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幕 Nothing' s gonna change my world
撒那
意识地伸手往后脑勺摸了摸，女人扶住他的手说：这里。
他果然在
上隐约摸到一行突起的字，他默了默，问
：你知这个型号吗？
没听说过，女人边说边绕回撒那面前，她抱着手打量他，你不是从这一区来的，对吗？
撒那摇了摇，我是。
女人惊讶地抬了眉，她连眉
都染成了紫
，说真的？这可是D区。我以为你是A或者B区的过来遛达遛达呢。
不，我就住在这里。
是吗？女人的
气彷佛在怀疑，她一边帮撒那把绷带重新捆好，一边问，你的主人也是D区的？
我说了，我就住在D区。
女人呵了一声，这里可没有甚么人能负担得起你这
级数的机
人，她说着又耸了耸肩，虽然我没听过
比
甚么的，但是你的序号很短大概不是量产，你是订制款吧？
这话路加也说过撒那侧过看他，只见他支着听他们说话，嘴里还哼着歌。
撒那摇了摇。
你看来对自己一无所知呢。不过你这样的机人，我也不是没见过。
这时撒那抬起了，盯着她问：我是甚么样的机人？
女人看了看撒那，似乎想了想才说：偷来的。
这句话一
就刺激到撒那，他猛地站起来，大声地反驳：我不是
好了，好了，女人从撒那面前走开，放松
吧。我又不会
上去报警甚么的。毕竟这跟我又没有甚么关系。
我不是偷来的。撒那说的时候咬了咬牙。
是吗？女人走向路加，开始着手给他
合一层新的肤，那你的主人有说过你是从哪里买来之类的吗？
莉莉告诉撒那，他是
奖得来的。
女人没等到撒那的回答。她分神看了他一
，又笑着说：是你从来没问过还是他甚至没费心思给你编个谎言？
不是
你们离开过D区吗？
撒那摇了摇。
他从未离开过这一区，可是他知每个人类公民都有他的
份级别，这个级别限制了他在每个区域所享有的权利。低层公民在
层区域享有的权利少之又少。所以，尽
没有实质的行动限制，他们也甚少到层区域活动。
这就是咯。如果你是个报失过的机人，离开这个区域行动会很麻烦吧？
撒那听到后，沉默了会才说：我们登记过了，是合法的。至少莉莉是这样告诉他的。
这时女人用一了然的神瞥了他一，随便你吧，我只是提
一个可能
，她说完后似乎终于把心思放在路加上，她听着路加嘴里低沉的旋律，笑着说，这是一首老歌，你知吗？
路加的回答和之前一样，是吗？我不记得了，他顿了顿又问，你知这首歌的名字吗？
Across the universe。很老的歌。
可是很好听，不是吗？路加说完又开始哼着副歌的
分。
撒那想的话已经可以跟他一起哼起来了，Nothing' s gonna change my world，nothing' s gonna change my world副歌分只有这几句一直重复着。可是他现在没有这个心
。
是很好听没错这或许是为什么20世纪的时候人类会把这首歌传送去外太空(1)，女人说着，随地放手边的工作，走到电脑前，或许你们可以听听原版的。
第一个音是结他声，
接着是一个轻松的男音，这首歌听起来充满了时代特。
女人还没回到路加跟前就听到他突然啊了一声，大叫：我听过，完全是这个声音。
她显然被路加吓了一
，她皱着眉把他的扶好，说：我确定你需要一次全面的维修。
可是路加并没有理会女人的挖苦，他只是又随着音乐哼唱起来。
在这首歌循环播放了大概40分钟以后，路加的脸总算被修复好了。他付了帐，然后去镜前面，仔细地端详他新的脸。
这时女人却走向了撒那，把店里的传单
给了他，你现在或许不
兴趣，但以后你兴趣的话，可以联系我。
撒那皱了皱眉，我会对甚么兴趣？
我刚刚说的。
我说过我不是她完全没有必要这么
。
噢，是吗？在我看来你只是不知自己的价值。这是大分机人的通病。
撒那并不这么想，他认为自己清楚知自己对莉莉而言有甚么价值。
你不这么认为？女人说着靠向了撒那，在他耳边小声地说，我猜和你
一定很
吧？
这次撒那没再回应，他只是转走了大门。
直到路加从店里追来，在他后喊他的名字，他也没有放慢脚步。他像逃跑一样，离开了那里。
撒那，路加终于追上了撒那，他看了看他的脸，低声地，她是
烦人的。
撒那嗯了一声，把手上的传单了给路加。路加倒是没有把它当成能量
的包装纸，随便扔了。他把它迭好，放
了袋里。
她是个好人。她本来没有必要我的，不是吗？
撒那知路加说的是莉莉。
这就足够了，对吧？其他人怎么想本来就不重要，路加说着顿了顿，除非你想离开这一区
不，撒那上摇了摇，我不想。
这就行了。路加愉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这件事已经完
地解决了。
而对撒那来说，莉莉怎么得到他并不重要。他唯一担心的是他可能因为某些愚蠢的理由而要离开她他握了握他昨晚划开的伤，这或许就是在提醒他不要再犯蠢。
只有足够聪明谨慎，他才能一直待在莉莉边，他的世界才能维持原样。
(1)2008年Nasa把Beatles的Across the Universe发
到北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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