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一次一百”

    这次六校大联考，宋珩化学考了全市唯一的满分，总成绩全校第八，全市三十，周日的晚自习，班主任留了这么个劲爆的消息就走了。其他人的成绩他没有提，只说现在总成绩单还在年级那里，老师们还在行最后的实录。

    几乎全班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宋珩，现在的每一次考试成绩都是用来评估考的筹码，大家自然羡慕万分。众人的目光里，宋珩手的笔确实停了几秒，不过须臾之隙又继续勾画验算，面容认真，一丝不苟。

    余清音看不到他脸上的表，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端方，她知他也许表面平静无澜，但其实他也会欣喜，并不是不人间烟火，他在乎每一次努力也在乎每一次成绩。

    在余清音的记忆里，宋珩常年稳居班级第一，即使是班里的第二名也会永远被他拉一截的差距，五班的成绩定律，铁打的宋珩，的第二名。

    余清音原本以为回到学校后，要为周六那天两人的途离场付很大的代价，比如一定会被周菲问东问西，然后再被宿舍的人扒一层，但周一一天过去了，依旧风平浪静。

    今天是联考成绩公布的日，大家都把注意力集在成绩上了，每个人都表现的焦灼又张，似乎并没有什么闲心八卦。

    班里的成绩簿终于传到余清音手上了，她战战兢兢的找自己的名字，不敢报太大希望，所以习惯的从后往前找，没想到这次并没有太靠后，名次是第二十名，对她而言还算可以，至少理是及格了，其他科目也都发挥的不错。这么多年了她成绩一直很稳定，显少冲前二十，这次真是破天荒了。

    周菲磕着瓜，漫不经意的说，“帮我看看我多少分？”

    “……405，第54名”

    “我靠，这么低？”周菲把手里的瓜扔桌上，探着抢成绩薄，待她把成绩单研究完，重重的哀叹一声，“唉，我寻思着我这次考的不错呢，没想到降了这么多，估计这次又得被班主任叫办公室了……会不会改错了啦。”

    周菲不死心的又拿起成绩簿仔细检查自己的各科成绩。

    低认真审查的周菲不知看到了什么，一个急促尖锐的音节喊声，引了周围人的目光，余清音也被她了一，差要伸手捂她的嘴了，小声提醒她，“你嘛啊，自习课呢。”

    “我艹，何晓莉考了咱班第二名”周菲嘀咕着，手都在颤抖，降低的音量也减不去她激动的绪，“我说她今天怎么尤其得意……你是没看见午发语文答题卡的时候，她那副趾气昂的样，就差横着走了。”

    余清音也有些诧异，细看还真是如此，虽然总分低了宋珩二十多但名次确实是班级第二。

    余清音盯着何晓莉的成绩发愣，从班级十名左右跃居第二，她也确实。

    晚自习第二节，班主任拿着成绩簿，在教室里从前往后从左往右循环了一遍，以一副搜寻细的神巡视全班，他溜达过瘾之后走上讲台开始了今天班会，前戏可以用十六个字概括：调纪律，禁止早恋，考在即，好好学习。

    当然，重戏是期考试成绩分析，他费了大量表扬了何晓莉，容不外乎是，作为团支书的她是如何如何负责，作为学生她又如何如何努力，工作学习两不误，最后还让她上台讲了讲心得会。

    “何晓莉她爸妈给班主任钱了吧，这么捧她。”周菲对她的声音很反，不屑一顾的说。

    余清音赞同的，“嗯有可能”

    何晓莉在讲台上谈阔论，底人似乎都不太买账，各各的，听成功人士讲她的成功之路最无聊又没劲了，再加上她故作谦虚呼之的自我优越，本来大家都红她突然考了个第二名，这更酸了。

    好不容易熬到课了，班主任又说让每个人写一篇五百字的考后反思，然后就拍拍走人了。

    班级里糟糟一片，两两三三几个人围在一起都是讨论成绩的声音，周菲一边抱怨一边开始着手写反思，但她的书包落宿舍了，她在桌里翻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支笔。余清音把自己的笔袋递给她，让她先拿一只用着。

    周菲还笔袋的时候瞟见余清音理书面新现的两个笔记本，便顺手了来，笑着揶揄她，“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厚的本啊，打算当哪一科的错题本啊？”

    余清音来不及阻止，看着笔记本被翻开，周菲的脸也迅速发生着变化，宋珩两个大字映帘，余清音看着她傻的表，不知该怎么解释，嗫嚅着“这个…嗯……”

    不待她解释，周菲打断了她，“宋珩的本为什么在你这？”

    余清音一时不知该从哪里说起，决定先走一步算一步，她迫自己冷静来，老心虚个什么劲，“我考试之前……借他的笔记，抱抱佛教……我理你知的……很差……查缺补漏嘛”

    说是要冷静，但她明显有些语无次。

    周菲瞟了她一，随手翻了翻其的一本笔记，憧憬之跃然而，“看看看看，写的多好啊，这字迹也太好看了吧……”

    “是啊是啊”余清音狗似的附和她。

    “哦对，我差忘了，……周六那天你怎么了，你和宋珩你俩，什么况啊？”周菲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侧重不对，笑容隐去，看向余清音的神像一记利刃，“不对，你俩肯定有况。”

    来了来了，是福不是祸，余清音反而淡定了，迅速组织好语言，“我那天真的不舒服，那天季让我喝了那么多酒，多凉啊……”

    “嘁你少唬我了，”周菲半信半疑，指着宋珩的理错题本，“你肚疼，为什么宋珩会送你回去，还把人宋珩的错题本都借过来了，你不知一般错题本大家都不外借的嘛，你面够大啊。”

    你借，他也借给你，余清音腹诽。

    周菲把笔记本合上，语重心的说，“信我，宝贝儿，你别以为宋珩把错题本借给你就是对你有意思……别犯傻啊你，而且你们俩都是闷的格就算在一起了也不合适……”

    他可不是闷，他哪是闷啊，他是明，敞开了，余清音暗想。

    他们合不合适，她不敢妄断，不过周菲的话倒给余清音提了醒，她忽而丧着脸说，“其实……是因为我妈”

    “你妈？难……你是说你俩是……是兄妹？”

    “什么呀……”余清音嫌弃的看了她一，她可真敢想。

    “是我妈听说他学习很好就请他每周六帮我补课，我们俩一个小区的，周末补课……也比较方便”

    “补课？”

    余清音嗯了一声。

    周菲皱着眉看着她，余清音看她一副匪夷所思的样，以为会被戳穿……没想到，周菲拍拍桌指着她斥责，“我说你这次怎么步怎么快，十几个名次呢，哈原来背着我让学霸给你开小灶啊”

    “对，对啊补课费很贵的，我也不愿意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