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瘦

    扬州地区，盐商遍布，富人富得油，当地盛行起了养瘦的产业。所谓的瘦，便是人牙、老鸨从清贫家里去挑那相挑的小丫，从小调其肌息、媚其骨髓，授以琴棋书画、打牌双陆、奇技巧，并且在小丫及笄之时价售，成为富贵人家的妾室。

    如此一来，原本可能只是几贯钱买回来的丫片，养不活便罢了，养个十年却可以千百两的银，院从牟取暴利，一时蔚为风行。

    在养瘦的产业，竞香楼乃其的翘楚。瘦分三六九等，而竞香楼只养一等瘦，每个竞香楼的瘦，底价不能议，那便是一千五百两银，若是无人价也绝不贱卖。

    竞香楼在甜巷，是指标的建筑，占地广阔，除了主建筑以外还有大的园造景、榭阁，三月会临举办觞曲，可以说是甜巷里面最级的销金窟。

    竞香楼的主建筑足足有五层楼，里只养瘦，所以平时只让姑娘卖艺歌舞助兴、或是陪酒，楼里的姑娘都是清白之，就等及笄售个好价钱。瘦售行称嫁，瘦担不得正妻之位，多半是为人妾室，那运气差的，却可能沦为家。

    竞香楼相隔一墙的满芳楼语竞香楼得是截然不同的生意，传闻两家楼的幕后金主是同一人，满芳楼的便是传统生意，两家楼直接相邻，仅有一墙之隔，那墙间有一小门是打通的，有时竞香楼的姑娘会在夜里到满芳楼见习。

    这立意便是让竞香楼的姑娘心思端正，若是不成绩，一直无法售便会标，标五次以后，满芳楼就是最后的去，从此一双玉臂千人枕、樱桃小嘴万人尝。

    夜月，十六的时候月儿比十五还圆，竞香楼五楼的竹居里面，绝天香的女孩儿目愁，这被养的女孩儿名唤香，和其他五六岁就被养在竞香楼的女不同，她是十二岁才竞香楼的。

    香的背景也凄凉可怜，香是甜巷的传奇，因为香本是在上的盐商之女，却因为父兄糊涂走了私盐的路，香的父兄一脉全遭到抄斩，而族的女眷全没贱籍发卖。

    一个在上的大小，最后沦落到这烟之地。十二岁的女孩儿在甜巷，是可以敞开双为君开了，可香实在太貌，底蕴又好、琴棋书画样样通，所以便被竞香楼的左琴姆妈看上了，当初光是买她楼调教，就已经了一千两的银，香作为一等瘦，底标却是三千两银，足足是其他人的两倍。

    如此天价，让人议论纷纷，香的亮相之日便在月十六，那时香正好满十五。众人就等着瞧，究竟是哪家富贵老爷、公会那三千两把香买回去贡着，或者会标五次，在满芳楼卖初夜，之后敞开蓬门接恩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