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医在三国 - 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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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庐江面不寒的风,细碎地拂动人的耳朵。

    李隐舟撑起脑袋,歪着,听戏似的,很是享受。

    “邻里为介之推不平,将他悲鸣的诗句挂于城门,晋文公这才后悔失用介之推,于是登门求贤。可惜介之推不肯见他,他便放火烧山,想把介之推来,没想到介之推宁死不,和母亲一同被烧死了。后来便有了寒节,禁火以纪念被烧死的介之推。”

    李隐舟难得耐心听完这古代的圣人故事,一时无言。

    难怪孙权觉得介之推沽名钓誉,介之推如果真的无私无求,又为何心有不平?选择了归隐山林,却又作诗抱怨,多少有姜太公钓鱼的意思。

    怎么看这都是个拒还迎却惨遭翻车的故事。

    顾邵着急地寻求认同:“阿言你也觉得介之推虚伪吗?”

    陆逊凝视着已经熄火的冷炉,神淡然:“我觉得介之推无奈。”

    孙权也被勾起了兴趣:“这话怎么说?”

    陆逊微微笑着:“如果真的惜人才,又如何敢放火烧山?介之推是个奇才,却不能在名利场合污,这样的人,若一直默默无闻也就算了,一旦,又怎么可能安稳隐居去?”

    听完这番话,李隐舟意识地联想到四个字——怀璧其罪。

    即便介之推当日了山火,也不过是落君王怀疑的渊,往后一步是葬火海,往前一步是无尽的试探与排挤,就算活着当了官,未必也有命芳千古了。

    这么看来,的确无可奈何。

    风声忽动,柳叶飒飒。

    李隐舟单薄的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背脊掠过一阵寒意,陆逊平静地看他一,声音温如:“这里太冷了,我和顾邵先走,阿隐和孙兄稍等半个时辰再来吧。”

    顾

    邵,拍拍衣袍上的灰尘,与陆逊并肩同去。

    “阿言。”孙权注视着他二人的背影,有些踌躇,终于问,“如果你是介之推,你会怎么呢?”

    “若于那样的位置……”陆逊脚步一滞,忽而笑了笑,“逊不会选择归隐山林,所以不知怎么。”

    ——

    平的铜镜前,有妇人梳妆。

    模糊的镜像也难掩衰老的容颜,孙母凝眉望着自己略显扭曲的镜影,挑了最素淡的妆饰拿在手上:“你方才说陆家那两个小又来了?”

    回话的老仆:“正是,平日也常来,因此没敢拦着,和少主说了会话就走了。哦,少主还请老夫人的意思,说有些风寒,想和那小药童一起去找张先生看看。”

    孙母抬了抬眉,举手试着新来的黛粉的颜,终究觉得活泼了些。

    “这黛粉不厚重,是次货,看着鲜亮,却不能上眉。”她随手丢开黛粉,疲倦地挥挥手,“既然染了风寒,就不好风,你让那小药童顺请张先生过来就是。”

    老仆惯是知孙权的,因此小声地回复:“上次也不许少主小娘去那什么叫的事,还是偷偷翻墙跑去了,少主也懂事了,哪里肯听我们这些仆人的话。”

    孙母慢条斯理地整理仪容,仅以目光的余暇略扫视他一,叹:“我一个老妇肚独自持家事,膝唯有小儿女承,小妹已经病卧在床,要是权儿再什么事,我这条老命也就不要了。”

    “哪里会呢,少主懂事明理,是最孝顺的。”那老仆人会意,弓着腰退门外,“老这就去告诉少主。”

    孙母的话,虽然有些夸张,但用孝那一孙权,还真没法反驳她。

    孙权少见地气的不悦:“素日里也不这么多,怎么小妹一病,母亲就张成这样?我又不是纸糊的假人,风怕什么。”

    那老仆只是赔笑:“少主,这是慈母之心,您得多谅啊。”

    孙权无奈:“那阿隐你自己回去找先生吧,听说近来风雨有异,病患很多,你也不必着急,等帮完忙再回来就是。”

    李隐舟听他的一语双关,知他有分寸,也不再多想:“少主放心

    ,我速去速回。”

    ——

    了孙府的门,在庐江城装模作样地绕了半圈,快到张机药铺门的时候,李隐舟才转往城门的方向走。

    陆逊和顾邵已经打好了行装,正在城门前的一个小巷等着他,两个小孩离开孙府后还略作乔装,两把泥抹在脸颊上,倒真看不来是平日里斯文秀气的小少主了。

    李隐舟不由觉得好笑:“你们要靠着太守公的印章城门,又打扮成这幅样,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谁说我们要走城门去了?”陆逊难得有一丝淘气的时候,黑漆漆的睛里狡黠,很是生动可

    李隐舟不由有些遗憾,庐江城的百姓屋及乌,对太守公这个早慧而谦和的接班人十分敬重,很少把他当孩看。这么乖巧的孩,如果平时多有些不同的表,想必更讨人喜

    顾邵也装模作样地压低声音:“嘘,跟我们走就是。”

    李隐舟见他两人神神秘秘,以为有什么诡秘的通,跟在他们后,鬼鬼祟祟地绕着庐江城的墙走了半日,终于到了神秘的

    “呃,所以我们要……”李隐舟从古装电视剧里偷来的台词储备已经不太充足,思来想去也翻不一个更文雅的词了——

    “钻狗?”

    顾邵略显得意地:“这是我和阿言以前发现的,大人的量过不去,因此就没回报外祖父,平时用枝叶掩护着,那些蠢材居然真的一直没发觉。”

    李隐舟在心里倒冷气。

    虽然他的是个七岁多的孩,但毕竟有着成年人的思想,要撅起个钻狗,未免还是有那么……羞耻。

    陆逊见他神,不由微笑:“成事者向来能屈能伸,阿隐也是男汉大丈夫,一定不会就此却步吧?”

    好激将法,李隐舟还在心作斗争,顾邵已经先士卒地趴去,两只握笔的白净小手小狗似的往前爬着,手脚并用,一骨碌便钻了过去。

    这么熟练的姿势,一看就是惯犯了。

    他促着:“别磨蹭了,当心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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