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心上

    被慕者这般撂脸，是迄今未有的奇事。

    她并不担心自己在男人心失了分量，也知愈恨愈切的理。

    但任谁拿脸去贴了别人的冷，大约心都不会太好。

    现如今，她终于在谈予魈面前呕血，也好似住了反击的据。

    “你何时真正关心过我，”她挎着脸，拨开他的手，又把血咽去，“怕是恨不得我死了，好和你的裘峰主双宿双栖。”

    “儿，你……何此言……”谈予魈似没料到她会说这话，失措带几分茫然。

    知不答他，角只带几分冷笑。

    谈予魈细想，只能试着去解释那自己也抓不住的缘由。

    “是因我给她芙蓉珍珠木吗？那只是因她有任务在，不能毁容……我绝无二心。”他发誓，也有几分焦急。

    见她吐血，他就什么都忘了。

    本是心里揣着恨，揣着与她至死纠缠的心。

    但她如此虚弱，他又心疼，终究还是胜过怨。

    她如此表现，难不成，与那慕连祈并未有过分之事？

    但为何她又每日去寻他？

    若不是知晓他们每日都见过面，他也不至于每夜都要和她行到天明。

    知神淡淡，“罢了，我也不能要求你如何，我自己况且三心二意，你要有三妻四妾，也实属正常。”

    “遥知！”谈予魈忍不住又了她的肩膀，“你非得这样！”

    知抿住嘴，却止不住搐。

    谈予魈随即吓得松了手，又将她轻轻搂住。

    “儿、儿……好了……我什么都不问了，什么都不说了……你好好的就好，你无恙就好……”

    他说着，声音却如阻滞，哽难。

    如今非但是灵空了，心也像是空了……他终是失了她……

    付所有，也留不住她。

    良久，他察觉到知的手掌抚上了他心，她沾着血的手指，在他心脏之外缓缓画着形状。

    “予魈哥哥，对不起……”她咬着，泪落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将埋在他膛里，泣起来，“对不起，予魈哥哥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她抱住他的，仰去吻他。

    谈予魈垂眸，眸神悲苦难耐，“儿……”

    他抚她发，“儿，你心可还有我？”

    知轻吻他，“儿心，予魈哥哥永远是夫君，儿说过要予魈哥哥的新娘，这份心从未变过……儿第一次是给哥哥的，第一次亲吻，第一次合，都是给予魈哥哥……”

    谈予魈把也埋去，埋到她肩上。

    她听到他呼沉重且绵，他气，仿佛整个腔都空掉了一般。

    “遥知，放我在心上。”他卑微地哀求，“将我放在心上。”

    “你在我心上的啊，”知柔柔回应，抱他在怀，手心也抚摸着他的发，抚着他的后颈，像母亲轻哄婴儿那般，“你一直在的，无人可替……儿是着予魈哥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