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家的千金 - 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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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嫌弃我整天脂抹粉,穿红的衣服,梳繁复的鬟髻,我咬着殷红的嘴,听着他的数落,别过脸去不再看他,怕他看见我哭了又说我像个姑娘一样。我有委屈,我到底要个女孩还是个男孩,为什么怎么都是错。

    范临端着茶闻了闻打算喝一,听到我,转看着我说:“怎么了,哭了。”

    他竟然还开心地笑了,我抿抿嘴说:“我娘和梅姨让我像个女孩一样活着,这样能活命。”

    范临放茶盏,皱了皱眉说:“那你以后想怎么活就怎么活,除了我谁要你的命,我就先要了谁的命。”

    我的心突突地着,带雾气地看着他,在他炯炯的目光,示意自己知了。

    但自此后,我就没梳鬟髻了,而是用簪起来,范临看了说:“用的什么簪,土气。”然后他推着椅到梳妆台上拿了一玉簪给我,簪上简单几笔勾勒一只狐狸的脸,我接过玉簪,放在手上观,还没仔细把每纹路看清楚,他又笑我了,问我:“就这么好看,过来我给你上。”

    我走过去蹲在他侧,他给我换了簪,双手放在我肩上,凑到我耳边说:“这簪是好看,但没你好看。”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气,涌耳蜗里,的,耳朵瞬间变了,接连到脖颈和脸颊。我愣住不敢动,他放开我,推着椅去了窗边晒太

    我愤愤地想,这样的人为什么残了,我开始恨害了他的人,我娘死的时候我没恨夫人,但现在我恨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人。

    我开始不再穿女装,但我也没要新衣服,我就穿着范临的衣服,衣服里有淡淡的香味,我仿佛还能味范临的味

    逐渐熟悉了府上的规矩和范临的习惯,我被允许住了范临的房间,我就睡在他床榻,包揽了给范临穿衣梳洗澡如厕的一事宜。

    第一次给范临洗澡的时候,我很不好意思,就一直给他搓背,完全不敢去他正面。

    但范临却毫无顾忌,直接问我:“都冷了,你是打算就给我洗洗背么?”

    我红着脸走到他前面,看着他雪白的膛,用帕轻柔地给他洗,他闭目仰躺在浴盆里,我突然想到了那两个男人,嬷嬷着重给我讲解了脐橙。

    我甩甩,将帕膛往移,地给他洗了澡,给他穿上衣服,就推门去,让丫鬟来收拾。我得冷静一

    我不知范临是如何到的,在最好的年纪失去了双,却没有厌世的言论。从我见他开始,他就没有自怨自艾过,他依然光,充满笑容,每天看书练字,绘画弹琴。我在旁边给他研墨,恨得不行,他不该残废的,但又有庆幸,如果他能行走如常,也就没我什么事儿了。

    日过得很快,天越来越冷了,和范临也越来越熟悉了。我终于能面如常地服侍范临如厕洗澡了,却禁不了脑袋里的各想法。

    我不禁怀疑范临不仅废了,那里也废了。因为我没日没夜陪着他,却没见他有过什么需求,他没有,但是我有。我想抱抱他,亲亲他,想要他。

    我开始不满于睡在榻上,我爬了他的床,他抱着我醒过来的时候,我蜷缩着,像只小猫趴在他边,他把我赶了去,说:“我不喜床上有别人。”

    我跪坐在榻上,抿着嘴,看着他说:“但是我冷。”

    他皱着眉说:“那就让丫鬟来加一床。”

    我咬着,看着他不说话,他最后无奈地摇摇,妥协地说:“行吧,那你以后就睡床上来吧。”

    说着他又笑我了:“你怎么这么像小姑娘。”

    我心里有地想:像小姑娘咋啦,像姑娘能让你心

    其实我不是喜雨天,我是喜

    因为行动不便,范临很少门,都在府上,我完全适应这样的生活。

    范临在他的院里活了一片小天地。这里有亭台、有假山、有圃、有池塘和荷,在通往小院的路上还有一片竹林,当然还有光。所有的路都没有梯,都修成斜坡,所有的门都有一扇没有门槛,即使他一个人也可以去到小院的任何一个地方。

    在饭后他会让我推他去竹林里消,午后的关照彻竹林,在叶的罅隙斑驳的竹影,风过来,影就随风摇动。他会在路的一,让我顺着小路走到另一,踩一踩枯了的竹叶,发的声音,背对他的时候,我总心疼得不行,他在让我替他用走路。

    我不喜雨天,因为雨天范临经常会疼,虽然不影响正常生活,但我很介意。可我又很喜雨天,在雨的时候,他会在上裹上厚厚的被,抱着一个炉在怀里。我们会穿过假山,在池塘的小亭里听雨弹琴,我听他弹,亭檐落一帘雨,是他弹琴时的背景,雨滴在池面落一圈圈涟漪,漾我心里。他不弹琴的时候,和我坐在亭的栏杆前,看雨落青天,他说等秋天来了,要带我坐船见见“留得残荷听雨声”,我不知他说的是什么,但跟着他什么都行,其实我不是喜雨天,我是喜有他的每一天。

    自从知我会棋以后,他总拖着我和他对弈,但我怎么可能得赢,所以我能悔棋他不能,我总哼哼唧唧地让他让着我,成功后又嘻嘻哈哈地嘲笑他看他怎么赢。

    在月很好的夜里,他会带我去圃看他,那里有三株昙,我们连守了七个晚上,终于看到开的全过程。因为晚上在外面站着又冷又累,后半夜他把我抱在他怀里坐在椅上,把毯盖在我的上,后来不知怎的,我就靠在他肩上睡着了,开的时候,他轻轻摇醒了我,开得很慢,但时间又过得很快,我一从他上起来,蹲在他旁边,看看又看看他,很是激动,我第一次见昙,他看我土包山的样笑着说:“你刚刚都把我坐麻了,看见开了就把我丢一边了。”

    我赶从地上捡起被我蹭掉的毯,重新盖在他上,用手拉了拉被角,突然顿住了,看着他问:“你的……”

    他伸手摸摸我的说:“可能对你的重量特别,被你压着了。”

    我瞪了他一,我在跟他说正经的,他在跟我开玩笑,再说我也不重呀。然后我一本正经地对他说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觉让他一定要跟我说,不然不坐他上,他又憋着笑说好,我就奇怪了,我是有这么好笑么,从第一次见就一直笑我。

    时间过得很快,我是过了元宵来的,现在已经秋天了。秋那天,范临让我给他梳洗,穿了一新衣服,我也穿的新衣服,同样的款式,不同的颜,我给他理了理领的褶皱,在心里偷偷开心。

    我把范临的事跟范渊说了,他说后面会找大夫来看。

    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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