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 - 陆箜栀的回忆

    我至今还记得六岁那年发生的事。

    那天的天气好像不太好，雨绵绵，分明是白天，整个天空却和夜晚一样黑。可能是受到天气的影响，连带着这栋别墅的女主人心也不太好。她心不好，遭殃的可是我们——我和我哥。

    当时我就经过她房间，什么事都没。刚好她打开了房间门，狠狠地瞪着我，骂了我一声“婊”就莫名其妙地把我拉她房间。

    我趁她不注意，悄悄摁了录音笔。那个录音笔还是我刚学会用的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我就看见那个女人嘴一张一合，压就没听见她在说什么。反正无非就是那几个词语，那不重要。

    我看着看着就走神了，因为实在太无聊了。况且这个女人的嘴又不好看，我嘛要一直盯着？我这样想着，就想低来，不去理会她。但我没想到，这个女人竟趁我走神的时候给了我一掌，嘶——还疼。

    我握拳，不断地告诉自己的目的，不能反手。事实上，我也到了。但我当时的表好像难看的，因为我听见那个女人说了一句话——“你这是什么表？跟全世界都欠了你百八十万一样？臭婊！狐狸！”说完，她又打了我，这次打的不是脸，是手臂。

    就在她打完之后，我听见了一声开门声——我哥来了。

    我哥恰巧看见了这一幕，原本俊秀可的小脸上浮上一层层怒气，他什么都没说，整个人冲过来，用力往前一撞，那个女人一被撞得摔倒在地，顿时嗷嗷大叫起来。

    我暗骂一声“笨”，连忙拉着我哥的手跑房间，跑的时候顺便摁了录音笔。

    我们跑到常瑄储房间里了。

    “你……”我哥已经气到说不话来了。

    “哥哥……”我委委屈屈地抱住他，“我难受……”

    我哥使劲抱着我，盯着我上的伤痕。我觉衣服上慢慢染上了一层渍，而凉——他哭了：“小栀……你要好好保护好自己……嗝……不然……哥哥会嗝……难受的……”

    我愣了会儿，只好转过来安他：“哥哥……我没事了。等我们大以后就把她赶去好不好？”

    “嗝！好。”他抹抹泪，定地对我说，“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我笑了，拭去他脸上残留的泪，暗暗发誓以后一定不能让他难过，我哥他那么脆弱，一定要好好保护他才行。

    ——傻瓜，我早就学会怎样保护好自己了，需要保护的，只有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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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她早在很久以前就动了心，动了想要保护他心。只是不知何时起，单纯的保护成了偏执的占有。她理所当然地占有唯一的哥哥，就好像他生来就是她的一样，不是随时可以遗弃的玩偶，是亲密无间的朋友，亦或是厚的兄妹。

    到底是什么时候真正动心的呢？

    记不清了，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太多太多。从他踏她的人生那一刻起，他们便注定分不开。

    他想护她，可她又哪里需要他来保护？她陆箜栀从来不是温室里的，她生于隙，唯一的光源于母亲。

    母亲走了，她只好另寻光源。

    就在她这棵草快要枯萎的时候，光源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那她能怎么办？总不可能放弃吧。

    于是她顺从地起腰板，享受舒适的。

    时间久了，她便发现这光源其实并不温，甚至有冷。无所谓，她不介意，因为她是棵小草，只要有光有便能存活，更何况……这光源也在努力散发量啊，最重要的是——只对她一人如此。

    其实没有光源她也能活去，只不过会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