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医在三国 - 分卷阅读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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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元的事吧。

    不意外是周六会回来更新,如果三次元没解决好会爬上来续请假条,可以保证的是不会弃文,也不会草率完结。 ,,

    第 107 章

    江陵的捷报就像凄风楚雨里的雷一响, 将希望的声音迅速传遍了江东大地。

    为了这场胜利,人们已经等待了太久。

    赤的江火终是蔓延到了北岸,这场耗时一整年的反扑以曹仁的撤兵告终。这意味着掩藏在岸的最后一只利爪被除, 从此,飘扬在东江上的只会是吴军的大旗。

    就在昨日,漫无天日的风雨还扑打着这片土地,而今天, 周瑜已经用胜利的焰火再一次照亮了人们尘封冰的心。他就像故事的英雄,总在关键时刻登场, 像舞台上的主角, 在危机一瞬挽住狂澜, 惊涛骇浪到他面前, 也似和风细雨,挥手散去。

    建安十四年冬,在历经这场暗无天日的风雨后, 唯有周瑜的华彩明亮得令人目眩。

    在奔走相告的狂, 也有一些别的消息掺在间。

    “听说孙将军从合败走回来了!”

    “可不是嘛,还是不战而败,实在太丢吴人的脸面了。”

    “你们年轻不经事,他早年就被广陵陈太守吓退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

    李隐舟刚送走朱治的人,转就在角落听见这席话。

    若没有记错,从这一年开始, 孙权会数次兵合,皆一无所获地回

    “合”二字就像一个不能打破的咒语,每每当他兴致昂扬地派大军压境, 其守城将领总能以各式各样的招破解困局。以至于后世给他安了个“孙十万”的名号,嘲讽其不擅用兵,十万不敌八百。

    但此次的合失利却着实没什么好讥讽的。

    周瑜攻江陵,孙权兵合的主要目的是为其造势,曹仁放江陵继续北撤。只要能吓唬到曹仁,那兵的目的已经达到。

    与曹军在江陵这一年的僵持已经极大程度地消耗了吴地的军事储备,再兼后方诸郡遭遇天灾,孙权这次兵虚张声势的成分更大,与其顽固地两面开战,倒真不如见好就收,先助周瑜拿江陵。

    他已经不再是数年前那个不知天地厚的小小少年,每一个决策都有千万的命压在掌,由不得任何意气用事。

    转厅,便发现案边坐了一人。

    斜,照一张清俊端肃的脸。

    李隐舟将门推上,淡笑一声:“顾少主不在太守府呆着,来我这小地方什么?”

    海昌风日晒的这几年,顾邵明显瘦了,也黑了,少年时那傻里傻气的犟脾气叫海风卷着,渐渐磨砺韧的底。眉挑起时,也有刀的锐利,剑的锋芒。

    只可惜一瞥的功夫,这肃重的表就破了功,顾邵黑着脸:“拿了我的粮,转就要撵人,李先生也太会算计人了。”

    李隐舟不得不提醒他:“是海昌的粮。”

    你顾少主就是个送东西的。

    且送的忒慢,他们差馅了。

    顾邵把一瞪:“你当这一路很轻松么?”

    从海昌到吴郡皆是路,江河漫涨,想也知其间多少凶险。

    他心知孙权领兵在外,一个朱治断然不能世家捐粮,在海昌急调粮后亲自领了小兵日夜兼程赶来,还没来得及铿锵陈词痛数吴郡诸家,在码便被朱治的人悄无声息截了来。

    这仓粮也就换了个名,成了所谓世家捐粮。

    顾邵不免忿忿,耐着忍到这一刻,方问:“你怎么知伯言一定会送粮过来?”

    李隐舟搭看他,淡:“主公令他屯田海昌,为的就是以应不测。”

    也算拿了一分粮草在自己手

    兵权和粮草是断然不可能同时给一个人的,不孙权如何信任周瑜。

    顾邵未察觉这后半截意思,只咬着牙替陆逊觉得委屈:“你也知海昌这几年的光景,伯言难得有次立功的机会,就这么被你们一笔抹掉了。即便那几家如今不肯粮,待主公回吴时,他们不也得,你这样费尽心机替他们铺路,他们又何曾会激你?”

    世家粮本就只是个早晚的事,朱治等人不知海昌来援也就罢了,既然他李隐舟知,为何还煞费苦心演这一戏?

    顾邵想不明白。

    也不愿思。

    看他气鼓鼓的模样,李隐舟了些微笑的嘴角牵得更,这才踱步坐在他对侧,慢条斯理倒了杯茶。

    顾邵冷着脸看他。

    李隐舟自一绺薄雾后瞟他一,这才:“主公行事凌厉,你应该知他会选什么法,这未必是伯言想看到的。”

    青年的冷焰陡然褪却几分。

    余淡淡的暗影映在

    片刻,方苦笑一声:“父亲也好,张昭、朱桓二公也罢,如今都已位,主公该笼络的已经都笼络了,唯有伯言……你清楚他的脾气,虽然面上不说什么,但心底的事压得比谁都多。若他也像主公那样狠心一,今时今日或许早就扬名天了。以他的才华,本不当屈至海昌一隅。”

    晚风如沐,夜

    透过半合的窗,蓝的天幕上零星缀着几颗薄光的星辰,这样淡,这样远。

    李隐舟:“是,他不会永远屈在海昌。也正因如此,才要先和缓世家与孙氏之间的关系。若是他在吴郡,也会用一样的办法。”

    或许昔年的血债,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偿还。

    顾邵垂睫,片刻不语。

    李隐舟知无需多言。

    他是顾雍之,是陆康之孙,是在那场血洗亲手执刀的少年,世上没有任何人比他更能理解今时今日的陆伯言。

    风乍起,寒鸦一惊,那黑的羽翅划开视野扑向天穹,背着星光曳的一线细芒。

    那双低垂的,隐约映着细弱的光

    “阿隐。”顾邵低着,声音瓮瓮的,“多谢你。”

    ……

    日似炉上细细沸腾的药,平淡着苦涩的味。还好再苦涩,也慢慢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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