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自渎

    姜翊接过女倒好的酒，眉微不可见地皱了皱。

    这酒有一烈的药味，如果他没猜错，应该是添了各壮药的三鞭酒。

    皇帝年纪不小了，酒过三巡退了席，那些年老的皇亲勋贵们，也都散了。剩他们这些年轻人，一同玩乐。这些公，不是皇亲就是勋贵，玩起来毫无顾忌，甚至还有人一把抱住侍酒的女调戏的。

    “昭宁侯莫非不喜本王的酒？”耳旁传来声音。

    姜翊转一看，对上一个样貌还算英俊却浮的公哥，一副没睡醒的样，一看就沉迷酒过度。

    这位就是仪郡王，皇帝的亲侄。他父亲是皇帝的同母弟，容太后的另一个儿。仪郡王没什么大志，就对吃喝玩乐兴趣，太后怜惜他丧父，皇帝放心他没野心，都对他很照顾。

    仪郡王别的不说，吃喝玩乐最是行。他觉得姜翊有些假正经，总喜送些妾酒给他，看他什么反应。奈何到现在为止，姜翊都没过差错，送的人好好地养在府里，却沾也不沾。

    姜翊笑了笑，慢悠悠：“郡王这酒当然是极好的，臣只是觉得，自己还不需要。”

    “真不需要？”仪郡王凑过来，暧昧地眨了眨，“听说你与我那表妹相敬如‘冰’，这可不成啊！我那表妹也是人，冷落了岂不可惜。”

    姜翊心里浮上来淡淡的不快，他发现自己很不喜别人用这么轻浮的语气谈论他和容华之间的事。

    表面上却半分不，调侃：“郡王既然心疼表妹，怎么还送臣人？”

    仪郡王哈哈一笑：“送你人也没见你受用啊！我说姜翊，你该不会是……那个不太好吧？来来来，喝了我这珍藏的飞仙酒，保你今晚有如登仙！”

    姜翊心，就算不喝这酒，他也能有如登仙。只是容华还没全好，他想让她再歇一两天……

    “喝！今儿要是不喝，你就是不行！”仪郡王扯着嗓喊。

    看要招来别人，姜翊摇摇，一闷了。

    仪郡王满意地笑了起来：“我这飞仙酒，药力惊人，晚上要不要再送你几个人？”

    “不必。”

    “真不用？我那表妹弱弱的，只怕是受不起你……”

    “郡王。”姜翊面不改地打断他的话，“如果无事的话，臣要回去了。”

    “哎，你这人真扫兴，这才玩多久啊？”

    可惜，仪郡王再怎么喊，也留不住姜翊。

    他一到殿外，早有小太监等着了：“姜侯爷，婢奉命在此等候侯爷。”

    姜翊认他是太后的，便问：“可是太后有事吩咐？”

    “正是。”小太监，“昭宁侯夫人不胜酒力，太后作主留了，如今安置在东园，姜侯爷请随我来。”

    姜翊眉心一叠：“夫人醉了？”

    “……素姑姑是这么吩咐的。”

    素是太后边的老人，也是她最信任的心腹。

    姜翊：“带路吧。”

    不太后留容华，到底是什么意图，他都不能把容华一个人丢在这里。

    东园离皇主轴有一段距离，已经了皇院。成年男不得留宿后，太后留了容华，连姜翊也叫去，不能叫他们住在后，安排在东园正合适。

    姜翊心警惕，总觉得这事透着诡异。若是太后心疼容华，大可将她一人留在，何必送到东园，又叫他过去？

    天正黑，小太监举着灯笼在前引路。

    正在园醒酒的康平公主看到两人走过，奇怪地看了一。

    这一看，心一。

    姜翊，竟然是姜翊！

    康平公主不由自主站起，跟了过去。

    她盯着前方那人，痴痴地看着。

    姜翊成婚后就离京戍边，一年也不过回来一次，而她嫁为人妻，居国公府，本见不着面。如今意外见到了，哪舍得离开？

    康平公主心起伏，激动不已。这是老天垂怜！如今四野无人，正好倾诉一腔意。她就不信，她堂堂公主之尊，痴他数年，他会不动！她也不求别的，他已娶她已嫁，只要有一夕姻缘，就满足了……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到了东园。

    小太监引着姜翊，园。

    夜人静，守园之人又被刻意支走，康平公主竟然就这么顺顺利利地到了东园。

    姜翊早就知后面跟了个人，但他并不在意。从脚步气息来看，这是个毫无武功的女，能对他什么？

    到了园，守在楼前的，正是那素姑姑。

    姜翊见到她，心暗自奇怪。太后如果真要对他什么，肯定不会派素这个贴心腹来。

    “姜侯爷。”素稳稳当当地行礼，不急不徐地，“三小已经休息了，您请。”

    容华在家排行第三，素看着她大，一直称呼她三小。

    “有劳姑姑。”姜翊谢过，举步屋。

    他倒要看看，太后到底搞什么名堂！

    穿过堂，楼。

    东园是个大园，楼里专门摆着名贵草，供贵人赏玩。一门，就香气扑鼻。

    一推开门，姜翊的眉就皱了起来。

    他听到了微弱的，那是女的声音，带着动的声调。

    姜翊冷笑一声，想到仪郡王今夜非要他什么飞仙酒。

    他不退反，倒想看看，太后到底给他安排了什么人。

    撩起层层纱帐，声音越来越清晰。

    姜翊心越来越怪，等到最后一层纱帐撩起，看到四大床上的那一幕，他大吃一惊。

    “夫人？！”

    太后没有骗他，等在这里的就是容华。

    只是容华现在的样……

    容华此时半倚半躺在床上，钗环凌，裙裳半扯，胭脂也有些了。然而，这无损于她的貌，在朦胧的灯光，反而多了一靡艳的，与平日的端秀大相径。

    这还没什么，关键是……

    她星眸半掩，脸酡红，一只手抓着自己在外的玉，一只手往，落在两之间。

    姜翊目光幽，没再前。

    一瞬间，他已经知了太后的意图。

    容华边，有带来的嬷嬷，他们夫妻间的事，瞒不过太后和皇帝。

    他敬重容华，太后和皇帝当然是满意的。可容华这么久没怀上他的嗣，他们着急了。

    一个女人不够捆住他，再加上他的孩，才能让他们更安心。

    姜翊闪过厉，他很不喜这觉，竟然算计到他的房事上来。

    可他今天也不会转就走，不然，皇帝那边大概就要对他不满了。

    再说了，这么香艳的一幕，以容华平时的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