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医在三国 - 分卷阅读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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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半天,终于松:“那便有劳先生替我走这一趟。”

    对于这个苦差事,李隐舟倒从善如应了来。

    见其背影没于漫漫斜,不知怎的,严峻忽生一个惊人的想法——

    主公从数百文臣他这个倒霉鬼,莫非就是因为自己手那本《汐论》?

    ……

    一番泡,一纸密函并封好的《汐论》终于到手。

    李隐舟收拾好了药箱,刚跨门去便转了方向,一了建业暂居的小筑之,令随行的小兵取来笔墨。

    “先生。”那小兵捧来一枚朱毫,倒古怪起来,“您不是说严公将以此书赠以吕将军么?”

    李隐舟翻至最后一页,挥笔再添一行新墨,及至墨痕涸,方慢条斯理将那《汐论》卷了回去。

    小兵目不眨地盯着他。

    李隐舟把书往他怀里一掼,边挂上一抹和善笑意:“吕将军心怀恐不止如此,我替严公再添一礼。”

    ……

    严峻新写一纸密函呈送上去,这份答案终于令孙权有些满意。

    次日,军令传

    在严峻百般推辞,虎威将军吕蒙继任师都督,领十万兵西驻陆

    同时调任定威校尉陆议同驻陆,为其副手。

    此番周折虽没有影响到吕蒙最终的任职,可也不得不令一众文臣武将多了些心思——看来虎威将军终究不如昔年周郎、鲁公二人在主公心的分量,一手敲打,一手制衡,手段老练异常,却又薄得令人心寒。

    是夜。

    吕蒙登上陆的大船,肃杀宵风兜袭来,一时如置冰冷狂澜之,而他却只一颗张的心窍更加炽,一血几乎就要扑腔。

    江奔不息。

    鲁肃为人固然可敬,可行事太过克制。他燃烧的战意已被压抑太、太久,几乎将血灼烧,将肺腑里涌的意气烧至沸腾。如今终于到他逆着这惊涛骇浪,与天最厉害的敌手锋,痛抒此意!

    即便间曲折一番,也终于到他登上至的舞台。

    “都督。”良久,随行的亲兵递上严峻托人转来的贺礼,“此为严公恭贺都督之礼,愿都督得此助益,大杀四方!”

    这严老为人真是滴不漏。

    吕蒙信手展开那卷《汐论》,覆着厚茧的拇指却蓦地停在最后一页、最后一行不起的小字——

    此二年后,霖雨至,汉溢,害民人。

    ——————————————

    建安二十四年,夏。

    大寒散去,又见酷暑。

    这场天降的时疫反复蔓延算来已两年有余,建安这个漫而波折的年号也在暂且休止的战事渐走到尽,即便是对未来懵然无知的汉朝人民也隐约受到了一个末日王朝的余晖在慢慢冷却,战争的野火无声地重燃,为这场漆黑的落幕亮最后的焰光,以燎原之势烧空过去的一切,在残垣废墟新的时代。

    而刘备自立为汉王的消息无疑更印证了这一,一个靠着“匡扶汉室”起家的皇叔,竟比孙权这个野心的贼还要先背叛表面的忠诚,要是放在十年前必为天能人志士所征讨,如今却只有一派和谐的恭贺之声。

    而与新立的汉王相对的,则是魏王曹江河日,听说他已老病得不能提笔,几乎只是靠着残存的意志支持那迅速坠落的生命。

    在这样千载难逢的契机之,刘备令关羽率军北伐,伺机吞并北原。

    在建业街,类似的传闻不绝于耳,比之吴郡的安宁祥和,金风细雨、繁似锦的金陵古城更添一抹闹的人烟,即便足不也能从邻居街坊的笑语尽晓天大事小事。

    “你们听说了么,吕都督的属和陆校尉的亲兵起了冲突,还打伤了人呢!”

    “可不是,陆校尉可是陆康公的后人,怎么可能服吕都督的教呢。”

    “我倒是听说是吕都尉的手先动的手,陆校尉到底是世家之后,岂是那布衣都督可比的气度?”

    ……

    许是久未经战,这些军的轶事不胫而走,偏偏主将与副将一个草芥,一个背拥世家,这样惹的对比难免更引人遐思。

    这日,李隐舟正算着日收拾行,便听门板哒哒一响,将小筑午后难得的片刻安宁打破。

    有客来。

    李隐舟转目看去。

    一袭贴的缁衣不染微尘,从肩至腰斜挎一杆红缨/枪,凌统一手搭在那漆亮的枪杆上,一手大喇喇将门推开。

    他挑,今日不着兵甲更显瘦削,唯细看那手时,虎历历可数的刀疤是半生戎生涯的见证,驻建业养闲两年未能折其锋芒。

    他和李隐舟也是二十年的旧相识,因此也省去招呼,单刀直:“先生恐怕走不成了。”

    李隐舟把眉一挑:“谁说我要走?”

    凌统目光落在他手的包袱上,淡淡地:“主公。”

    两个走字意味不同。

    一个走指的是李隐舟重回海昌、归隐田园。而后一个么……

    凌统神隐有分不常见的焦急:“吕将军因气结于,近日来箭疮发作,恐怕需先生走这一趟了。”

    简单一句话却藏了不少意味。

    他未称吕蒙为都督,而吕蒙也不像是小气的人。

    李隐舟不与他绕弯,一面上,一面垂眸看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凌统不耐烦地左右逡视一,抓着缰绳也翻坐在他背后,不等李隐舟继续追问,一挥鞭直冲向建业城外。

    待至渡无人,凌统才将事一五一十地抖来。

    “吕将军与陆都督的亲兵发生了冲突,豫章郡太守蔡遗公又撰文历数将军这些年的不是,主公看了之后震怒不已,一定要让将军好好反省一月。”

    吕蒙与陆逊的亲兵争执已非一日两日的新闻了,蔡遗对吕蒙的不满更是积年的老黄历,而真正令李隐舟注意的却是凌统对陆议的称呼。

    陆都督?

    在其惊愕的,凌统眉皱,目光落在江波之上:“主公已令陆伯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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