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度先是说了声夫
，又看着杨槐序
：“槐序，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自己有些无聊，过来看看。”杨槐序目光微垂，掩藏了所有
绪。
“那你就在这里待着，要是不觉得无聊的话。”李玄度笑。
“不无聊的，”杨槐序连忙说，“在房间也是我一个人。”
李玄度：“那我叫多福把你摇椅拿过来吧，坐那个舒服。”
杨槐序
，多福很快将摇椅拿来了。
摇椅铺得特别厚实，坐在里面特别舒服。
杨槐序坐好后，李玄度站在桌前拿着
笔蘸了蘸墨
：“夫，咱们继续写字吗？”
止：“嗯。”
“夫还继续写我上午写的那四个字吗？”李玄度问。
止：“继续。”
李玄度把自己上午写的那几张拿
来，弱弱地说：“夫，你不是说可以了吗？那咱们接着写
一列呗。”
止冷冷地扫了一
：“最后一张比你之前写的要好，但若说好，算不上。”
一天要写40多个字，现在连4个都没写完，李玄度觉得自己这顿戒尺是免不了了。他朝着杨槐序挤眉
，那意思是说，如果夫打我，你可得帮着我说说话。
哪知还没和杨槐序咬完耳朵，
就挨了一。
李玄度捂着
起来，止：“一心二用，该打。”
李玄度也不敢说什么，
又坐了。
杨槐序望向止，里晦暗不明。
李玄度拿起笔，乖乖地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着。
止手拿戒尺站在一旁看，杨槐序坐在摇椅上也往这边看。
李玄度这次写得又慢又认真，写好最后一个字后又拿给止看：“夫，请看。”
止看过后眉
锁，李玄度屏住呼
，偷看他手
戒尺。
止将纸重重拍在书桌上：“重写！”
李玄度委委屈屈地把纸又拿回来看，这不写得
好的吗，怎么又要重写。但他也不敢反驳，只得乖乖地重写。
一连写了六七张，止还是不满意。
杨槐序忽然：“不如让殿歇息一会儿吧，写了这么久手都酸了。”
止默不作声，但原本就冷冰冰的脸变得越发冰冷，李玄度察言观
：“我不累，我还能写一万张！”
说着拿起笔又写了一张，他自我
觉真的很不错了，字
缩小了很多，趋于正常，笔时也不像之前那般总想写简。
但止就是不满意，虽然比止写得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但他也不是要
学问，写的字别人认识就行呗。
当然这些话李玄度不敢说来，只敢在心里嘀嘀咕咕。
李玄度又写了一张，胆战心惊地拿给止看，止脸比锅底灰还要黑。
“怎么越写越差。”他实在忍无可忍地把李玄度写的这张撕了。
“把手伸来。”止拿着戒尺，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李玄度手搓搓衣服：“能不能不打啊。”
杨槐序厉声：“止，他可是皇后！皇后你也敢打？”
止：“伸来。”
李玄度哪敢不听，将右手伸来手心朝向，冲着杨槐序笑：“在夫面前我只是他的学生，应该的应该的。”
很快他就笑不来了，止的戒尺毫不留地打在了他的手心上。
李玄度忍着疼，一连挨了止五戒尺，打得手都有些麻了。
杨槐序坐不住了，刚要站起，止便将戒尺收了回去。
李玄度问：“夫消气了吗？”
止划过一丝诧异之。
李玄度没有看见，用手在衣服上搓了搓：“夫若是消气了，那咱们再接着写。”
止一动未动，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李玄度便自己重新坐，拿起笔又认认真真地写着。
杨槐序将视线落在他的手上，止将目光放在他的
上。
满室寂静。
李玄度的手渐渐也不疼了，再一次写完一张忐忑不安地拿给止看。
止看过沉默不语。
李玄度主动把手伸来：“夫你打吧。”
止看着他手心微红，没有打去。
李玄度举了半晌，有些急了：“夫，你是不是觉得我无可救药了？写不好字了？”连打都懒得打了，这是要放弃他了吗？
止否认：“不是。”
李玄度问：“那为何不打了？”
止
叹一声：“慢慢来吧。”
李玄度把笔放，大着胆问：“夫，为何要先学写字呢？我是说像我这
毫无写字基础的人上来就要求写字，是不是难度有些大？咱们可以先从横折竖弯钩写起啊，把这些基础的都练好了，再写字就不难了。”
止有些迷茫：“什么是横折竖弯钩？”
李玄度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架空的朝代。里面的设定有些虽然是参考了真实的历史，但参考的并不是
的某一朝代，整个一大杂烩，哪个朝代的都有一些，而且还有一些作者的私设。
想到这里，李玄度说：“这是我老家那一个老夫所创，他不仅创了横折竖弯钩，还创了偏旁
首。”
边说着，边拿起笔在纸上写着：“这是横，这是竖，这是横折钩，这是竖折钩，这是撇，这是捺。”
止看得着迷了：“那偏旁首又是什么？”
杨槐序也被引了，走过来站在另一边看着。
李玄度继续边写边说：“这是提土旁，这是耳刀旁，这是木字旁……大概就是这样。比如说我的‘李’字和槐序的‘杨’字，我们就都是木字旁。”
止一直冷冰冰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喜：“这么好的东西居然没有
传开来。”
李玄度编个瞎话：“这是那位老夫老年时研究来的，老夫是个鳏夫，老了也教不动书了，就在家里研究这个。我和老夫关系不错，他就把这事和我说了。后来他死了，还是我给他置办的后事。”
止看着他：“你也算是好心有好报了。”
李玄度嘿嘿了几声有些心虚。
止问：“还有什么？”
李玄度：“有的有的，还有很多，只是我还不太会写。”
止便将他写的《千字文》拿来，指着上面的字一一问，这都是什么偏旁，李玄度一一作答。
不知不觉，已快到侍君们请安的时间了。
止意犹未尽：“我一直想编纂一本字典，有了这个偏旁首会省去不少的力气，真是太好了。”
李玄度：“我再想想，还有什么，等我想起来再告诉夫。”
止：“今日便先到这里，等明日再写吧。”
李玄度
兴地起来：“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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