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莫非是个渣受? -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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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他早死了,总不至于还特意多此一举救活他后又再在粥里毒吧?

    嗯,香!

    宴语凉躺了两个月,早就饿坏了。

    碧玉粳米粥颗颗分明,漂浮着,虽滋味清淡却十分香糯可,他吃吃吃,几便吃得胃大开。

    再加上喂饭之人得又饭,他心一敞亮觉又能再多吃上半碗!

    心敞亮……宴语凉一边吃,一边暗自佩服自己心大。

    堂堂天一觉醒来失忆、吐血、昏倒、前途渺茫、险些被臣贼掐死砍死、从到尾两一抹黑,这一般人不得大哭几场么?

    而他居然还能到既无忧思惊惧、也不愁云惨淡。

    还吃得,还一边吃一边认真欣赏喂饭逆臣的貌与修手指。

    如此胆识。

    他他娘的失忆前绝对是个人才!

    不过话又说回来,大概也不能全怪他令智昏。

    因为,就算失忆受伤前途未卜,但能被这么一个绝之人悉心照顾,难还能有心不好的理?

    至于晴不定、脾气不好、凶神恶煞、动不动就刀什么的。

    就,人要求也不能太

    人家好看都这么好看了,骄纵一嚣张一也是理之。嗯。

    昏君。

    如此典型的狗昏君思路。

    宴语凉:唉。

    不过没事,不慌。

    瞧瞧历史上的那些昏君,人家可都是能来千金买笑、烽火戏诸侯、甚至江山拱手的圣事的!

    人家那些都啥样的自我修养啊?他离级昏君还差得远。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

    岚王大概也没想到他居然会那么能吃、还吃得那么香。

    起先还略显僵鸷地冷着脸一喂,缓缓地喂顺手了,看他那狼吞虎咽的样,浅倒也浮起一阵清光,冰封的脸上亦渐渐多了些许柔和。

    吃完粥,岚王放碗:“换药。”

    宴语凉:“哦。”

    “脱了。”

    宴语凉伸双手。

    “……”

    “你自己脱!”浅的双目,忍不住的嫌弃暴躁。

    自己脱就自己脱。人家皇帝都饭来张衣来伸手,他居然还要自己脱。

    唉,手残脱不来,愁,牵动了伤,疼。

    皇帝磨磨唧唧,好容易脱后亵衣。

    脱完暗自细细数了一自己一的伤痕,发现竟比想象伤得还重。他这一伤是真的多、而且是真的,全都快没一好地方了。

    但这未免也太夸张。

    觉曾经被刀砍过、被斧劈过,还被箭矢成了一只刺猬!

    药凉凉的,也香香的。

    岚王换药全程动作轻柔,一直注意不曾疼他,只在最后到额纱布时一时不慎。

    宴语凉:“嘶——”

    冰凉的手指上轻柔地熨帖过去。

    “太医说,多半就因摔到此,阿昭才会什么都记不起了。”

    “……”

    宴语凉:“咳,那个,说起来卿啊,朕究竟是如何的不小心,才会摔到又落了这么多伤?”

    堂堂一国之君,住在九重阙。人护卫一大堆小心伺候着。

    说能伤成这么重本就是不合理。

    “……”

    “……”

    片刻后,岚王垂眸:“都怪微臣的失职。”

    “去年十月冬,臣带梧桐大军与北漠军北疆战活得大捷、收复燕云失地。蒙陛圣恩,千里迢迢御驾来到边关问劳军。却因臣一时轻敌、贪功冒埋伏,连累阿昭在混为北漠贼兵所伤。”

    这……

    若事真是如此,倒是合合理。

    宴语凉亦注意到,这还是第一次岚王在他这个天面前自称了“臣”而并非“我”。

    然而并没什么用。

    称臣是称臣了,但人家却依旧是对他这个真龙天想摸就摸、想抱就抱,换个药指尖就不曾舍得离开过他的肤。

    唉,说好的天威严,龙爪龙须随意碰不得呢?

    正想着,又是一阵幽冷的香气扑面。

    果然指尖碰并不够满足权臣岚王,他这只假龙天又被一把揽住了。

    岚王佝偻着拘着他的腰,埋首在他肩

    “都是我的错。”

    “那时,阿昭明明就在我前,可我却未能保护好你。”

    “都怪我,害你受了那么重的伤。”

    “……”

    岚王默然抱了他好一会儿才又放开他,浅的眸里带着愧意。

    “阿昭,前几日我……一时心急失态,吓着你了对不对?”

    “……”

    “但阿昭你不知,你之前整整躺了两个多月,一直一直都不肯醒来,好些人都说、说你可能永远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可我不信,我一直等你,一直等一直等。”

    “好容易你终于醒了,可却又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你把我都给忘了。阿昭,那时我实在、实在是……”

    “……”

    当——当——当——几声威严古朴的钟声从远传来,那是五更早朝的钟声。

    窗外天边已是鱼肚白的颜

    岚王整夜未睡,但新的一天已经开始。

    钟声阵阵人命。

    他无言,终是不舍地狠狠抱了一皇帝,继而放开,低整了整衣袖。

    人已憔悴得不像样,满血丝步都踉跄,竟似乎还神要去拿他那玄黑金绣蟒衣去上朝议事。

    晨光熹微,逆光照得男人寂寥。

    宴语凉:“岚王!”

    岚王停脚步。逆着光宴语凉也看不到他的表

    “阿昭以前,”他涩哑,“从不唤我岚王。”

    “青瞿。”

    “阿昭以前,一直都叫我‘青瞿’或是‘青卿’的。”

    “……”

    青瞿。青卿。

    宴语凉低声念了几遍这两个名字。却无法勾起半分回忆。

    他确实什么都记不起。

    尽前岚王如何满目温柔、真意切,他依旧记不起他们之间半曾经的滴。

    既记不起,便无法验证岚王所言的真伪。

    钟声渐去。

    岚王走前,唤人重新拿了个手炉给他抱着。一阵安顿好了,才抚了抚他的发丝柔声:“阿昭乖,再多睡一会儿。”

    “太医说了,你要多休息才能好得快。你听话,我了朝便回来陪你。”

    “……”

    “阿昭。”

    “嗯?”

    “你是什么也不记得了,不是骗我,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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