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幕 幸运

    你确定要这样一直盯着我看吗？莉莉说话时正在床尾跪直了，而路加躺在床上，等待着莉莉把用在甜品上的枪把他的伤焊好。

    你或许需要我的帮忙。

    谢谢，但不是现在。莉莉直接拒绝了。

    我只是看着，好确保一切行得顺利。

    这时莉莉叹了一声，你让我分心了。

    或者可以让我来

    如果你有属于你的枪就可以了，莉莉直接打断了撒那，然后看着他抿住的样，指了指外面，去等着吧。

    撒那拗不过她，忧郁地退后了几步，又死心不惜地问：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有，把门关上，莉莉说着把脸转了回来，不再看向撒那，谢谢。

    最终撒那还是顺从了莉莉。可是他并没有走远。他在门外来回踱步他听到枪的声音，听到莉莉轻声说话的声音。然而，正如路加说的，他并没有听见他喊痛的声音。

    这本不是时候。可是撒那在漫的等待期间，竟然对于独占着莉莉的路加产生了一丝抵绪。

    愚蠢的占有，撒那在心里悄悄地责备自己。然而与此同时，他又觉得要是莉莉再不来他就要发疯了。

    幸好在他发疯之前一切都结束了。三十分钟？或者更短，但撒那觉自己彷佛熬过了孤独的夜。

    你的脚步声好烦人啊。莉莉打开了门，皱着眉抱怨撒那。

    撒那固然不会放在心上，只是问她：一切顺利吗？

    莉莉朝路加的位置扬起了颌，去看看吧。

    撒那嗯了一声，走向床上的路加，觉怎么了？还好吗？

    不好，路加苦笑着摸了摸被烧得结了痂的伤，然后又：可是我确实不血了。

    嗯。

    可以给我镜吗？

    其实你现在看着还行。撒那尝试着婉拒，说了人生第一个白谎言。

    然而路加却笑了，狗。我知自己现在是甚么样他说着，看了看撒那小心翼翼的脸，缓了气，撒那，我只是想确认一，好吗？

    行吧。撒那说着，朝路加送去一面手镜。

    路加看到自己坏掉的脸并没有表现得意外，他只是伸手摸了摸创边沿，看着撒那笑：真，现在所有人一就能看我是个机人了。

    撒那看着路加之的金属组织似乎在思考甚么，正怔怔地神，却又听到路加喃喃地说：莉看见会伤心的。

    谁是莉？

    路加愣了愣，过了会才：我说了甚么？没，没甚么。

    你还好吗？

    我显然不大好，路加说着伸手敲了敲太，这里，大概有甚么东西坏掉了。

    他要送去维修，莉莉不知甚么时候来到了门边，手里拿着一卷绷带以及药棉，她把东西抛给撒那，说，帮他理一。然后又走开了。

    撒那把路加扶起来，让他坐在床沿上，然后用绷带把他红的脑袋缠起来。

    你要洗吗？他摸着路加发上黏着的血块问。

    路加摇了摇，神疲惫，不，就这样吧。

    你会好起来的。撒那想安他，但语言却显得苍白无力。

    路加笑了笑，还没应话，莉莉又来了。这次她握住了路加的手，把他的手表解了来。

    莉莉？

    她作了一会，然后把手表还给路加。路加看了看显示屏，见到一串数字的帐。

    这是？

    莉莉只是快速地说了一个地址，定位一。是一家机人维修店，离这里有远，但你大概能过去。

    这次路加彻底吓了一，他的脑袋嗡嗡作响，好像脑门又挨了一拳似的，我他，他会

    是，但也有可能他不会。

    他的确有可能不会他，路加沉默了一会，才低声：谢谢。

    别误会，莉莉摆了摆手，我只是不喜军人。

    一旁的撒那看着她骄傲的脸，心里想着要拉她的手，亲吻她。可是他知莉莉不喜在别人面前举止亲密，于是他笑着问：我好像闻到甚么香味？

    土豆汤。莉莉说。

    路加也应该尝尝。对吧，莉莉？

    如果他想的话。莉莉说着离开了房间。

    她走了一会后，路加才说：好了，现在我知你为什么喜她，他说着抬看向撒那，你是个幸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