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们的公用皇后（45）

    “母后为何独自一人在这里落泪？”大皇问。

    嘉珥与他相识多年，了解他的，也明白他对自己的心意，可惜这个宽厚温良的君没能成了自己的夫君，却成了不同阵营的政敌，虽然不想可却不能不防啊！

    她很快答：“刚才风大，有沙了睛。”

    “那吐蕃番人太过可恶，小小弹之地也敢向我原挑衅。母后放心，我原大好儿郎必不会令母后失望，儿臣也将使全力来确保母后凤仪不被侵犯！”大皇说到激动之，不禁往嘉珥跟前走了一步。

    难他也会去参加那蹴鞠比赛？嘉珥可不希望大皇蹚上这摊浑，一来她不想欠他的人，将来总会有撕破脸的一天，那不如早井不犯河为好；二来蹴鞠场上争夺激烈，若是皇受了伤事儿就大了，歩宜妃非找她拼命不可。

    “那蹴鞠场上恐怕形势凶险，你这样尊贵的份，还是不要去了吧。”她劝。

    “为了你，就算刀山火海我也心甘愿，我……我……”他一听说卿熙在挑选蹴鞠选手就主动跑去要求加，只想为嘉珥多一份力。虽然现在二人的份注定了他们无法在一起，可他还是忍不住不去想她、念她，少年窦初开时放在心尖儿上的人一辈都将是那最明亮的白月光，他只恨不得将自己的一片赤诚之心掏来给嘉珥瞧瞧。

    嘉珥抬看着大皇的睛，他的相随了他的母亲，睫比女孩儿还，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里面着满满的意，都要溢来了。

    嘉珥自然明白他对自己的心意，那时候在书院他就时常这样看着她，好像她是他的唯一，有时候嘉珥不小心撞上他的神，心也会扑腾扑腾狂几。

    她也曾设想过嫁给这个温柔敦厚的郎君，将来辅佐他成为一代明君，和和地度过一生，可惜他的腼腆温吞，她又是个女孩儿自然有些矜持，这层薄薄的窗纸一直没破。

    若大皇有皇上一半的雷厉风行，这门亲事也早就定来了。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也没有必要再继续纠缠去。

    她回过神来，面淡然，“宜妃怕是等急了，大皇快去吧，我也要回去了。”说完便转而去，只留大皇呆呆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只觉得她似乎又清瘦了几分，像是乘风而去的月嫦娥一般，抓也抓不住。

    歩宜妃问过了大皇的衣起居和功课文章，便又老生常谈，说起他的亲事来。

    大皇：“母妃，儿学业忙碌，还是等我行了弱冠之礼再议吧。”

    歩宜妃：“那时候便是正式议亲了，现在开始相看也不早了。你的皇妃将来可能便是皇后，此事非同小可，定要仔细挑选，给你寻个秀外慧、家世贵的贤助才行。”

    心的人已经成了陌路，那娶谁又有什么分别呢？

    “一切单凭母妃主，儿全听您的。”大皇恭恭敬敬答。

    在歩宜妃，她这个儿千好万好，相貌、学识、品行都是一等一的，就算不是皇那也堪天最的女，更何况还很有可能成为皇帝，是以她的光极，非十全十的姑娘不了她的。

    “你要明白为娘的一片苦心就好，我所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吗？”歩宜妃微微一笑，柔声，“我只盼着你早日成亲生，这样咱们的地位就更稳了。”

    说到这里她又想起那个钉刺来，当年还觉得是个不错的孩，儿也喜，还想娶她儿媳妇呢，我呸！

    房都是自己人，她也就不顾及那么多了，“那位折腾了这么久连个也没生来，我看她是没指望了。皇儿啊，那个位置迟早是你的。”

    “母妃慎言。”大皇实在不想听她在背后编排嘉珥，劝解了一句便起告退，飞也似地逃了。

    歩宜妃气得闭上睛了眉，她知儿这是还惦记着嘉珥呢，真是个死心的傻孩！那个丫难是专门来和自己作对的不成？父俩都让她给迷了心去，自己这么辛辛苦苦劳了二十年是为了谁啊！

    大皇边走边想母妃所说的话，他也知嘉珥很希望可以生个皇来，可父皇的年纪已经那样大了，她自然是很难怀上孩的。若是当初嫁给了我，现在或许已经诞麟儿了。唉，只可惜造化人！

    他心知自己这样觊觎嫡母实在大孽不，可是却又忍不住不去想。

    嘉珥才回就收到标勉侯送来的急信儿，原来他那个神医师弟终于现了，这可真是件喜事儿，不过他不方便来为嘉珥看诊，标勉侯便将他安排在了京郊的华奘寺里。

    嘉珥忧心着蹴鞠赛的事也想转移一注意力，这求更是她的心病，当便决定立刻前去华奘寺拜会神医。

    第二日，嘉珥便以祈福为名前往华奘寺烧香，寺僧提前得了懿旨，知皇后将要驾临，不敢怠慢，陪着嘉珥了香，为她讲了半日经文，又陪她用过了斋菜。直到黄昏时，嘉珥才终于在寺庙一间不起的禅房见到了闻名已久的神医。

    她印象的神医该是个白须白发骨仙风的老神仙才对，可前的却是一位健壮的青年，五官生得十分英俊，只是肤稍显黝黑。

    “皇后娘娘，在丏靖，是标勉侯的师弟。”他朝着嘉珥拱手。

    嘉珥还礼，“没想到神医如此年轻，我还当你与标勉侯是差不多的年纪呢。”

    丏靖齿一笑，他肤略黑就显得牙齿极白，“我贫寒，很小就拜师了。嘿嘿，其实年纪也不算小了，就是大夫的经常给自个儿调理一，所以显得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