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卻是紅塵滾滾舊相識

    船家就在船頭喊：聽見沒有，我不靠岸，我家姑娘叫你家公游上船。

    妹倆本以為是一番戲言，只是言語調戲岸上之人，誰知，那白衣公竟然上前一步，也不答話，撲通一聲就躍，嘩嘩嘩地劃動雙臂往畫舫遊來。

    刹時間兩岸及河面上人聲鼎沸，喧鬧一片。

    妹倆在船更是驚得目瞪呆，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此時已是夏末時節，天氣正逐漸轉涼，雖仍覺天熱，但夜晚的裡卻冰涼透骨，這人竟然也不怕涼著凍著，穿著衣服。

    所幸河面不寬，畫舫離岸較近，那人劃著沒幾就來到了船邊，他趴在船舷之上說：在知姑娘戲言，我卻是真心相會，今已至此，請姑娘叫那船家拉我上船。

    這位白衣公說完，突然一愣，睛直勾勾盯著窗內的妹兩人，嘴裡喃喃自語地：千里軍過茶亭，兩朵芳香並蓮，只恨皇命摧人急，不曾沾留餘香。

    落雪聽聞此言，稍微往前探了探，頓然臉紅：此不是那日茶亭贈餅的將軍嗎？說完眸傳，呆立不動。

    四目相對，一個在船上癡呆著神，一個在裡趴在船舷邊發愣，落雨在旁急喊：船家，快把他拉上船來。

    船家一聽，臉上樂開了，這上來了客人，又有了一筆額外的收，他滿心歡喜地把那人拉上船，又去倉底拿衣服和碳火爐說：

    這衣服也是為船上客人備的不時之需，您湊合著穿，這碳爐冬日裡給客人吃火鍋之用，我給您點著火，你在裡面。

    說完就把船屋裡的一布簾拉起，把船屋一分為二，就讓那男在一邊換衣服，他就在別一邊沖妹倆說：這位公也忒實誠了，姑娘可上心了議個價。

    這船家見這公不顧生命地想聽曲，可見真不在乎銀兩，他的意思是提醒妹倆好好宰那公一回。

    誰知妹倆不明就裡，吃驚地問：為何議價？

    姑娘若不議價，又如何唱曲，如何算這時辰，我亦無法從成。船家心想這二位姑娘定是新人，也不打聽好行就上船。

    落雪落雨妹倆聽船家這般說，頓時明白這是上了賊船，這畫舫就是賣唱之所。

    我們不是賣唱來你船上的。妹倆幾乎同聲說。

    船家心一驚，心想：莫不是良家女誤上了我船裡，這若是被她家人知，定要吃官司賠銀。

    他此時心裡就有些發怵，結結問：你們不是賣唱的小？

    不是，我和看你畫舫漂亮，就想著上船沿河觀景。妹妹落雨答。

    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你倆可把我坑苦了。船家說著話，一把拉布簾喊：公，你換了衣服快快上岸吧，一會兒她家人若找來，定把你打個半死。

    落雪見船家要趕那公船，她便心有些過意不去，就對船家說：船家，他為了聽曲這，若是一曲不聽就船，我心亦覺愧疚，讓他在此聽曲吧。

    這可不行，若是你家人尋來，定報官抓我，定我個良為娼之罪，我可就毀了。這船家也不是個唯利是圖之人，他還遵著自己的船行職守。

    船家，你放心，我妹倆孤來此，沒有家人相陪。

    船家聽落雪如此一說，再看看那公濕發披散的窘態，便也就不再說話，轉回去撐船。

    姑娘心善容留在，李煜在此有禮了。公沖妹倆鞠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