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莫非是个渣受? - 分卷阅读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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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伤。”

    “却不成想,功震主。”

    “……”

    “许是数年征战边关,无法陪在天边,聚少离多。”

    “又或者是……陛边什么小人了谗言。”

    “那些年,陛对岚主越发疏远猜忌。”

    “……”

    “陛,拂陵自知卑贱、人轻言微。”

    “但拂陵愿以命担保,岚王忠于大夏、忠于陛,鞠躬尽瘁、矢志不渝。”

    “……”

    “……”

    “至于陛所疑《起居注》之事……”

    “陛是不记得了,咱们主,”他叹,“过去是个多么傲气之人。”

    “却在天面前,一次次尊严扫地、折断脊梁、一退再退。陛送去边关的书信常言辞刻薄,岚王每次看了……都要难过许久。”

    “后来,陛受伤失忆。”

    “岚王虽难以接受、心如死灰,可始终还是想与陛重新来过。”

    “只是这重来过……以前那些不堪,他必不愿再让陛知晓。”

    “主就是那般,实非有意欺瞒。”

    “……”

    宴语凉说不话来。

    终于一直以来很多无法严丝合疏理清楚的事,都在此刻合理了。

    岚王囚禁天加。

    岚王说阿昭你没有心。

    岚王不笑,背影总是寂寥。

    本是少年竹,两小无猜,却终离心离德,渐行渐远。

    天疑心重,岚王屡立战功表明忠心。却不想功震主,反更成天钉。

    “可如此说来,朕岂不就是……”

    岂不就是个彻彻尾的狗皇帝。

    可别说什么在帝位孤家寡人,不胜寒、不由己了。

    狗不由己!

    无非就是个冷血无狗皇帝,把世上最好的人在床上和战场上全尽其用,用完又不要脸地过河拆桥!

    拂陵:“陛倒是,也无须这般说自个儿。”

    “但,恕才斗胆,一切确实也差不多就是这么个理儿。”

    宴语凉:“…………………………………………”

    不行,他得缓缓。

    本以为为天失忆被囚,人生已足够飞狗

    却不成想山有谷,谷有坑,坑还有万丈!!!

    这要他如何接受。

    真的,要一个令智昏的皇帝如何接受,他失忆前虽不是个昏君,却是个一等一的无良狗皇帝?

    负心薄幸,不是东西的那

    就连世间绝他都好意思辜负!

    宴语凉随即,又想起自己醒来以后这段日是如何的有恃无恐、式作死……

    被他伤透过一次的岚王,看着他就连失忆都还敢上窜有恃无恐,又该会是何

    真的完全不行了。

    窒息窒息窒息窒息。

    狗皇帝狗皇帝狗皇帝。狗成这样的人怎么还没死?

    拂陵哭笑不得:“陛倒也不用太过自责。”

    “毕竟是都过去了。”

    “陛受伤失忆本是祸事,但或许老天有,于陛和岚王也不乏是一件转机。”

    “只要陛以后肯好好真心待岚王……”

    “……”

    晌午钟声,岚王该朝了。

    宴语凉:“公公等!”

    他本跟拂陵说好了,让他朝想方设法也要把岚王拽过来楚微,他备好酒菜给岚王赔罪。

    可如今前尘真相却是如此。

    他那般重重伤过岚王的心,多少好酒好菜都本不够赔其万一。

    宴语凉一时之间,竟不知怎么样赔罪才算像话。

    尤其是,他还什么都不记得。

    ……不然朕,先写封信赔罪?

    拿了笔,郑重铺上澄心堂纸。

    宴语凉一笔一划,认认真真、斟词酌句。

    可歉书信又要如何写?

    思来想去,宴语凉发现自己竟在默背前朝某位罪大恶极亡国之君的“罪己诏”。

    这,似乎也没罪大恶极到罪己诏的程度……

    就罪己诏写吧!

    虽不至于谢罪天,但冷漠无伤透岚王心亦是罪、无、可、赦!!!

    宴语凉写写写,终于写完。

    把天墨宝送到拂陵手里,依旧觉得缺了什么。

    他皱眉努力想,又想起了龙床床那个暗格。

    在放那一堆糕的之前,暗格里面本来也是藏着一件东西的。

    一件堇青石的耳坠。

    朴素的风筝形状,得简单清雅,倒也并没有显得多么华贵不凡。

    这样一件单耳耳坠却被小心翼翼存在天龙床暗格里。

    想必也是什么稀世宝

    宴语凉赶又将那风筝耳坠找了来。

    “公公可否将此件同书信一并送给岚王?”

    “虽朕也知,岚王府邸里肯定也不缺这类小玩,但终归是朕的心意……”

    拂陵看着那风筝。

    一时表复杂,竟是又要笑,又要叹。

    宴语凉:“难这坠有何不妥?”

    拂陵:“不,这坠好得很。”

    “陛放心,岚主是喜的。”

    “……”

    是个有故事的坠了!!!

    宴语凉刚想问,拂陵却拜了拜:“陛,拂陵真得赶着去金銮殿了。”

    “陛也无需太过忧心。”

    “岚王那么多年熬过来,等的也无非是陛回心转意的一天。”

    “如今,似乎总算是等到了。”

    “有此信此,岚王自会明白陛心意。”

    “其实岚主要的,从来也都不是陛认错。岚王想要的,无非是陛平日里多对他笑一笑、偶尔嘘寒问,愿意听他说说话、多陪陪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宴语凉:“……”

    “拜托拂陵公公了。”

    ……

    拂陵走后,皇帝一个人发了会儿呆。

    可笑的是,眶酸疼得厉害,脑依旧有清醒的杂音。

    那声音冷冷,宴昭啊宴昭,你真就信一个太监一面之词。

    也不看看他是谁的人。他未必不是串通他主一并来对付你。

    ……但,怀疑人也总要有个限度。

    倘若这都是局、这都能全是演,那宴语凉真也无话可说了。

    那他真活该被骗玩不过人家,死了不亏!!!

    人生在世。

    偶尔也得丢却理智,去相信自己心底的声音。而宴语凉的心此刻正一字一顿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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