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医在三国 - 分卷阅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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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一动不动地凝在书简上:“顾邵说的磷火,确有其事,但磷火常为火,蔚,不如明火炽。依你的话,应该不是磷火。”

    顾邵自认不如陆逊,唯独读书之多无人能及,听了这话意识地反驳:“我说的都是古籍记载,你说的,我怎么从没见过哪里有写?”

    陆逊素来不怎么和他争短,但孙尚香绝不放弃一个揶揄的机会:“顾少主,你读书多,难不知百闻不如一见的话?阿言以前从华亭而来到庐江,一路看的定然比你多多了!你说是不是,阿言?”

    这话一,顾邵本来满是愤懑的神也忽地沉寂来,挤着眉对孙尚香轻轻摇了摇

    华亭是陆逊的旧籍,也是其亲生父亲陆骏亡故的地方,旁人不清楚,顾邵却记得分明。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陆逊,从祖父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到自己面前,将两个才记事的孩的手搭在一起,扣住。

    “你记住,以后他就是陆家的少主,你的兄,我们两族齿相依,你和他便是一命相承。”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陆逊哭。

    也是最后一次。

    从此华亭这个词就成了陆家顾家的禁词,大人们对此讳莫如,小小的顾邵也学会对这个词敬而远之。

    等到稍微懂事一,才知这个新来的少主世凄凉,虽然偶尔也揶揄他不是外祖父的亲孙,但从不敢正面提起他的旧事

    这是整个庐江城人人皆知的秘密,也唯有外来的孙家不解其的苦衷。

    孙尚香不清楚这其的由,但见素来没心没肺的顾邵都小心翼翼的,也不敢在这事多纠缠,只撇撇嘴:“你们

    说的都不算,听说周瑜游回来了,我去请教周瑜,他说的准对。”

    冷在一旁许久的孙权这才严肃脸一句:“没有规矩。”

    孙尚香可不吃他这:“顾邵当着你面喊过阿兄的名讳,也没见你生气,我喊公瑾的名讳,你急什么?”

    孙权难得被噎回去一遭。

    孙策积年累月随父征,鲜少有在家歇脚的时候,即便在,也不过匆匆一瞥的功夫,反而是周瑜居庐江,对孙家老小多有照拂。

    于是那个年幼时带着自己骑影渐渐褪去了颜,兄这个词,在庐江平静安宁的生活,逐渐变成了另一个人的专有称呼。

    当然见不得旁人轻慢他。

    哪怕这个旁人是他素日私心里着惯着的小妹。

    顾邵前几日才对孙权挖苦讽刺,但事后又顿悔不已,刚好想找个机会和孙权和好,见他面晦暗不明,踟蹰片刻,还是帮他说起了话:“你这话也不对,他是你兄,当然该教你了,我不是他亲弟,说了什么自然也不归他理论。”

    话虽是朝着孙尚香说的,一双睛却提溜在孙权上。

    “你这话也太……”

    词夺理四个字还没说,便被陆逊一声轻轻的咳嗽打断。

    孙尚香何其机灵,圆眸一转,瞧顾邵一本正经的脸和小心翼翼的睛,就知一准是得罪过孙权,这才试探地迈和好的脚步呢。

    她虽然被大,但并非自私自利的孩,知了两人有过龃龉,也就不顾及自己那小脾气,反而大大方方地给自己那心不一的二哥一个台阶

    她顿挫片刻,接回方才的话“……也太有理了,兄,这回是小妹不对,我们了学便去找公瑾,向他赔礼歉,好不好呀?”

    她素日是个一炒就炸的暴栗,难得小女儿家的气,孙权私心里本就惯着她,再冷的一块冰也被化解开表面的霜了。

    他皱着眉,神无意地探向顾邵,面上依然冷淡如常:“这是当然,公瑾博览群书,又见多识广,既然顾邵和阿言有争执,索不如一块去向他请教。”

    顾邵等的就是这句话,见他提起自己和陆逊,与平时并没有分别,这才放

    的不安,侧过脸去,以型对孙尚香无声地一句:“多谢。”

    陆逊难得地从书简移开神,遥遥地望向窗外而远的苍穹。

    四月的送走了清明时节的凄风冷雨,蔚蓝的天空被连绵多日的洗得一二净,棉似的云朵拭去最后一渍,庐江城又恢复了往日的晴朗。

    ————

    是夜,周府。

    迎客的是周家主母,并不因为来客的年纪而稍有怠慢。她半老的容颜依稀可以分辨昔日的国,松弛的肤虽然留不住逝去的青,但眉之间,风韵犹存。

    她亲昵地摸了摸孙尚香的脸颊,不事家务的手指柔如少女:“就为了这小事,还专程来找公瑾赔礼,你们这些孩,越来越知礼了,看来公瑾没有白疼你们。”

    孙权对周夫人一贯尊敬:“兄时时照拂,权不忘于心。可为何只见夫人,兄不在家里吗?”

    周母柔和的神一丝无奈。

    “听说南山有鬼怪,他也去见识去了。”

    18、第 18 章

    与此同时,城外南山。

    今夜恰逢一个多云的日,无月无星,呼啸的夜风掠过层峦错落的山林,掀起一阵簌簌抖动的狂澜。盘旋的落木如惊涛骇浪,飞舞的叶片以锋锐的锯齿撕天穹的一角,给大地添上一笔寂黑的颜

    与庐江城的宁静不同,砌起的城门,风云便忽然地变了天。

    李隐舟也顾不得观察天气的异象,白日里要对着陆逊给的书练习写字,只有夜里才有功夫来捣鼓他的新鲜玩意儿,所幸张机知他无暇分.,也不苛难他,照旧好米好饭地养着。

    将炭粉烧到几百摄氏度的温不是一件安全的事,必须在空旷无人的地方才能放心实验,于是那个被掩盖的狗又被李隐舟想了起来。

    反正无人看见。

    好在经过数日的摸索,也算小有成效。

    他将细细碾碎的净木炭在筛布重新滤一次,确保足够纯净后才放烧得通红的铁锅里,这还是从张机药铺的厨房里顺来的炒菜锅,虽然简陋了,但胜在实用。

    接着便是耐心等候旺旺的柴火将炭粉烧得全红,这是一个耗时不短的过程。李隐舟在锅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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