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 - 分卷阅读8

    天早上光很好，我走到台边上伸了个懒腰，突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我被她死死抱住。”

    “她抱着我说不要，很少有人对我说这样的话，我觉得新奇，便问她不要什么。她也不解释自己的担忧，只是一个劲地说不要。我转过来抱着她，想要劝她把手放开的时候，看到她凄楚的脸上满是泪。”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真是个傻`。我因为这场婚姻过得不好，难她就一直置事外吗？有那么多可以控诉的怨言她都没跟我说过，我喝得再醉回来她也只是照顾我睡觉。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一团垃圾可以随意丢弃，她却固执地说不要，把我一滩死的生活拉回到正常的轨。”

    “多好，前一刻我还急匆匆的，怕赶不上赴死，一秒她就抱住了我，我可以不必死了。”

    我看着他氤氲开来的笑容，一面心暗骂自己混账，一面站起来抱住他。反倒是他安了我几句，让我平静来，又聊到我和白晔。

    尧叔只知我拿自己的份向红选换了一条生产线，对此不置可否，尧以劼却知，白晔就是徐总丢过来的一骨，我若想在他手苟延残，就必须接白晔。

    “你以前不是很迷恋那个白晔嘛，现在怎么样了？”

    我低眉想起新婚当晚，两人躺在床的两，他那时已经能说话了，黑暗的声音带着一病态的稚：“阿衡，你怎么不问问我，这么多年，我上过什么人。”

    但说的话逻辑还是清晰的。于是我说：“这几年你都和谁往过？”

    “嗯，记不清了，有好多人。阿衡呢，我们分手后，你有上过谁吗？”

    我抬向尧以劼笑：“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怎么在同一个人上谈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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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的形好了许多。白晔拍了几戏，听说火得一塌糊涂，娱乐圈的盛名对他亦是一保护，我不再涉他的工作。

    他已经不需要我抱着他肩膀亲自将他送到片场了，但于对他是我名义上的妻这一衔的尊重，我每个月会载他去尧叔家吃饭。

    路过一个公站时，车趔趄了一，一个黑西装的男人扑到车门前，哭喊着白晔的名字，说是想让他听自己几句话。

    尧家在三环外，又是周末，公站空空，白晔开了车门。

    男人噗通跪，声泪俱地向他求饶，说是自己已经被整个圈封杀，债台筑，求白晔放他一条生路。白晔抱着，冷冷俯视着对方，并不说话。男人见状，噎得更加厉害，抱着白晔的双耸动着肩膀求饶。

    我看了一表，摇车窗，他简单解释：“我前经纪人。”

    又突然笑了：“阿衡，你说该怎么理？”他这突然一笑是很动人的，尤其像是他方才还是冷漠的神，宛如冰山解封，玉山倾颓，恍然间让人看见昙一现。

    我冲他抬了抬表：“时间不早了，走吧。”

    他的所有光彩沉寂去，淡淡地看向狼狈的男人，步，用纤尘不染的鞋踩在那人额上，语气冷峻：“想死的更快的话，可以像这样在我的视线里多现几次。”他大概没有注意到公站的幅海报是他自己，调整领带刻意手表的白晔，正在用完邃的眸，疏离地打量着伶仃的、快步离开的自己。

    看来已经是大好了，我便：“这事分明能自己提前理好的，何必让他半路来演给我看？”我基本不看电视剧，偶尔看电影，也是从评分最低开始挑，而对前的景剧，更是没有兴趣。

    他被我一语的也不恼火，只是小虎牙：“我想看看阿衡的反应嘛。”

    “既然你顾及我的想法，那我也不瞒着你了。半个月前你来过一趟公司，一天后我办公室的一张设计图就被放在了红选的办公桌上，我对此应该怎么反应？”

    “你怀疑我？”

    我轻叹了一气：“所以我在听你解释。你说，我就信。”

    他想了想：“当天跟我一起来的还有小徐，我走你办公室去楼找你的时候，他没有及时跟上来。小徐是陈举荐给我的助理，应该……”

    我打断了他的话：“白晔，你是一个很骄傲的人，我希望你不要因为一场打击就不像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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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照例是在尧家过的，尧以劼听尧姨说说城西的饺得好，开车带着妻午便去买了，排了半天队，六多的时候在电话里才告诉我他就要回来了。

    白晔晚上有通告没有来，尧姨又不让我厨房帮忙，我就和尧叔坐在客厅里聊着给以劼未世的孩起个什么名字好。

    正说着“尧舜禹”会不会显得胶鼓瑟，尧叔来了电话，没说上几句，他的脸便透些沉怒。电话另一传来呵斥声：“老你可别后悔，拒绝我们的提议小心你年关都过不了。”

    “是红选的人？”能敬业到最后一天还不留德的，我确实很难找别家。

    “他们说要增发份，我拒绝了。”

    “叔，你明年恐怕还要再忍忍，账目这边我盯着差不多了，但和官方接洽还要些时间。”

    晚上八还没有等到尧以劼回来，却接到了他的电话，电话里的人自称是警，问我是不是手机主人的亲属。

    江滨大桥上发生了一起大型车祸，对线的卡车司机与一辆轿车迎面相撞，后面多辆车追尾，据说首当其冲的那辆车的车主，医疗队赶到的时候就咽了气。

    我在医院的走廊里奔跑呼叫着尧以劼的名字，被护士呵斥了一顿，将我带到了急诊室，他的右小被包扎好了，见了我就要椅，让我扶着他去打听他妻手术的形。

    一家人在手术室外等完了一年，医生来向我们抱歉，母二人伤势太重没能抢救过来。

    尧以劼愣了三秒，跪倒在地上，发撕心裂肺的哭嚎。

    我拳站起来，被尧叔暴喝：“你到哪去？”

    “我去杀了徐三。”

    他将拐杖我地上一摔：“站住！”

    我努力抑制愤怒，才能说完整的句：“第一次是你，第二次是以劼，接来就到我了。我怎么能不杀了他？”

    他一瘸一拐走到我面前，伸手搭在我肩上：“事还没清楚，你给我老实待在这。”

    后来的事故报告我和尧叔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起因是司机疲劳驾驶，我甚至亲自去了一趟肇事司机的家。还没租屋，就听见女人在尖声叫骂：“叫你不吃饭，叫你不吃饭，你老都死了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完？”说着说着泣不成声，和孩的哇哇大哭透木门。

    尧叔不好，尧以劼整天对着遗照，除了哭就是发呆，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