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我们去约会吧

    夜晚雪势渐大，到了早晨小区地面和屋已经白茫茫一片，老梧桐树的枝丫都被压断了一。

    李青早起把里里外外收拾一遍，林旭东在门贴联，手机震动声响起，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找他的人多，李青一般不动他的手机。

    老林，你电话，去房间里接，让他们俩多睡一会儿，别吵醒了。

    林旭东手接过手机，底闪过一丝凌冽的厌烦，他背过，挂断电话。

    李青看了他一，怎么不接？

    扰电话，你饭吧。

    五分钟后，电话再次打过来，林旭东颚绷，将手机得轻微变形，手指关节都在隐隐作响。

    李青去厨房烧，林旭东把房门关上，走到卧室外面的台接起电话。

    林局，新年好啊。

    你又想什么！

    林局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林局声谢，展焱托他外地的朋友了好茶，林局什么时候有空，他带给你尝尝。

    不必了，这是最后一次，不要再联系我！

    林局这是哪里的话，常联系才不会断，电话那端的人笑了笑，意味，尊夫人可还好？

    林旭东脸沉了来，压低嗓音吼，展天雄我警告你，别再拿我家里人威胁我！急了谁脸上都不好看！

    他掐断电话，着气一拳打在墙上。

    难得可以抛开不工作和其它七八糟的事，林杏自己赖床不起，也不让江言起，觉得他上和，窝着不想动。

    江言两天没刮胡，颚冒短短的青茬，林杏睡饱了就不太安分，一会儿蹭蹭，一会儿摸摸。

    窗外雪随着风飘扬，室温清净，谁都没有说话，耳边是彼此浅浅的呼声。

    李青没有惊动他们，林杏起床去厨房喝的时候才知林旭东早上哮犯了，吃了药在休息，江言没能回家陪母亲过节，打了通电话回去，江母嘱咐他注意，随提了一句季秋池她爸昨天又上门问季秋池的住，说她这个月没往家里打钱，江言让她先尽量避着，那人本不讲理，只认钱。

    林杏轻轻关上门从主卧来，靠在江言怀里，声音闷闷的，爸爸这两年老得好快，白发都多了。

    林旭东也五十多岁了。

    他没有什么大背景，算是靠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在局里了名的清正。

    江言更愿意相信他始终都站在正义这一边。

    局里压了不少大案，爸压力大，刚才联系过秦医生，一会儿我去医院拿药。

    我跟你一起去吧，林杏想了想，父亲病倒牵动了她万年不动的恻隐之心，再顺便去趟你们单位，妈包了饺，给她带今天过年。

    季秋池还被拘留在警局。

    展天雄必定会保她来，只是早晚而已。

    林杏说完这话多少都有不自在，当初让江言要么离婚要么和季秋池保持距离的是她,现在怜悯心大动给季秋池送温的也是她，前后也就半年时间。

    手被他握着，挣脱不开，抬就跌他底笑意。

    她忘了自己那次喝醉说过什么，即使脑里有那么零星稀碎的片段，她也理所当然地当作没发生过，当面承认自己吃醋并且吃错醋这事只有喝醉了才得来。

    江言只笑不语，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林杏恼羞成怒起来捂他的睛，李青刚好看见以为她又一大早就对江言图谋不轨，于是摇着往晚上年夜饭菜单里多加了一补汤。

    吃完早饭江言煮了份饺，先去医院拿药，林杏让司机把药送回去，她跟江言去警局，路上的车都比平时少了。

    林杏昨晚吃过冒药，又被这样那样再那样了一汗，气好了也不疼了，你哥跟你得像吗？

    江言打转方向盘，他更像我爸，我遗传了我妈。

    林杏看过江父的照片，照片上他还年轻，五官端正，那会儿也还没碰过毒品，即使那个年代的渣像素也掩盖不了他的帅气。

    路边有个卖糖炒栗的小摊，江言问她，想不想吃？

    林杏：？？？

    你微信像不是炒栗么？

    他果然早就知那是她小号！！！

    林杏脸红一白一，心里千军万在奔腾却愣是说不半个字，江言已经车小跑过去买了一包回来，还趁剥了一颗喂给她。

    一直到警局，林杏都没理他，为了掩饰尴尬埋吃栗，她自己都记不清给他发过什么样的消息，一大半都是喝醉了借着酒劲儿，也都是异地那段时间，他回来这半年就几乎没动过这个微信号。

    警局安排了值班人员，雪地里脚印都只有清晰可见的几排，林杏没跟着去，坐在副驾驶百无聊赖，看到朋友说今天凌晨上映的新电影不错，公司有新人演员参与了，虽然戏份不多，但也算了个脸。

    她也懒得装了，反正早就暴，就用只有他一个好友的小号给他发消息，问他好了没，江言回复了一个表，微信系统自带的OK手势，有土，但莫名可。

    他朋友圈也只有一条动态，一张夕的照片，像是在篮球场拍的，没有任何文字，时间在六年前，那个时候他应该还在读大二。

    江言没在警局多待，饺请值班同事带给季秋池后就来了。

    林杏看了看时间，年夜饭定在七，林桑林柯她们一家也都午才会过去。

    江言，我们去约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