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莺啭 - 一九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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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



    如莺见来人正是祁世骁边的青书。

    青书:安小,你要寻世

    如莺与祁世骁一回相遇,便是青书送她回的二房客院,日后又见过几回他跟在祁世骁后。

    如莺:是,劳你待为通传,我有急事。

    青书:安小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说罢转,瞪了先仆一

    如莺只略等了等,祁世骁便来。他亦是旬月未见她,几步到她跟前,看着风灯烛火映衬,更显苍白消瘦的她,忙:怎么今日回来了?

    她见着他匆匆行来,仿佛落之人寻着了浮木,上前一步,捉了他衣袖,未语泪先

    祁世骁未曾见过她这般失态,便是被季洪胁迫掳走,她亦未如状,他:莫要着急,你慢慢说。

    她红着:阿骁,镇北王是不是起事了?晋西安源是不是已落镇北王之手?

    他如今与季淮已彻底失去联络,季淮落不明。

    自朝廷抓了季洪,镇北王野心暴,他尚来不及整合各隐藏势力,亦未偷偷冀,便不得不在晋临时起事,晋西确实已落他之手,安源亦未幸免。

    他知她挂念家:是,镇北王已起事。安源如今已被他所占。

    她仅存的一侥幸再难存,睁着儿只看着他落泪,再说不话。

    祁世骁被她看得心难受,:安源虽被镇北王所占,但他并不会滥杀无辜,你父亲一方知县,手无兵权,既构不成威胁,居府衙,便也安全些。

    他暗,你母亲恐也有季淮的人手暗相护,多是无恙。

    如莺恍惚听他父亲安全些,便也知自己父亲并不是耿介意气之人,一心会往刀上撞,自保之力尚有。她心心念念的是她母亲。她与母亲如今真真是兵荒,天各一方。至于天人相隔之事,她并不全信。

    她:好。朝廷可是派讨伐之人?何时才能清剿逆贼?

    他:朝廷已是派禁军,兵分几路讨逆。尚在清剿隐藏势力,还未与晋的西北势力战。

    她攥他衣袖,泪汩汩:我想回家,我何时才能回家?

    他觉不对,:莺莺,甚么事了?

    她:我、我安家家仆送了家信来,我母亲得了时疫去世了。我不信,我不相信。我母亲不会得了时疫,我母亲不会抛我。我母亲决不会抛我!她只有我,我也只有她。我梦见她将她的首饰都给我,她还与我告别。可那不过是梦!那不过是梦罢了!梦如何能当真,你说,你说,梦怎么能当真?!

    她愈说愈激动,泪珠挂在尖尖的上,瘦削莹白脸上一双儿显得愈大,攥着他衣袖之手一直未曾松,整个人似是摇摇坠。他扶住她双肩,低声:你说的很对,梦自是不能当真。家仆如何说的?

    她三两句将那家仆之言尽。

    他:家仆今日到的?所以你从岑府回来了?

    她

    他一时难辨真假。

    说有季淮相护,虞氏必比旁人安全。但时疫之事,一时不慎被染上亦有可能。虞氏最后连尸骨亦未留存,虽是镇北王之令要集焚烧,但是间若是季淮局,亦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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