叫你，林桑也回来，你也好几年没见她了吧。

    江言淡淡地嗯了一声，从林柯手边的烟盒里拿一烟燃。

    林柯惊讶，你什么时候开始烟了？

    就最近，解乏。

    林柯接到一通电话先走了，江言坐在场完了那一整盒烟。

    那辣劲儿持久，晚上胃疼得翻来覆去无法睡。

    同学聚会最后定在十月底，那天江言办了个案，迟到了半个小时，林柯发消息告诉他包厢号，电梯里人多，在三楼停了，又有几个人来。

    面前的背影熟悉又陌生，不可能是她，江言无声自嘲，往后站了些，对方却在这个时候侧首低声跟旁边的人说话。

    那一刻，江言呼都凝滞。

    他忘了自己是来参加聚会的，跟着她电梯，跟着她往前走，直到被人拦在一间包厢外。

    林柯左等右等都没看到人，就找借躲酒来找，又看到江言在厕所烟，但没说什么，知他们这行压力大。

    你说巧不巧，我妹今天过生日，她刚回国，也在这家餐厅。

    同学机会无非就是那些事，有人哭有人笑，江言最沉默，一杯接着一杯喝，林柯觉到他不对劲，从林桑那里拿了张房卡让他先上楼休息一会儿，醒醒酒。

    林杏被抹了一脸糕，知林桑他们同学聚会，有个富二代在这儿包了一层楼，她得换衣服，林桑把房卡给她的时候脸上意味的笑没来得及细品。

    直到她看到着从浴室里来的男人。

    他比以前黑了，更成熟，五官廓也更立。

    多久了？

    这么一想好像有七八年了，林杏听李青提过，知他在海市公安局当缉毒警察，想过回来会见到他，却没想过见面的场景尺度会这么大。

    你

    她是想说，你把衣服穿上。

    他几步跨过来，林杏被得不断往后，借着光看到他睛里充血的红，酒气笼罩，分不清从他还是她上散发来的。

    耍什么氓，你你松开唔

    这本算不上吻。

    他只是凭着本能，迫切又渴望地撕咬、攻击、占有。

    林杏后背贴着房门，被迫仰着，被咬得发麻，她脸上的油一半被他吞去，一半蹭到了他上。

    姜姜

    男人嗓音混沌沙哑，被淹没在的息声里，仿佛跨越了八年时光，林杏已经抬到半空的手生生停住。

    这短暂几秒钟的恍惚，给了他得寸尺的机会。

    衣服一件件剥落，堆在脚边。

    很疼。

    疼得林杏想哭。

    她报复般在他背上抓一一血痕，他甚至没有动就直接在了她里，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