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 - 四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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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九了,陆箜栀仗着自己合作者的份顺利见到了黄仲延。

    “箜栀啊。”黄仲延见她来了,憨笑一声。

    “叔叔。”陆箜栀打了声招呼。

    “这么晚来找叔叔,是什么事了吗?”黄仲延缓缓起离开办公桌,坐到她旁。

    “没事,我就给您带个东西。”她拿起提前准备好的果,往桌上一放,“这是我朋友带给我的猫山王,她给了我两个。我们吃不完,又想着您吃,就带过来给您尝尝。”

    隔着一张桌,黄仲延都能闻到郁的榴莲味,他忍不住咽了咽,意识到现在的动作太不符合他稳重的格,他不禁轻咳一声:“这个太贵了,我也吃不完那么多。”

    “听说冯阿姨也吃榴莲,您可以和她一起吃。”陆箜栀调地眨眨——最近黄仲延在追求隔邻居家的冯阿姨,她可是一清二楚。

    “那行吧,我问问她。”黄仲延在面之间衡量了一,最后还是觉得比较重要——他已经四十五了,得为以后打算。

    两人就这样在气洋洋的室,喝着腾腾的红茶,暂时抛开烦人的事务,像对父女一样聊起家常。

    “叔叔,我想问问你们接来的打算。”陆箜栀往黄仲延的茶杯里慢慢倒茶,状似无意地挑起了这个话题。

    黄仲延盯着从茶杯里缓缓升起的白雾,过了半分钟才回答了她的问题:“不意料的话,一切计划行。”

    “叔叔,我问的不是这个。”她垂,轻放茶壶,“整计划我是知的。”

    “你想问的是H市的计划?”黄仲延的视线移到她上,见她微微,他才继续:“的我不方便透,我只能告诉你,两年后收网。”

    “为什么要等那么久?近几年,H市的毒人数不是还在大幅度增吗?”都过了十多年,还不抓行动?而且……他们最在乎的不就是人们的安全吗?这样去怎么保护人民?

    黄仲延听了她的顾虑,不慌不忙地解释:“那是假的。我们为了降低那群人的警惕,对外宣称的是假数据。实际上,H市的况已经比前几年好多了。”

    陆箜栀没有过多的惊讶,稍微一想就能想通的事,她不会惊讶。只是……她开:“二的事呢?”这个是意外还是……

    “这是意外。”黄仲延摇摇,“他们跑去不正规的酒吧,主动接了那些人。”他停顿了会,接着说:“可惜了,好好的两个人,沾上了毒品。”

    接来的十分钟,黄仲延都在念叨这件事,还问她是不是学校没有好好好这方面的工作,所以才会这样。她本想摇否定,可转一想,说不定人家就是因为学校禁毒本上的憔悴面孔,所以才以为所有的毒者都是如此,这才降低了防范心,以至于被人轻易诱惑,走上不归路。思至此,她委婉地提了这个细节。

    于是,针对此事,黄仲延又了十分钟。他大步走到办公桌旁,靠坐在椅上。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用力握着签字笔,把刚刚想的一个字一个字地记在本上。因为份不同,他不了解那方面的工作的如何,便时不时抬问陆箜栀这个学生的意见。

    聊完这件事,陆箜栀才问:“叔叔,陆叔为什么现在还待在理发店啊?”

    黄仲延盖上笔盖,喝了一茶才回答了她的问题:“是为了监视他们。”

    “那您不怕陆叔事吗?”

    “这是他的选择。我们本来打算派几个人去那条街的,是你陆叔自己说要帮忙的。不过你放心,我们还是派了一个人,对外声称是理发店的小弟。”

    “可是那条街只有陆叔那家店开着,他们不会怀疑吗?”

    “会。”黄仲延一字一句,“但是他手艺好,剪得漂亮,隔街的都专门跑他那儿剪。人家问他为啥不搬走,他说他念着这是他哥最后生活的地儿,舍不得。这话没人会质疑。时间久了,原本不信也就信了。”

    “最重要的是,陆叔是对那里有,是真的舍不得。”陆箜栀补充了一句。

    似乎想到了以前的事,黄仲延不由得一叹:“是啊,他和陆焱的,可是相当的好啊。”他没有说那句想说的话——他们两个,看起来互相嫌弃,其实是非常的,不像那些为了财产闹掰的兄弟,靠着表面上的笑脸维持着摇摇坠的亲。他们可是实打实地为对方着想,只要有一方事了,另一方就会手相助,是兄弟,也是除父母外最亲的、唯一的亲人。

    看着时间不早了,陆箜栀也不好意思再打扰敬业的人民警察,便和黄仲延打了声招呼,临走前还不忘提醒他去找隔家冯阿姨,没等他臭骂,她便逃也似地离开了此地。

    想到那群还在KTV唱歌的男人,陆箜栀不禁一阵疼。她至今还记得上次常瑄储喝醉的样,醉得一塌糊涂,已经神志不清了。一想到他那副醉鬼样,她十分希望常瑄储这次不要喝酒。

    可现实往往事与愿违,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这间KTV是H市最贵的,环境好,设备好,服务好,是最受上人士迎的娱乐场所之一。

    去年陆箜栀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会,他们就定了这个地方。她不太喜在别人面前唱歌,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看着那群人尽地喝酒唱歌。的酒味弥漫在室,难听的歌声环绕在耳边,她的表却没有一丝变化,嘴角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该唱生日歌的时候跟着唱,该喝酒的时候喝酒,给足了那个朋友面

    而这次……

    陆箜栀搓搓手,缓缓打开那扇门。意料之,她看到了睡着的四个大男人,脸上都染着红,睡姿一言难尽。

    其钱召迅的睡姿最为销魂,他一手撑着脑袋,双屈膝,呈现“S”形。整个人侧躺在丝绒沙发上,面朝大屏幕,一脸傻笑。而常瑄储躺在他的小上,沙发不够,他不得不弯膝盖,呈90度标准着地,上半躺在沙发上,自膝盖以离开沙发,大张开,以奇葩的姿势睡着。至于李镭和熊骁,他们相互缠着彼此,手挽手,脚挽脚,如藤蔓般,他们诡异地睡在了地上。

    陆箜栀黑着张脸叫来了经理,给钱召迅他们开了两间房,让工作人员把他们抬了去。而她一个人拖着常瑄储上了车,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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