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 蓁蓁X方祺

    第二天大清早，谢蓁蓁派来的司机就等在了校门。

    她自己没有现。

    完检，回学校的路上，方祺拿起手机准备告知谢蓁蓁一声，在对话框输了几个字之后又一一删掉了。

    驾驶座上的司机似乎对他很兴趣，几次透过后视镜打量他，对上他的目光时也不尴尬，而是主动挑起话和他搭话。都是些无关要的容，方祺一一回答，目光却盯着手机屏幕，有些心不在焉。

    车开到校门停住，方祺车后才记起来自己的车还扔在昨天的会所。目送着司机走远了，他才伸手拦了一辆租车回会所去取车。

    *

    谢蓁蓁一觉醒来便对方祺没那么上了。她的玩来得快去得也快，如同讨糖吃的小孩，前一天晚上还蛮不讲理地一定要讨到，第二天就莫名其妙淡了兴致。

    不仅如此，她还觉得自己脑有病，不过是一个想要用自己来换钱的人而已，她居然昏了觉得他是什么宝贝。

    门的时候，接到了司机的电话，她才记起来自己昨晚便待了人家第二天一大早要去接方祺检的事，这会儿事都已经办完了。

    去的医院是她大姨家的私人医院，走VIP通，检结果来很快，各项指标都很正常，但方祺却没主动联系她。

    她掏手机翻了又翻，才确定方祺的确是一条消息都没给她发。

    还能耐。

    于是她就这样把他晾了一个星期，直到有天回家看到被她随意扔在床的学生证，才拿起来拍了一张照片给方祺发过去，问：学生证不要了？

    还别说，这小鬼的证件照拍得真不错，五官端正又神。

    你怎么给我？他回复得很快。

    谢蓁蓁捧着手机笑了笑，给他发了个地址：自己来这里拿。

    她住的地方离他学校不远，要他自己过来也没为难他。

    方祺到得不算慢，但谢蓁蓁总觉得自己等了很久。夜里着雨，她洗完澡后，靠在沙发上无事可，只能盯着他那张学生证看。

    门铃响起，她透过可视电话给他开了楼的门禁，懒得挪脚，便直接站在门后面等。

    方祺敲门的动作很轻，但她还是被吓了一。心的脉搏莫名开始涌动，她站在门边犹豫了几秒，才把门打开。

    雨得很大吗？她看见他手里拿着一把淌着的雨伞，地板都被泅了一小摊。

    他在门外站了多久？

    方祺摇摇：还好，时大时小。

    其实他上也有，黑黑的发被雨浸过，有一滴雨珠顺着发尖滴落在他的脖颈上，又蜿蜒他的T恤领。

    这或许是什么引人上钩的伎俩。

    漉漉的模样，看起来分外可，可是一旦掉以轻心被引，说不定会被反噬得厉害。

    幸好她定力还不错。

    谢蓁蓁收回目光，侧让一条通：来吧，鞋脱外面。

    方祺弯腰将伞立在门，顺从地脱了鞋踏来。没急着往里走，因为没有得到屋主的首肯。

    后果便是不算狭窄的玄关由于多了一个人而变得拥挤起来，更别说那个人材还很大。年轻男孩温的躯明明没有靠近她，气温却陡然升到了令人脸的程度。

    上的灯光撒在他上，他的影便兜向她罩过来。谢蓁蓁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自己动作变得好迟缓。她没抬看他，平视过去时只看到他的结动了动。

    这个细小的动作卖了他，看来他并没有如同他表现来的那样镇定。

    谢蓁蓁退开几步，兀自朝着沙发走去，只是动作莫名局促，好似被他的张传染。

    跟在后的男孩没有穿鞋，她在沙发上坐好时才发现他已经默默走到了她跟前，本来他个就，这样站着压迫更是人。

    你坐，她说话惯用祈使句，丝毫不觉得这样不礼貌，别站着。

    还没等方祺坐，她又说：算了，你先去洗澡吧。

    洗澡？一个接一个的指令让方祺有些措手不及，忘记了他来的目的只是想告知她真相而已。整整一个星期没有收到只言片语，他以为她已经厌倦了这个游戏。

    谢蓁蓁觉得好笑：怎么？你该不会以为我叫你过来真的只是因为学生证吧？

    没有他全绷着，吐这么两个字之后又沉默了来。

    噢？谢蓁蓁抬起问，所以你想过别的事。你想了什么？

    他又不说话了。

    他站着，她坐着，从她的视角可以观察的东西很多，她看到他修结实的胳膊动了动，手指蜷住了，像在压抑着什么。

    你起反应了。她指着某个地方说。

    他一便弹起来，退开几步不敢置信一般低看了看，再看向谢蓁蓁时却发现她已经笑倒在沙发上。

    对不起她好不容易平静来，才向他投一个歉意的表，我开玩笑的。

    她的确观察到了一些东西，但那充其量只能算他天赋异禀，离起反应还差得很远，所以才想逗一他，没想到他受了这么大的惊吓。

    纯过了就显得有假，尤其是他还得这么好看，边狂蜂浪蝶应该不少。但这样生动的表她是第一次见，所以不自觉盯着他看了很久，直到发觉他的耳泛起淡淡的粉痕，她才悄悄咽了咽，重复：去洗澡。

    谢蓁蓁，方祺终于想起自己这次来的目的，我过来，是想告诉你

    嘘，她轻声打断他，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我现在只想

    她想了想，接着说：品尝你。

    都已经带他过检了，包养程序也算是走完了，虽然钱还没给，但先让她尝甜，再决定给多少钱，不过分吧？磨磨唧唧地以为她在和他谈恋呢？

    可这句话却方祺的脸一便红到了脖，他明明知这样的话对她来讲只是无关要的调笑，但还是忍不住产生了某令人不齿的渴望。

    那样充满了桃的心思，被他刻意压制住，以为时间一久便会变淡，可是，他决不愿承认，自己在收到她信息的那一刻，其实是快乐的。

    他多少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

    从浴室来时，方祺只围了一条浴巾，因为谢蓁蓁只给他准备了浴巾。

    听见开门的动静，她扭朝着浴室门望去。氤氲的蒸汽从他后飘来，冉冉朝天板蔓延。隔得很远，但她仍旧了闻到了他上属于她的沐浴的味，连蒸汽也像是钻了她的孔，将她的脑熏得发。

    她将目光移开，在心里了一声哨。

    这样的材，睡到就是赚到。

    方祺不习惯这样，他站在浴室门没动。谢蓁蓁只好自己站起来，慢吞吞地朝他走过去。

    两人离得近了，他才低问：我现在该些什么？

    声音有些哑。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