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秋季祭礼“达夏哈拉”（二）

    婆罗门教最崇神圣的尊者，三大主神之护世之神毗，掌握着毁灭与重生之间的维护宇宙之权。

    此时毗坐莲台，法冠，蓝的发轻轻绾起，他着银圣线的宝蓝法衣，前佩着五宝石，原本异常妖媚的眉，此刻尽敛风，只余俯览众生的慈悲和温和。

    我跪在台万万没想到毗会参与“达夏哈拉”的祭祀，回想起在喜林苑的那夜，他不顾我的反抗暴了我，虽然是我有些自作自受，但也忍不住心有怨恨，可再一想到他两面神的另一面后来救了我，我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所以最好不要相见，让我乖乖回到客栈，等葳和卡卡回来。

    打定了主意，我便想着如何溜走，可我此时正广场靠近央的地方，除了前方不远参与祭祀的金刚护法和坐莲台的毗，其余之人皆是虔诚跪拜，我亦不能在众目睽睽起离去，只得等祭祀结束了再行离开。

    “苏祭起——”站在台的首席护法，也是这场祭祀的主祭官声而诵，祭祀正式开始。

    我曾耳闻整个祭祀分为劝请、行祭、祈祷、宣词、赞酒、引导、火、拂秽八个环节，而今所见亦同如此，每个环节在主祭官的引导，分别由不同的祭官执行，毗只是在劝请时，颔首赐予神谕，接来的行祭、祈祷、宣词皆由祭官主持完成。

    直到赞酒——

    一名盛装的貌少女被引上祭台，她缓缓行至毗的莲台前，恭顺地跪，俯地，亲吻他的脚背。

    少女充满了向往、仰慕和崇敬，毗慈蔼一笑，他微微俯轻轻拍了拍少女的，说了句“去吧”，少女便跪退回到祭台，来到祭台央的石上躺。

    两名祭官早已在旁边准备妥当，一名祭官手捧托盘，盘放着一只镶嵌着宝石的金杯，另一名祭官则手持金剑，他走到少女边，喃祭词，手起剑落，毫不迟疑地剖开她的膛——

    “啊……”我瞳眸缩，忍不住低呼声。

    少女洁白的膛被利刃剖开，顿时鲜血四溢，染红了衣裙，可她的神依旧好，嘴角带笑，不见丝毫疼痛的挣扎。

    接着祭官从她取一——一颗还在动的心脏，祭官将心脏移至金杯之上，挥剑再次刺穿心脏，血红的心脏溅一大血，落杯盏，那颗心也随之停止了动。

    躺在祭台上的少女，脸上凝固着好的笑容，再无声息……

    祭官手捧托盘将金杯奉于毗面前，毗伸一指轻杯沿，满意地颔首赞：“纯净无垢的灵魂，可谓上品。”

    接着，三十六名金刚护法齐诵经文，低沉的梵音响彻整个广场，庄严肃穆，毗则在此时起缓步走莲台，他一挥衣袖，一蓝的业火从少女上窜，迅速吞噬了她的。

    在业火燃烧的少女，的伤痕以可见的速度愈合，而后化作闪烁的沙砾漂浮到空，消散。

    梵音未止，地上众人仍旧虔诚地跪着，纷纷目向往地看着这一幕，而我却看得浑发冷、骨悚然。

    这是人祭，活生生的人祭！

    早就听闻过古老的祭祀那些残忍血腥的人祭，没想到竟会在今天亲目睹，在这个神的世界里，人祭尽不会十分血腥，但仍旧是献祭了生命——

    我是如何也不了此时庄严神圣的气氛，我信人权、没有信仰，怎样都无法接受如此这般剥夺了生命的祭祀。

    此时我只想赶快离开这里，回到客栈，回到葳的边。

    我浑浑噩噩地跪着，脑思绪纷，直到梵音停止，主祭官一声“礼闭”，我才幽幽恍然。

    寻思着法会结束将要散场，谁知祭台上毗一句“且慢”，尚未起的众人皆抬首望去，就连主祭官也面疑惑。

    毗的目光慢慢扫过在场众人，直到看到我停了来，他微微一笑，饱慈悲：“我的圣女现了。”

    此言一，台上台皆动不已，众人互相对视，最后目光都聚集在了我这一。

    我心亦惊骇万分，摸了摸自己的脸，并未恢复原貌，应该不是我吧？

    还未来得及细想，我只觉突然一轻，一无形的力量将我慢慢凌空托起——

    周围的女皆羡慕地看着我，甚者嫉妒的目光，而我却莫名其妙地被带到了毗面前。

    看着那许久未见的面容，展现的是上位之神的温和，却和婆一样，都有着那遥不可及、俯看蝼蚁一般的慈悲与怜悯，让我无端一阵反。

    “看来我的圣女并不是特别乐意。”毗勾起嘴角，眸光闪烁。

    “我不想当圣女，大人……可以让我回去吗？”我不了许多，着开。

    毗神微闪，一丝别样的绪，他轻声：“小猫，上次从喜林苑逃走，这次还想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