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医在三国 - 分卷阅读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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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皆难免遭殃。

    李隐舟托腮想了想,却:“恐怕有人比我先行了。”

    孙权眸一狭,有些不信:“……曹孟德?”

    曹能有此番好心?

    李隐舟:“毕竟,他仍是丞相。”

    他与曹之间你来我往这一战,看上去是曹在赌他的狠心与决心,可又何尝不是在赌曹的天苍生?

    如今想来,此战并非是他赢了

    而是曹愿意输。

    ——————————————

    时光便在药炉无声的噗噗的沸腾慢慢翻过苦涩的一页。

    曹果真将防疫的药方公诸于世。

    这场横空而的时疫终于无声息蔓延开,北原、西蜀与江东三地暂且放连年纠葛,用短暂的和平合力对抗无端的灾难。

    鲁肃死讯传开以后,四海之皆素白衣,三月以来不生烟火,整个天皆为他举哀,就连诸葛亮也在成都亲自设祭坛悼念旧友。

    此举被许多吴人怒骂,早些年要借荆州的是他,借了不还的也是他,在外人看来他和鲁肃早已各为其主,只差撕破脸,又何必借此惺惺作态?

    可李隐舟清楚,三分天、合力抗曹的战略与其说是孙权与刘备的共识,倒不如说是鲁肃和诸葛亮的持。而今支持的这个理想的一角坍塌了,即便慧绝如诸葛亮也无力回天。

    他仅能以此悼念昔日战友,纪念无法继续持的持。

    ……

    仲夏,连绵数月的雪渐为濛濛细雨,将小半年的霜天洗去,黢黑的泥土、青黄的草芽和埋了一的落叶。一蓑衣老翁正弯了腰慢慢将枯枝扫开,笤帚的地面,发沙沙、沙沙致律的声音。

    雪嘀嗒淌屋檐。

    吴郡新来了信。

    鲁肃的夫人在化雪的日,因其已龄,孙尚香特陪产数月,亲自替她接生这个遗腹

    所幸上天并未再为难这对老夫妻,这个迟来的孩意外地安然落地,健康、漂亮。

    “鲁……淑。”凌统揽枪靠在门旁,歪细看了那信半日,终是未解,“淑是什么意思?”

    甘宁也跟着嗤笑一声:“怎么取了个女孩名?”

    难得这二人没有喊打喊杀,目光齐聚,各自费解地琢磨这有些柔气的名字。

    李隐舟伸手接过那竹简。

    他们夫妻二人年少时因病无,后来鲁夫人病愈,却又总缺一女的缘分。这个“淑”字是鲁肃临终前替孩拟好的名,想来期望已久。

    李隐舟蹲,用树枝在漉漉的地面上写这字给这二人看。

    “淑就是之声,上善若,所以才有了宽和、良善、好的意思。”

    他唯愿给后代一片安宁的乡,一个远离战火、无忧无虑的童年。

    如他自己简单所求。

    鲁肃这一生,兢兢业业,却不汲汲营营,四海皆友,却又忠心耿耿,许多人替他不值,为他可惜,可李隐舟知,这一世他未尽的遗憾终将实现,而想要的已经得到。

    听完李隐舟的话,甘宁垂眸去看那渐化开的痕。

    清冷的雨雾片刻便将那小小的字迹氤氲模糊,和着雪聚为积,顺着石板的裂隙慢慢淌,落在台阶新发的草芽上。

    他又嗤笑一声。

    “雪化了啊。”

    ……

    雪化以后,这个寒冷的天终于结束,凝固的战意也随着温的日光慢慢释放回来。而对于吴地而言,首要的一件事便是选一个新的都督继任鲁肃的职位。

    鲁肃并未留遗言,但吕蒙已为众望所归,军几乎已默认他是一任统军,只差孙权一纸形式上的任命。

    这个清凉的七月,迟迟未定的孙权终于定好了人选。

    “诶,你们看,新都督是吕……严峻??”

    对于这个决定,所有人都错愕不及。

    ——严峻,是谁?

    第133章 第 133 章

    严峻何许人也?

    吴军将士对此人到陌生并不稀奇, 师数十万大军之本查无此人,反倒是其在天文地理的造诣比肩诸葛孔明,是个不折不扣的文臣。

    让一个手无缚之力的老夫师都督?

    之大稽!

    “主公这是何意?”凌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睛, “严公固然德,可半生以来未曾从军, 让他都督岂能服众?”

    他倒是隐约记得此人大名。

    严峻书香门第, 一直以来苦心钻研汐之变数,就连陆绩也曾受教于他。其更为诸葛瑾、步鸷二公多年旧友,同样是主张联合的温和作风,能谈和的事绝不动刀兵。

    要知吕蒙能在军广揽人心, 一则因他军功赫赫、战绩彪炳,二却也正因其贫寒, 靠着一无畏的胆气在前线死数十年才终有今日的人望地位,又岂能是安居后方的一介夫可以相比的?

    即便是论资排辈,也该到吕蒙了。

    如今孙权一笔令,却让严峻这个规行矩步的文臣接过兵权, 难免被人猜度用心。

    正讨个说法,便见额前银枪一横,脆利落将他拦

    甘宁:“急什么。”

    凌统回瞪他一:“主公这样实在令人心寒!”

    两人目光冷冷相接,在同一个瞬时扭转向,不约而同地盯着熟悉的影。

    为防治时疫, 李先生已随军留守建业半年有余, 而今气候转,寒疫渐渐消退, 他却依然逗留此

    不像其一贯作风。

    李隐舟在两狐疑的视线慢条斯理展开拇指,将一条薄薄的蝉翅捋得平展。

    秋后了。

    也该重新算账。

    ……

    孙权一纸令,不仅满军将士心有不解, 严峻本人也如闻惊雷。

    面对一众恭贺的浪,他不仅半分笑不来,反而日夜寝难安辗转反侧,暗自反思自己过去五十年都了什么亏心事,要被主公推到这风浪尖。

    他一个老朽要什么功名利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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