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 - 二十九

    29.

    衍行娱乐楼的董事办公室，一个消瘦的年男人张地搓手，慌地看着坐在董事位上的女孩。

    “啪！”室响起纸张拍桌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年轻女孩的质问：“怎么回事？不是说这件事你能够办好的吗？彭、董、事、。”

    彭仰哆嗦着，明明才年过四十，看上去却和六十岁老人一样满脸皱纹，连老年斑都来了。他颤颤巍巍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回答：“我……我也不知……”声音越来越小。

    陆箜栀怒极反笑：“彭董，现在董事会听谁的你应该很清楚，不要给我装傻。”

    彭仰急得冷汗直，说话都变得结起来：“小……小，我真的……不不知啊……刚刚人……还在这儿的，我上个厕所回来就……就不不见了……”

    “不见了？一个小时前我还代过你，让你好好看着她，结果我一到公司人就不见了？！您可真行。”怒火稍微消散了些，她缓语气，“彭董，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可疑的人？”

    彭仰努力回想着刚刚经过走廊的人，每个人看上去都很正常，但就是太正常了，反而显得不正常。

    衍行娱乐每天都会有各各样的人来，有造型古怪的，有姿曼妙的，有妆容浮夸的。这人太多，为董事的他不会特意去注意那些普通的人。这叫他怎么想来？

    陆箜栀见他绞尽脑都想不来，也不想再这样等去了：“既然想不就别想了。彭董，帮我把监控调过来吧。”

    “可我刚刚看……看过了，没有可疑人员。”

    “您别了，我自己看看。”

    台式电脑里重复播放着今天早上的监控录像——办公室门外的走廊上，一个秘书模样的女孩端着杯咖啡，了办公室。五分钟后，她从里面来了。

    看起来一切正常，只是……这个秘书好像有哪里不对。

    她暂停键，细细对比着那两副画面——一张是秘书门前的，另一张是秘书门后的。发型和穿着都一样，形也差不多，但……这好像有些细微的差别。两幅画面乍一看没什么区别，但仔细一看便会发现——前面那个女人的小肌比较发达，后面那个的小肌却不是很明显。

    “通知全员工，”她心已有答案，“注意一个穿着灰小西装和黑裙的大波浪卷女人，还有……警察什么时候到？”

    “一一个钟左右吧。”

    “那个假扮金鸳素的人呢？麻烦您把她带过来。”

    “小……人带来了。”彭仰带了个淡妆轻抹的女人过来，她垂着，怯生生地站在那儿，听到彭仰声她才小声开：“小……小。”

    陆箜栀示意，他立即会意，轻轻关上门，留她们二人待在办公室。

    “董事秘书，曹莹莹。”她斜斜靠坐在办公椅上，手上转着一支黑签字笔，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说说你的理由。帮金鸳素事的理由。”

    曹莹莹泪婆娑地看着她，噎噎地说：“小小……小……我……”

    陆箜栀皱眉，颇为不耐：“给我好好说话，我还没凶你呢，你哭什么？赶回答我的问题。”

    那女人却跟听不见似的，胡摇着，啜泣不止，哭到后面，越哭越厉害，泪跟开了龙似的，哗哗哗地往，止都止不住。而她脸上的妆容竟然没。陆箜栀就这么睁睁地看着她躲在角落泣不成声，也不过去安——这件事本来就是曹莹莹的错，她去安她什么？

    “哭完了吗？”陆箜栀一动不动地坐在位置上，冷漠地看着前的人。她就没过这么不禁吓的女人，说她两句就哭起来了，还不停歇的，吵得她疼。

    见她没有哭去了，陆箜栀才继续说：“我可没多少耐心。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帮金鸳素的理由是什么？”

    “小……小，不是的……是金鸳素她……她威胁我！”

    “威胁你？”陆箜栀嗤，“你以为你是谁？值得明粼集团的董事去威胁？”

    “我……我真的不是……”

    “不是什么？”她若有所思，“嗯？不是她派过来的么？”

    “我……”

    “上个月13号，你向公司请假了一天假。理由是家母亲突发恶疾。可我上个月底开视频会议的时候，你的神状态倒好的啊。怎么？事解决了？两百万的医疗费付完了？还是说，有人替你付了？”

    曹莹莹听她这么说便知自己瞒不住了，只好照实说：“小小……，我我我也不想这么……可我妈她再不治疗就没时间了……只能这样了……”

    “金鸳素给了你多少钱？”

    “一百万。”

    “她要求你什么？”

    “在在今天听命于她。”

    “还有呢？”

    “没……没了。”

    “曹莹莹，拿着这个，收拾东西走人。”陆箜栀将一旁的辞退通知书到她手里，“还有，好好合警察。”

    曹莹莹攥着辞退书，没有去央求，而是朝她微微弯腰：“对不起，小。”

    “快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她现在烦得很——等一要见金鸳素，晚上还约了人。

    “喂？”她接起电话。

    “小，人找着了。”

    “带她过来。”得了，人来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