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重山 - 分卷阅读68

    那有些伤痕，她话音一转，问：“你脖上是怎么了？”

    闻灯僵了一，扶门的手屈起，说：“被虫咬了。”

    昨天夜里步绛玄在闻灯颈侧留的咬痕，已淡了不少，看起来仅是两细又短的疤。故而徒无遥听他这样说，没有太大的怀疑，只是到奇怪：“这天气里还有虫？”

    “步师兄最近在炼一奇怪丹药，招虫。”闻灯面不改地胡说八。

    徒无遥目光一转，笑意幽幽，：“那便同我一去梅会吧，少在这里待一天，也少几分被虫咬的几率。”

    闻灯心说你嘛对程复惊约我的事这般积极，忽见徒无遥冲他眨了眨，然后看一步绛玄，又眨。

    “你的意思是……”闻灯压低声音，他似乎有些明白徒无遥的意思，但想确认一。

    徒无遥眨眨得更加频繁了。

    闻灯回，看向步绛玄。

    这只是一个意识的动作，不期然地遇上了对方的视线。步绛玄隔着院轻轻看他一，再垂眸，抬手取小炉上的茶壶，揭开壶盖，往里倒茶叶，说：“那一日，我也要走一趟东山，可带你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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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邀约

    章三十九 邀约

    首先作反映的是徒无遥。她目光在闻灯和步绛玄之间快速一转, ：“既然步师弟说带你去，就莫推辞了。两日后，巳初, 洪桥东见。”

    说完, 她轻拍闻灯肩膀，弯起睛，意味笑了笑, 告辞离去。

    冬风起一片寂寥的枯叶, 跌跌撞撞来到院。闻灯将院门重新合上。他已无睡意, 转去了屋檐，往步绛玄旁一坐, 问：“你去东山什么？”

    步绛玄注视着茶, 回答说：“替师父去昭明寺送一件东西。”

    “我自己可以去。”闻灯轻声说，末了, 添上一句：“其实我没打算去。”

    这时茶泡好了, 步绛玄将公杯摆到面前，提起茶壶，将茶汤倒杯。今日的茶是顾渚紫笋，茶汤极其浅淡, 盛在湖绿的瓷盏里, 格外透亮。他看着这茶汤，低声：“程复惊曾是你的未婚夫。”

    闻灯塌着肩膀, 一副想要叹息的模样, 步绛玄冷不丁这样说了一句, 吓得他立刻坐直了。他小心翼翼瞟了步绛玄，又惊又疑，又莫名有些恐慌, 问：“……你知？”

    “我不能知？”步绛玄偏过来，反问他。

    闻灯竟然被这话噎住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而步绛玄收起这个话题，续上了先前那个，：“你没打算去，但不代表你不想去。你发现有人来找你时，心就已经飞去了。”

    却也就说了这句。

    言罢，他端起公杯，将这茶汤分成两碗，其一碗摆到闻灯面前，自己则端起另一碗，走向屋。

    “所以你就带我去玩？你还是那个修炼狂步绛玄吗？”闻灯着见鬼的表，将一扭，视线跟在步绛玄后，直到他从视野消失。

    闻灯捧着茶碗，将茶汤了，一小。这茶味清甜，有一的兰香，和泡茶的人完全不同。

    喝了半碗茶，他如往常一样，开始修行。晨间练笛，午后练刀，待得酉时钟声敲响，往上丢了个洁净术，再将尾重新扎好，回去吃饭。

    东门外的街上人来人往。这里新开了家糖铺，酸梅汤格外，闻灯恰巧渴了，坐店，要了一碗。

    店生意极好，闻灯不得不同人合坐一桌，不过糖铺客周转快，不多时，对面那人便起结账了。

    又有一人店，来到闻灯对面坐，吻熟稔地喊了声，“小姑娘。”

    闻灯偏——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北苍望羲，一黑衣，湛蓝眸。闻灯赶往前了一副灵力镜，纠正他：“我不是小姑娘。”

    “那……大姑娘？”北苍望羲将闻灯上一打量，略显犹豫地说。

    闻灯：“……”

    “这更不对劲了。”闻灯喝了酸梅汤，面无表，“我谢谢你。”

    北苍望羲轻声哼笑，说起自己的来意：“小闻，再过两日便是你们白玉京的公休日，和我一起去梅会？”

    “你也要去梅会？”一日之，两个八竿打不着的人分别提到梅会，闻灯不免惊奇。

    “你本就打算去？那好，我请你到东山脚的‘更待妃笑’吃饭。”北苍望羲听他话里的意思，，“上次说好请你吃饭。”

    “更待妃笑”是一家肆的名字，因得了某位皇妃垂青，在神京城扬名。闻灯初至白玉京时便听闻了这家的历史典故，不过一直没找到机会去尝试。北苍望羲请他到那去吃饭，足以见得用心。

    “我以为你随一说。”闻灯。

    “我从不言。”北苍望羲。店伙计将他的那碗端上桌，他一饮掉半碗，问闻灯：“你家厨娘，今天血旺吗？”

    这才是你的最终目的吧？闻灯腹诽。他并不喜连续两天吃同一菜的，摇：“不。你若喜，我让她把方写给你。”

    “可我并不擅菜。”北苍望羲面愁苦之，倏尔灵光一闪，神亮起，说：“不若这样，我付她一份工钱，让她也给我饭！”

    “你脑灵活啊，自己找她说去。”闻灯被这主意逗得一笑。

    北苍望羲严肃：“寻常人不能看我的睛。”

    闻灯一想也是，略一寻思，：“你找赵叔，便是我家家。他亦是个修行者，吴婶听他安排。”

    “也行。”北苍望羲，将剩半碗喝光，站起，“就这样说定了，两日后……”

    闻灯抬手叫住他，说：“梅会的话，步绛玄会和我一起去。”

    “……”

    北苍望羲的表登时僵了一。

    这个瞬间，闻灯想起那夜在醴川的事，挑了眉，说：“我记起来了，你上次看见他就躲。你怕他？”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北苍望羲冷哼一声，顿了顿，又说：“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