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请小心轻放 - 分卷阅读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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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求饶,接连又磕了几个响,试图亡羊补牢。只可惜,为时已晚。

    “元贵妃受了伤,召太医便是。”纪直说,“本座又不是太医。”

    他拂袖作势要离去,转时却没有忘记用警告常川一番。他就要走,却听到背后再传来喊声。

    这一次回首,他看到龙袍在日光闪耀。是庄彻。

    庄彻大架势地走向这边,开:“是什么事令卿动怒了啊?”

    那小太监见救星已到,连忙一五一十地说了。庄彻听闻元贵妃事,急匆匆便要摆驾昭德。在此之前又问纪直:“卿何不同去?”

    纪直本来想回绝,又想着去了也无妨,省得元氏恼羞成怒,猛地跟皇帝告什么状,到时候闹得鱼死网破,对谁都不好。于是他便俯:“臣遵旨。”

    元贵妃真的病了。

    门时,便听见侍女们啼哭声此起彼伏。门时已有太医在忙里忙外。元贵妃侧卧在榻上,面苍白,却又给这不容否决的徒添可怜之意,使得病人更加惹人疼

    “朕的贵妃这是怎么了?!”庄彻一门便惊呼

    元贵妃立刻有气无力要起来请安,却又被在床边坐的庄彻给拦住了。

    纪直朝一旁伸手,从尖那里接过一条帕才走去。他用帕掩着鼻,面沉地迈过门槛。

    纪直这一世,未曾觉得什么事难以忍受。除了脏以外。

    他站在一边看他们夫妻伉俪。元贵妃,斜着倒在庄彻肩:“皇上,臣妾、臣妾等您等得好苦啊。”

    真的吗?纪直右,抬起睛看着元贵妃那张一丝破绽没有的脸,伸手从旁边的丫鬟那里接过茶饮了一。忽然之间,他觉得元贵妃这句话有几分耳熟,左思右想,从脑海里浮现的是绣着鸳鸯与合的大红盖,女人那句夹带着些许音的挑衅——“我的夫,我等你等得好苦啊”。

    纪直忽地笑了起来。他想起那女人说完那句话他便拿刀劈了去,而她也朝他挥了枪。为了掩盖笑意,纪直不得不侧过

    不晓得那家伙是从哪里学来这言巧语的。

    元贵妃在庄彻畔瞧见纪直突然没没尾地笑了,她心一惊,拼了命地去回想自己方才的哪件事好笑,竟然叫向来满脸郁不快的纪直在皇帝背后都能忍不住笑来。

    他的笑倒好像没有什么恶意,元贵妃一时间看得呆了。拥有琉璃般漂亮面孔的男笑起来可谓动人心魄,元贵妃在心里骂了一句该死。他脸上浅浅的,竟然似乎停了几分怜惜与温柔。

    是错觉吧?元氏心想。

    这般好的人,倘若是我的。倘若能任由我把玩——

    元贵妃这么想着,却见如画的人忽然动了起来。

    纪直脸恢复原本沧冷的神,他说:“陛,既然贵妃娘娘凤安康。那才不如就先告退了……”

    “纪公公请留步!”元贵妃慌里慌张地开,她侧过脸,分明看见了庄彻脸上狐疑的表,但却还是控制不住地说去,“公公不喝杯茶再走么?”

    纪直已经背,此时用侧脸睥睨床榻上散的女人。他睛里霎时带了笑,敷衍君王,历来是他的专

    “娘娘里的茶,”他轻声说,“不合才的味呢。”

    纪直总觉得这几日自己被扰得太厉害。他自己也有几分纷了。

    还记得几个月前,他还在思忖如何与昭德这位继续合作,而现如今,竟是一都忍不得了。洁癖真不是一个好习惯。

    他回家时,却听闻托托病了。

    “她都没有,睡觉时难不成还踢被?好端端的怎么会患上风寒?”纪直到莫名其妙,一路骂着了她的屋门。托托正坐在床发愣,他径自褪披风去把她到被褥里。

    托托,把大半个脸掩在被单:“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回来你是想病死是吧?!”这时候,纪直在里积攒的怒气便一脑倒了来。可惜他发火的拳像是砸到棉上,一便了。

    “你到哪里去了?”托托不正面回应他,却一个劲地抓住他的袖,覆到脸上嗅,“这么香?这不是皇上燃的香。你去娘娘啦?”

    纪直抬手便盖到她脸上用力糊了一把:“就你鼻灵。皇上一年四季的香都在变,你怎么知就是娘娘?你怎么受的风寒?”

    “想看鸟,就在外多坐了一会儿。”托托从脸上把他的手抓来,却没有松开,而是握着他冰凉的手指。

    他说谎了。

    纪直不觉得心虚,他撒谎时,脸一丝动都无。皇上只喜那几味香,元贵妃这样的香。

    她也说谎了。

    托托照旧笑着。她一也不动摇。元嘉艾来时她就有些冷了,为了同他说一会儿话,是多在外坐了一阵

    尖与忒邻站在一侧,作为恪守本分的忠仆,虽然知在说谎,却也一声不吭,脸上各自风云动。仓皇间,他们猝不及防对上神。忒邻率先瞪了尖,意思是“看什么看”;尖别开脑袋,意在“我没看你”。

    “只需躺个几日,我的病就全好了。”托托,“你同我说说,今日里有什么事么?”

    能使唤鸟兽的托托掌握着大半个京城的吃喝玩乐新鲜事,但却唯独没法晓得里的事。可那又是她最关心的——毕竟纪直日日在里当差。

    “嗯……”纪直沉默半晌,说,“皇上要选妃了。”

    “你要替皇上办这件事么?”

    “多少要些力。”他说。

    “男三妻四妾,”托托回,“这也算不得新鲜。”

    纪直忽地生了几分兴趣,他问:“那为夫呢?也算半个男吧?”

    听到纪直如此自嘲,他后的尖吓得汗倒竖。要知,放在从前,纪直是绝不可能将自己残损的事如此坦然来的。可是,现在面前的除了纪直本人还有谁?正是本尊,竟然这么直率地说了自己不算个完全的男

    他吓得吃了一惊,却看到托托一没发觉这话有什么异常。

    托托:“你不是相好多的么?”

    “你说说,”纪直坐在床,骤然想起今天在昭德看到的形,庄彻也是这样亲密地坐在元氏床,他问,“为夫的相好有些谁?”

    托托来回望着他的睛。她的想法忽然也有摇摆不定了。

    他们最开始说好了的。他们不是真的夫妻。她只是他不得不藏在家里的一件东西,可是她又喜他。

    托托觉得疼,把脸继续往被褥里缩。她声音闷闷的:“不同爷说了。”

    “你想什么说便是,”纪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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