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 发火动手

    林曼只好手忙脚地打包搬家，临时搬到一个学租的公寓里暂时借住。

    离开的那天，碰巧电梯偏偏又坏了，值班的门房小哥吭哧吭哧地帮她把箱搬到了楼门。

    林曼不好意思，要掏钱给他小费，小哥连摇带摆手地拒绝，说宿舍理办公室给林曼了个不公平的难题，他替他们歉。

    所以，那个让人恼怒灰败的午，在林曼的记忆，多了那么一丢丢的温。

    俗话说决定脑袋，只有坐稳了位置，才有力去诸如作业、报告什么的脑力活动吧。

    于是，林曼决定从第二天开始，便把找房放在了比学习、考试还要靠前的重要位置。

    毕竟，学现在和男朋友住在一起，自己这个突然现的电灯泡，肯定会给人家的二人世界添麻烦。

    林曼在学联和同城华人的群里都发了寻租启事，还在去亚洲超市买菜的时候，把门的免费文报纸通通拿一份回来，在分类广告里拿着红笔勾勾画画地找房。

    可是，这里针对学生的公寓，多是开学的时候就签了合同的，等林曼这个时候打电话过去问，多半都是早租去了的答复，还有的更不厚，专往人伤上撒盐地加一句，你早嘛去了！

    当然还有一些风景好、条件佳、社区大上的地方还有空房，可租金也都得吓人。

    林曼的消费观念还固执地停留在以人民币为计算单位的阶段，任何价签都要先乘以七再想，这么算来更是心惊。

    很快，她边的好几个人都知了，林曼现在饥不择地找房，絮絮叨叨地快成了祥林嫂。

    一天，跟同学吃饭的时候，她无意又提起来租不到房的苦恼，一副愁眉苦脸。

    这时，旁边一个并不太熟的男生话，说认识一个教会的老太太，正好家里有空房间，地段很好，也安全。

    他介绍说房东因为主要想慈善，所以愿意以很低的房租租给学生，要履行圣经里面的你的邻人。

    林曼一听，大喜过望，顾不得详细考虑，立刻问他什么时候能去看房。

    那个男生倒也脆，说上就可以啊。

    于是林曼想也没想就跟他走了。

    这个人没有车，带着林曼坐公车、换地铁，七拐八绕，把林曼直接转，彻底迷失了方向。

    等从地铁来的时候，天已渐黑。

    外面的街景十分陌生，林曼忽然有些警觉，但还没有完全死心，问那个男生到底还有多久才能到。

    对方看了看表，哎呀这么晚了，真不好意思，我先请你吃个饭吧，吃饱了再过去看房。

    林曼越来越觉不对劲，忙说不用，今天算了，她要先回去了。

    那个人又持了一会，看林曼态度决，只好说，这里你不熟，我送你回去坐地铁。

    林曼看了看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心想他恐怕不敢真的什么。

    再说，她确确实实被绕了，现在自己肯定找不到回去的路。

    到地铁站之前，那个男生好像有些歉意，特意去旁边买了两瓶矿泉，拧开其一瓶，递给林曼，对不起啊，让你白跑一趟。

    林曼看他态度好像诚恳，忽然又觉得可能误会他了，有尴尬地笑笑。

    她接过来矿泉瓶，刚要张嘴喝，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有力的手臂，啪一掌，响亮地打在她手上。

    瓶应声落地，溅了林曼一。

    她啊地叫了一声，手背上是五个鲜红的指印，火辣辣地疼。

    林曼惊慌地回，看见的是程嘉煜沉的一张脸。

    程嘉煜却没有在看她，睛冒着火，盯着对面的男生，突然一拳挥了过去，正打在那人脸上。

    你神经病啊！   对面的人嘴被揍歪，一鲜红立刻从鼻孔里了来。

    还不等他回手，程嘉煜又是一拳过去，登时把那人打倒在地。

    还不解气似的，一脚踩在他肩上，一只手揪着那个男生的衣领，另一只手继续狠狠地往他脸上挥。

    地上那人很快鼻青脸起来，嘴角渗血丝，窝似乎也挨了好几，半个字都说不来，只剩了嗷嗷的痛叫。

    林曼吓坏了，怕程嘉煜闹人命来，赶上前拉住他，别打了，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