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番外一:平行时空的恋1

    顾以棠在冰面上趴了许久，才缓缓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楼走。

    一层，两层，膝盖痛得厉害，每一层都爬得极为艰难，直至三楼楼梯，她彻底放弃，顾不得脏污，苦着脸一坐到台阶上，低查看自己的伤势。

    声控灯隔几秒便被她虚弱的呼声唤开。

    刚刚电光火石之间，她意识抬臂护住脑袋，的手掌在凹凸不平的冰面上蹭脱了，渗细密血珠。

    检查来没有大碍，唯独两只手碍于伤包成一团，左右手各剩三个手指可以活动。顾雪清找补习班负责人的电话，想商量着看剩的课程能不能调到暑假再上。

    妈，老师怎么说？

    不能调。反正快过年了，你在家学

    妈，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我带着耳朵过去。笨拙地抬起包成粽的手，她说：只听不动笔。

    你也动不了笔啊。

    顾雪清白天要上班，把受伤的女儿单独留在家里不大放心，总不能事事都拜托隔陆，现想不更好的解决办法，于是她，从钱包里几张纸币递给女儿，叮嘱：午吃好，别总吃麻辣，过两天我请个假，你再在家好好养伤。

    隔了三天过来上课，顾以棠赶了个早班车，尽无人在意，她仍不想让同学看到自己的粽手。

    尤其是他。

    其实不该来的，她越坐越后悔，受伤的位还没愈合，刺痛涌起时，完全没有心思听课，倒不如听妈妈的在家看书，饿了吃零，困了还能躺一会儿。

    总算捱到老师讲完课离开，她蒙着歪倒在桌边，两只胖手抵在一起，背后冷汗涔涔。

    暗自定决心，明天绝对在家睡觉。

    严颂默不作声地收拾书包，里面还装着那只新买的钱包，见她伏案休息，犹豫片刻后还是选择先离开人多杂的教室，等到了自习室，再把钱包给她也不迟。

    左等也不见，右等也不来，直等得望穿，严颂担忧她又像昨天一般请假找不到人，果断合上书本离开自习室往教室方向走。

    直来直往的路，他在街一家包铺看到了踮着脚探探脑的她。

    两只手被白纱布包得严严实实，仅靠着左手的手指夹着一张纸币递给老板，顾以棠饿得发，忍不住了，不用系起来，我直接吃。

    前现一堵人墙，她往右避开挨着墙走，啊呜一咬在包上，包装袋敞开着，一个没抓，缺了的包骨碌碌到地上，沾上了灰尘。

    敲顾以棠弯腰去捡。

    前的人动作比她要快，修白皙的五指拈起包，顾以棠勾住空袋去接，忙不迭地说：谢谢谢谢。

    她轻抬，看清好心人的模样后，赶忙直起，扯过袋就要跑。

    没装好的币哗啦啦掉落一地，顾以棠哭无泪，生生止住脚步回捡钱。

    附近小公园凉亭里的圆桌上，两个人各执一角。

    目光始终在她伤手上逡巡，严颂自责不已：昨天不该拿你的伞。

    不不，顾以棠猛摇：和你无关，是我自己走太快没看清路，意外，绝对的意外。

    外音刚落，空的肚不争气地咕两声。

    新买的包还温，严颂解开袋，递到她手边：给。

    看到她的指尖冻得泛红，鬼使神差的，严颂将包抬得了些，距离边不过几厘米。

    他目视前方光秃秃的湖面，规规矩矩的，：我来拿着吧。

    手上传来轻微的晃动，她说了句谢谢，小小慢慢地吃着。

    饭后，他将空袋成一团，心张，问她：只吃这么一，够吗？

    够的，我饭量很小的。才不是，还是很饿，但在喜的人面前，她说不。

    冷吗？

    回去吗？

    异同声的问话，严颂也担心她在外面待久了受寒，忙：等一。

    他将钱包从书包里拿来，我重新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顾以棠很少看时尚杂志，但包装袋上显的logo她在广告上看过数回，清淡怡人的香气味自上方飘了过来，她蒙蒙地问：能退吗？

    怎么了？

    她的那只钱包，妈妈拿给她时，是和两双袜一起装在超市购袋里的。

    顾以棠蹙起眉，解释：我那个很便宜的，是我妈从超市换的，假货，不值钱！

    严颂持：你没了钱包，这个，总归用得上的。

    真不能收。顾以棠再三推拒，两只手摆个×字，脑一转，她想了个办法：你要是想谢我的话，不如请我吃顿饭？

    小算盘打得很，人往来，一来二去，不就熟悉了么。

    哦，要是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的。

    方便。严颂应：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

    顾以棠以为那顿饭至少会安排在她拆除绷带之后，没想到次日将要课之前，严颂传过来一张纸条。

    午别去买包。

    偷偷摸摸的，成何统，趁着老师背过板书，她将纸条了书包夹层。

    还是那张圆桌，严颂将保温盒里的饭菜一一拿摆成一排。

    昨夜回家后，他同家里请来饭的阿姨说，以后带到补习班的饭菜都双份，多来的钱他这边，只求千万别告诉他妈，阿姨一份也是，双份也是，欣然应允来。

    你手还没恢复，总吃包营养跟不上。阿姨的有鱼有有，是宋之蘅为他心挑选过的菜式，对伤愈合很有好。

    保温饭盒里有筷和汤勺，可是，她蜷起在外面的三指，为难：有叉或者吗？

    我明天拿。严颂拿过装有米饭的小碗，问：你要吃什么？

    羹吧，还要虾仁。

    在家时，妈妈图方便直接喂到她嘴里，外面没人喂时，她就买些方便伤手拿的，比如包馒之类的，因而汤勺用得还不是很习惯，一勺羹没得嘴边便颤悠悠地掉在了圆桌上。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真的不行，还是吃包方便。

    严颂想了想，：我知这样或许有些唐突，但是你受伤，我也有责任，你就把我当成一个护工，可以吗？

    他接过勺戳着羹，沉默地低，等待她的答复。

    顾以棠憋住笑，一本正经：你是要喂我吗？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信誓旦旦的保证。

    那我要吃那个。

    夜，宋之蘅见书房门隐隐透着光亮，她朝严颂闭的房间看了一，忍着困意去关灯。

    复印机一张一张往外吐着纸页，宋之蘅打了个呵欠：怎么还不睡？

    复印资料。

    她视力极佳，看到书桌上摊放着被撕成一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