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莫非是个渣受? - 分卷阅读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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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愧是苟皇帝的人。跟苟皇帝一脉相承的险狡诈,事事圆、颇有章法。

    当然,这话说来不太像是夸奖,所以苏栩最后也忍着没说。

    他不知的是,他面前默默吃着汤圆的拂陵,实际这几日究竟经历了什么。更不会想到,就连那位翻云覆雨“苟皇帝”,对拂陵的真实世也并非全然了解。

    拂陵在记录在册的世,是大夏南疆边境贫民,十多年前家人因患饿死,自己穷困无依不得不净

    而宴语凉当年查到却是的,拂陵与兄廖曦,与绪辞是旧相识。虽然二人称只是住在三苗附近的南疆人,但在宴语凉几乎认定两人就是三苗遗民。

    但其实……

    拂陵垂眸,他是三苗,却也不是。

    廖曦更并非他的兄

    ……

    他并非南疆人,也非三苗,他的故国在胶南的更南端,曾经满是金庙银塔的金乌国。

    他是金乌王的众多儿之一,而廖曦则是他的贴。廖曦很是恭顺,每每见他都跪亲吻他的足背,称呼他为“小主人”。

    金乌国灭国已有近二十年。

    还尚在时,曾经一度是一片丽丰饶的地方,有着无数漂亮的雕刻与佛塔。金乌人人赤足,但个个手腕脚腕上都会着重重的黄金,他那时不足十岁,成天穿金银、快乐、无忧无虑地到跑。

    金乌小国产金富庶,北边胶南逐渐大,很是觊觎。

    变故的发生,当时年幼的拂陵毫无防备。那天本是族一场喜气洋洋的庆典,他与族人正在快乐地着舞。

    他的仆廖曦很闷。都已经十四岁了,族里漂亮的姑娘主动邀他舞他还红着脸推说不会,被旁边人一个劲地笑话。

    小拂陵为他小主人,自然也免不了被兄取笑,他便鼓着腮叉着腰着去把廖曦拽过来,以足踩着廖曦的脚背,脚腕铃铛叮当。

    廖曦无措,模样一时显得更呆了。拂陵则笑得天真烂漫比铃铛还要响亮。

    他说不行,不准跑,你是我的仆从你必须听话,今日这支舞我命你带着我完。快

    廖曦:“小主人……”

    可最后,那支舞他们没能完。胶南军突然冲,金的庆典,化作了回忆里不堪回首的黑红的血腥与火光。

    烧杀、掠,胶南军无恶不作,将王都的金银佛塔抢掠一空,大火烧毁。

    拂陵小的时候,漂亮得像个小女孩。这样秀的外貌,更给他带来了灭之灾。

    那些胶南士兵畜生不如,竟连小孩也不放过。在他的疯狂挣扎与泪满面的惊恐睛里,他看到了廖曦不要命冲过来想救他,却被横七竖八的刀伤、砍倒,就在他的面前血成河。

    周遭那么多胶南兵,一个个面容扭曲、疯狂大笑。

    拂陵没想过自己还能再醒来。

    醒来的时候人已在三苗族,边是母妃在泣的声音。

    当时大,他的父皇被杀,母妃趁与少量仆从逃匿。胶南大军屠杀劫掠之后,她偷跑回来从尸山血海堆里拼命找寻还活着人,就这么救回了只剩一气的儿和廖曦。

    不两日,却又遇上趁跑来“捡漏”的三苗族

    好在三苗人不似胶南兵一般毫无人,三苗族又对王妃貌惊为天人,答应全力替她救治伤患,就这么接了她与分金乌残民回了三苗族。

    治伤的那段日,拂陵痛苦万分,如坠渊。

    那些烙印在里伤痛到极、痛到无法回想,那些人除了侮辱他,更是将他的完全废掉……刻骨的剧痛让他万念俱灰、几度想要一死了之。

    可他毕竟舍不母妃,怕她一人孤苦无依。

    除此之外,唯一的安就是廖曦虽然二十几刀,却也撑着活了来。

    在他历经最沉痛苦的那段日,廖曦也重伤未愈,却没日没夜握着他的手陪着他,一遍一遍喃喃叫他“小主人”,像过去那么多年一样,唱金乌国的夜曲哄他。

    后来,他终于咬牙活了来。

    在三苗族平静生活了三年,族因为十分喜他娘亲,屋及乌待他也还不错,全族人也不敢待他不敬,他在三苗虽份不尴不尬,地位却能勉算是还行。

    绪辞是三苗族正妻所生。

    他母妃从年轻时就一直不得,心抑郁,导致他十分怨怼拂陵这“狐狸的儿”。族但凡碰面,他一定大肆嘲笑拂陵的残缺,说他是个不男不女的废人。

    廖曦每次都狠狠揍他他。

    这若是一般隶胆敢打主,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了。幸而三苗族拂陵母妃,万万不敢轻易动她的族人,因而廖曦才能留着一条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此与绪辞打架,廖曦都要被罚跪在族木之,被鞭挞得浑是伤。

    可一次,绪辞还敢说,他就还敢冲上去。

    誓死捍卫他的小主人。

    就这样整整三年,拂陵这边与绪辞天天闹。却谁也没想到庄薪火大军一举屠灭三苗,与胶南屠灭金乌国一样来得异常突然。

    那天一样也是三苗庆典,族人都开开心心的。

    灭之灾本毫无征兆、猝不及防。

    大火、血光和混,在黑夜的林里被骑兵利刃无追赶。三苗全族那么多人,勉生天的一共就那么几个。路上大家也本不不顾谁是谁了,一直相互扶持,拂陵被绪辞救,给绪辞伤药,廖曦又去背绪辞……

    半月之后。

    他们一起回去,泪埋葬亲人遗骨。

    绪辞大哭,几度昏厥,是那个叫庄薪火的男人在他前杀死了他的爹娘妹。他恨透了他,一生不忘。

    拂陵却茫然着,他连恨都不知要恨谁。

    他的父王族人是被胶南所戮,而母妃却是被庄氏所杀。可讽刺的是,去年庄薪火才带兵狠狠爆打过胶南,他母妃听闻此事,还曾泪替庄薪火祈福,谢他替金乌族人报仇。

    他该恨谁。

    再多的仇恨、冤屈。最终是小国寡民势单力薄,泣血悲鸣也无人理,万分无力。

    三苗王哄他母妃,不止一次说过,有朝一日三苗壮大了,他要杀死胶南王都替她报仇。

    他母妃只有苦笑,谁也知这不过是个安,三苗比胶南不过弹之地,有生之年又哪里有可能?那几年,也常有落在外金乌旧怀恨意去刺杀胶南王,可惜次次不过以卵击石,哪儿打得过。

    而绪辞满心仇恨,发誓一定要杀了庄薪火。拂陵看着他,就如同看着当年自己族人,无比难过。

    是,他要报仇。可要知三苗被灭,大夏来的甚至都不是正规军,庄氏的私家军说来就来了、说灭就灭了。三苗比金乌国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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