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重山 - 分卷阅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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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从未有过弟。”闻清云神间仍见恍然,“小妹,纵使你是我小妹,却也不得不说一句,你真是极为走运。”

    继而慨:“想当年,我也来过白玉京,想大明楼,可惜缘分没到。”

    闻清云在及冠之前,也是上过凌云榜前五的人,听见他的这番话,闻灯总算发现,今天是过于幸运了。

    但同时也很吃惊,北间余看上去那般年轻,竟然已是三百多岁龄了吗?

    “如此一来,你今后走的,必然也是音律一了。”闻清云掉桌上的,倒好茶递给闻灯,语气甚是欣喜,“你是如何被北间老选上的?”

    闻灯喝茶平复心,说:“我在那台上唱了首歌,然后就被捡走了。”

    “不过我这位师父,要我在音律之外,再掌握一门打人之术。一旦有人觉得我练习时发的声音吵、前来扰我,便打死他,让他不再觉得吵。”

    “我初步决定学刀。”

    闻灯已能淡然地接受并说这个观,闻清云却是一副见鬼的表。他原以为,自家小妹北间余门,走的是大雅之,多年后法初成,一轻盈衣裙,于台上弹琴,飘飘若仙。

    他言又止,止言又,看得,在不断心理建设。

    他喝了不少茶,最终艰难地问一句:“有趁手的刀了吗?”

    “没有。”闻灯如实回答。

    闻清云便往外掏刀,一把接着一把,摆满整张矮几。全是好刀,雪亮的刀和车上的夜明珠相映,光华满室。

    “这把适合你初学,这把也适合,这把适合日后阶,这把可以留着备用……”他边说着。

    闻灯的目光被引去,左看右看,过了好几息,才着手挑选。

    闻清云又:“都拿去。”

    “总要挑把日常练习的刀。”闻灯小声说

    见闻灯如此认真,闻清云不由想起,他被步绛玄带着从铸剑街来的形。现在闻清云基本能够断定,这两人为何去那,可这不代表他认可了步绛玄。

    “我还是搞不懂,你为何会喜那样一张死……冷冰冰的脸。”闻清云脸上表消失,又拉一张黑脸。

    闻灯也不抬:“二哥,你有喜过谁吗?我记忆似乎没有。等你找着了对象,就会知,喜东西,是说不清的。”

    闻清云被他的前半句噎了一:“程家公哪里不如他?”

    “在我心里不如他。”这鬼话闻灯已能不打草稿、脱,不过听到闻清云提起那位程公,逐渐坐直背,:“二哥,退婚之事……”

    闻清云表明他会理,但心念电转,又提议:“退婚之前,不妨见上一见?”

    “不见。”闻灯拒绝得脆。

    “就见一见。”

    “不——见——”

    “当真不见?”

    “我心有所属。”

    “行吧。”闻清云不再提此。

    闻灯挑来挑去,总算挑把又顺又趁手的练习刀,但也没跟闻清云客气,把其他刀亦收空间法里。

    桌上空了,他端正坐姿,清了声嗓,问:“二哥,我想你应该调查过步绛玄了吧?”

    闻清云在闻家主报,来神京之前,闻灯便隐隐察觉到,这位便宜哥哥在调查步绛玄。闻灯仍旧对步绛玄知之甚少,本尊又是个锯了嘴的葫芦,问十句话能应一句就算喜大普奔,只好从外手。

    “查到的资料,可以给我看看吗?”闻灯笑眯眯地朝闻清云伸手。

    闻清云瞪了他一

    闻灯垂眸,失落:“那我自己去查吧。”

    言罢就要起朝外,姿态极其作,闻清云“啧”了声,将一个信封丢给他。闻灯登时笑起来,了声谢。他拆开信封,里面仅有一页薄纸,而纸上寥寥数行,写

    步绛玄,平宁三十七年二月廿四生,白玉京大明楼东和首徒,平宁五十年初上凌云榜,居榜首至今。

    其父萧山步氏步启衡,曾列天榜第三;其母系天影族人,名讳生平不详。

    闻灯不到片刻便看完,一抖这张纸:“就这?”

    闻清云平静:“就这。”

    “偏癖好呢?生平事迹呢?人际往来呢?人关系呢?”闻灯难以置信,觉得闻清云在忽悠他。

    闻清云面上难得惋惜:“步绛玄的父母,于他三岁时去世。他的家族,也就是萧山步家,虽然是名门世家,但因他母亲的关系,待他并不好。十年前,步绛玄离开萧山,到白玉京大明楼修行,平日里没什么朋友,格极度孤僻,能打听的,便只有这些了。”

    还真是逃不过的惨设定。闻灯觉得步绛玄有几分可怜,抿抿,问:“他母亲了什么导致他不被家族喜?这上面的天影一族又是什么族?”

    “并非因为他母亲过什么,而是因为他母亲本。”闻清云唏嘘,“天影一族,向来是江湖上的禁忌。这一族的人,越往境界修行,越容易发疯。”

    闻灯沉默几许,把薄纸装回信封,向前倾,问:“二哥,你办事一项周全,萧山步家的况,一定也打听了吧?”

    这一回,闻清云没推辞之,从空间法里取一沓过一寸的、订成册的资料,丢到闻灯手里,同时还到:“你看后便知,为何我极不赞同你……”

    闻灯一听他唠叨就大,把资料往刀鞘里一,打开车门、探去:“谢谢二哥,我还有事,先回白玉京一趟!”

    闻清云惊起:“你这丫!”

    车正在行驶,这位“小”突然来,作势要车,把车夫吓了一,忙将停住。闻灯冲他说了声谢,双脚踏上路面,撑起一把新伞,快步走掉。

    这里离白玉京不远,一刻钟后,闻灯回到学院门外。

    淅淅沥沥的秋雨,招生考试还在继续,开过季的山茶随风轻摇,守在院门的人神无聊单调。闻灯向前走了一步,突然顿住。事发展得太跃,他还没拿到白玉京的凭证。

    他在原地默然片刻,转一条无人小巷。

    闻书洛的刀鞘里有件能够在一定范围行瞬移的法,闻灯找它,握。他盯着不远白玉京的院墙,在心里默念“到那边去”。

    一刻,周皆成块,数丈距离被拉成虚无,闻灯成功“潜”白玉京。可很快,他发现一个新问题——他对白玉京完全不熟,睁走和闭走没有任何区别。

    “这里都不指示牌吗?”闻灯张望一番,不满说

    他脆凭着走,等遇见了人再问路,可走着走着,人没遇到,先遇到了堵墙。

    他瞪了这墙一阵,把先前的法握回手里,开始凭觉瞬移。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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