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重山 - 分卷阅读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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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他应战?”于闲问,四瞧了瞧,将声音放得更低,却又激动无比,“即使一开始知要输——虽说到底是没输。这天底,可没几个姑娘愿意这样的事!”

    “当然是因为……”我不是姑娘啊。闻灯把后半句吞里,有话说不得。

    于闲一脸“你看你看,我就说”的表。于是闻灯盯着于闲看了片刻,心思一横,敛眸羞涩状:

    “于师兄,你可千万不能把这事说去。”

    “肯定不会。”于闲摆着脯保证,信誓旦旦,又笑容满满。

    天穹上墨泼洒而,将泛着薄红的暮,渐渐的,西面远山上,最后一线光芒消失殆尽。

    大明楼前院,石灯笼被人依次燃,照亮榕树和圃。步绛玄完这事,回到屋檐,从袖一个瓷瓶,倒了一枚浑圆棕黑的丹药到手心,就这般服

    影如同一片布帛,慢慢在步绛玄后摊开,又慢慢立起,像纸片儿扎成的一般,靠墙杵着,对准院门。

    一个披鹤氅、须发霜白的者步,将那影看了一看。

    影往旁挪了挪,似乎对者有些嫌弃。

    这者便是东和。他十分熟悉步绛玄的影,看过之后,问:“它最近如何?可有异动?”

    “如常。”步绛玄垂眸答。东和笑了笑,一捋胡须,摇晃脑:“可它的模样,很不一般,似乎是在等着谁来。呀,这个时间,会有谁来呢?”

    步绛玄不答。

    东和也就问问,并不探寻,轻甩衣袖,转望向另一侧:“啊,我似乎闻见了小炒的香气,许久未去堂了,今日要不要去上一去呢?”

    他似乎陷思,慢慢转走了。

    堂。

    闻灯就着米饭吃完最后一块小炒,对面的于闲忽然问:“你接来是回大明楼修炼?”

    “对。”闻灯,步绛玄给他布置了些功课,他不想把那玩意儿带回家去,不过见于闲似乎有事要说,便问:“怎么了?”

    于闲不好意思挠挠:“午间时候你在新台门和步靖华的一战,已是传遍整个白玉京,有个师想认识你,托我向你转达。”

    闻灯意识便要拒绝,他对这“被观光”质的社一向排斥。

    可一刻,于闲告诉他:“这位师说你愿意的话,便在十三幺酒馆见面。”

    闻灯神亮起来。

    十三幺是白玉京附近酒肆里最名的那个。闻灯来到这儿的第一日便听说了,奈何闻清云严格看,一直没找着机会。现在闻清云离开了,走前还叮嘱他修行要顺其自然——

    “我正琢磨着带酒回去,十三幺还顺路,不知这位师姓甚名何?”闻灯顺其自然地问。

    16、酒馆

    章十五 酒馆

    戌初。

    灯茫茫,夜昏昏。大明楼比别更静些,风里除了虫鸣和沙沙树叶响,唯余剑声。

    步绛玄在练剑。

    一如秋日般肃杀的剑招,剑落之时黄叶萧萧,端的是凌厉幽寒。他的影不和他一退,那幽黑之自脚,一直蔓延到屋檐,静静立着,不太愿意动。

    东和端着个盒,坐在影前,吃一块盒里的,抿一的酒,边对影:“告诉我,你是不是在等谁?”

    “你觉得,你等的人会来吗?”

    “依我之见,那人不会来啦。”

    影,不会答话,他自顾自说着,到最后一句,影突然伸一只细的“手”,重重拍向那盒。

    东和嘿嘿一笑,就着盘膝坐的姿势向后移动,捷避开。

    此时步绛玄将一剑法走完,收剑上前,冲着屋檐:“师父。”

    东和立时换上一张严肃正经的脸孔,:“徒弟,你第三招和第七招走得略缓了些,应当加快三分。”

    “我会的。”步绛玄应

    “其余的,保持便可。”

    “是。”

    “此外,分离到影里的疯要加控制了。你刚才看见了吗?它竟想打我!”东和话锋一转,抬手指向影起胡足了生气的架势。

    影一听,再度伸那只“手”,使劲儿朝东和甩动。

    场面看起来有几分诡异,步绛玄早已习惯,面无表,走回方才之,继续练剑。

    *

    闻灯告别于闲后,一路行至白玉京东门,知会了一声等在这里接自己回家的赵叔,改前往十三幺酒馆。

    他控制着步速,在于闲说的那个时间段抵达,掀帘而,便看见那位想认识他的师

    ——周国虽说是个民风开放的国度,却也没开放到女在夜间能够招摇酒肆,故而酒馆之,唯有那一名女。一如于闲的描述,她一红衣如火,腰间挂一鞭,模样英气又不失妩媚。

    她正巧看向门。两人目光接,闻灯冲她笑笑,快步走过去,坐到了对面。

    酒馆铺面不大,拢共十来桌,坐满大半,有人划拳,有人掷骰,甚是嘈杂,让闻灯找回了熟悉的觉。酒馆央有座方台,约莫是供人唱弹舞表演的地方。闻灯他们坐的这桌,恰在方台正对

    “我以为你不会来。”师给闻灯倒了杯酒,笑说,“这是冰镇过的桂酒,很甜,不辣咙。”

    “谢谢。”闻灯,“我对这家酒馆很兴趣。”

    “这里每晚都会有演,你来的时间正好,再过一会儿,便要开始了。”师,冲闻灯拱手一礼,“我叫徒无遥,荆州人士,很兴认识你。”

    于闲已告诉过闻灯她的名字,她仍是了一番自我介绍,态度让闻灯到舒服。闻灯抬手回礼:“闻书洛,金陵人,能认识师,我也很兴。”

    徒无遥转,招呼店里伙计:“酒。”

    店伙计来到桌前,闻灯了一壶桑葚酒,一佐酒的麻辣鲜蛤,对面的徒无遥跟着添了碟

    没过多久,一位乐师抱着琵琶走酒馆,坐到最靠近店门那张横凳上,落指扫弦,试了试琴音。尔后来一对男女,一人穿彩衣,一人披素服,和乐师神,待乐声响起,从店门开始起舞,一路来到方台上。

    这应当是一傀儡舞。琵琶声时而急切激昂,时而低回哀婉,两人的舞亦如此,切切之后又凄凄,演一场古来征战几人回的戏。

    闻灯小饮酒,看着他们的表演,好奇问徒无遥:“师,神京城的酒馆里,都会安排这样的节目?”

    “白玉京附近,就十三幺会这样。其余酒馆,我没怎么去过,便不知了。”徒无遥回答说

    “他们是一对弟,三四岁时便成了孤儿,被老乐师捡到养大,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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