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 与五少爷对峙

    五少爷的面发白，背脊僵直，握住剑柄的手微不可查地颤动，抿着嘴看着宛娘如燕投林一般扑向大哥。

    她的脚上还拴着的黑锁链，碰撞间发的金属声响似鼓槌一般地落在了他心上。

    大少爷，宛娘手都在抖，你、你

    我没事，林羲朝她一个安抚的笑，温柔地握住她指尖，小伤而已，别担心。

    怎么会是小伤呢，明明了那么多的血。

    宛娘急得要哭了，和急忙跑来的又夏一起，搀扶住他的胳膊往房间里走。

    从到尾都没往五少爷那儿瞧过一。

    五少爷低着，垂落来的几缕鬓发遮住了他的眉，让人一时之间看不清神。

    他握着剑柄的手了又松，松了又，一郁气在他的膛冲撞。

    他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他分明卸了力收了手，但剑刃却突然失去了控制，直直地往大哥肩膀上刺去。

    他是气，是憋屈恼怒，可、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真的伤大哥。

    五少爷就这样盯着地面，仿佛一个错了事的孩，无措极了。

    慢着，大少爷缓声开，我与五弟之间还有话未讲清楚。

    不必了，宛娘咬了咬嘴，神逐渐定起来，我同他说。

    五少爷看着她朝自己走过来，素的裙裾飘摇，漾起似的波纹，一颗心忽然提了起来，掌心沁了一层薄薄的汗。

    宛娘。他往前迈了两步，伸手去拉她的，还没碰到，手便被啪地一声打开了。

    五少爷脸上些许迷茫看她。

    够了，宛娘一气，从角到眉梢都着不耐，五少爷，你我之间到此为止。

    他对她造成的伤害，宛娘不想追究了。

    那些噩梦一样的回忆，她也不想继续在上耗费心神。

    她只希望五少爷不要再来打扰她。

    你别生气五少爷试图去拉她的衣角，宛娘却像是遇到了什么污秽之一般，避之不及地往后退了两步。

    五少爷手指僵在半空，神怔忪，圈忽然红了。

    他蹲，将她的脚踝握在掌，默不作声地从怀拿钥匙，缩孔里。

    铁链落在地上，发清脆的一声响。

    对不起。

    宛娘抿着嘴看了他好一会儿，将不该有的心绪压了去，也不回地转了房间。

    独留五少爷一个人站在院，静默得如同一樽石雕。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又夏已经替大少爷的伤敷了药粉，此刻正在缠绷带，见宛娘过来了，二话不说将绷带到她手上，自己端着铜盆去了。

    宛娘没替人包扎过，难免显得笨手笨脚，动作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大少爷全程闷不吭声，没有喊一句疼。

    他的目光轻飘飘地在她的脚腕上划过，看见锁链没了也不惊讶，温声：一会儿我让又夏替你收拾一个隔间来，你便在那儿住，此后跟在我边个贴侍女，如何？

    宛娘将绷带系成一个结，低眉浅语：婢手脚笨，怕不好。

    你的手艺整个林府也找不第二个，若是让他人知晓你要侍女，还不知有多少人要过来讨，还是说，他一个笑，声音略带调侃，你想去别的院，看不上我这儿？

    宛娘耳染上薄红，呐呐：那婢便谢大少爷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