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横刀立ma - 分卷阅读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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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好河山,属于天大周民,绝非一家之。”

    重睦心知他话有话,索不语,静待文:“将来无论谁坐上这位置,你所守护的,也始终不过大周江山而已。”

    只听得镇元帝停顿半秒,很快又状若家常漫谈般与她笑:“即使你与东莱王一母所生,也不必事事都想着为他铺路。。”

    “父皇恕罪,”重睦“砰”地一声跪在殿石砖之上,迅速否认:“儿臣从未有此僭越企图,望父皇明察。”

    “跪什么。”镇元帝伸手将她扶起,须发间不掩笑意:“你是朕亲女,朕自然信你。”

    他的目光越过重睦看向她来时的方向,终是将心安排告知与她:“你方才也见到淑妃与重晖于殿外跪请罪,依朕之见,确是那些逆臣于重晖边引导无方,导致他十分冒。”

    重睦心底一沉,甚至不必镇元帝继续铺垫,立刻主动提:“那便依父皇所言。儿臣为重晖皇,带他抚北营历练两年磨磨,原也是在所不辞。”

    ……

    “公主,纪将军到了。”

    据上一次已半月有余,重睦端着“监/禁”由除却前去栖霞外避不见客,成日憋在府反而乐得自在。

    可惜瞧着二月间积雪逐渐消忽地传来圣旨免了她剩余一月半惩,同时送的还有重昭一张请帖,说是她家姨母回京不久须得办些宴席与各家女眷走动,烦请重睦一定列席。

    重睦不好推辞辈之约,只得应邀,谁知当天夜里便发了病。

    御医过府问诊,都说是成日与炭炉形影不离,室外走动,冷替时不慎染了风寒。

    好在用药之后恢复不少,纪棣也总算带来关外许多消息。

    “贺兰夫人有,公主是否需要末将前去程府通知程兄。”

    纪棣话音未落,重睦眉间微动:“不必,直接拿了本拜帖前去跨山伯爵府,告知程家老爵爷。”

    程况与崔瑾安成婚多年无所,如今传来好音信,合该令程老爵爷与老夫人心生喜悦。

    当然,他们自也比程况更有办法与镇元帝周旋,解他被困之苦。

    况且她卖了镇元帝那么大一个面,无论如何也得将程况捞来才算不亏。

    思及此,重睦本就蜡黄的脸登时变得更难看。

    镇元帝确实借着惩治六官之事给了郑淑妃家族一个警示,但反手又顺从他们心意将重晖送抚北营,老猾至此,令人胆寒。

    他看似多年不曾上朝,实则谙其间诡谲,尤其是东储位之事。

    此番闹剧落帷幕后,重晖也与重旸一般失去舅家倚仗,可也同时收获抚北营羽翼。甚至于重旸而言,还略劣一筹。

    毕竟人人都当抚北营是他,旁人哪怕使尽心机也抢不走。

    但镇元帝以行动迅速推翻朝堂外诸多猜测,使得这场比重睦上辈记忆至少提前了十年的东之争愈发激烈。

    见她面不善,纪棣急忙递给她此行最为重要之:“驸与库孙王联合,已经发兵曾经的贺呼王帐。书信末将带到了,这是回信。”

    重睦骤然愣在原地:“这么快发兵?”

    她原本计划还包括令封知桓与程况与大军兵分两路前往筑特城调虎离山——

    “驸说,越早拿渊梯城池,十皇立功之机越少。”

    纪棣将顾衍原话一字不落托盘而:“封将军也赞同他所言,遂已服从大将军安排,与鸷鹰团前往筑特城压境。”

    说是二月风送,但重睦此刻只觉鼻尖一阵寒意,“啊啾”一  声打了个嚏,急忙拿起手帕掩住鼻,泪汪汪向纪棣:“本将直绕了,泥难得回京,此赐放泥几天假。等着与本将同程况一回营。”

    她听得来自己齿不清,好在纪棣无有任何理解障碍,行礼之后便缓缓告退。

    之后几日正如重睦所料,因着贺兰茹真有,程老夫人专程去求了封贵妃将她纳为正室。又因她为外必不习惯燕都环境之故,只得留在平城安心养胎,如此一来,程况也需要在她旁陪伴照料。

    未免朝老臣寒心,加之贺兰茹真不仅是为程家延绵后嗣,还是为大周与库孙结盟增添喜报,镇元帝终究决意减免程况监/禁时,许他跟随重睦同时返回抚北营。

    “前几日婢在街上遇着程将军府几位老嬷嬷,各个一扫当年被崔氏弃妇压榨欺辱的灰土脸,当真‘人逢喜事’。”

    坐在梳妆镜前任由慈衿将脸上残余病气盖住,重睦不免失笑:“贺兰夫人是最和善不过的,想来程府以后必定不会再飞狗。”

    慈衿又巧手在于嬷嬷所梳惊鹄髻上缀一支寒霜穿云簪,与重睦今日钴蓝相辉映:“不仅是程府,还有公主,往后赴宴都不会再遇上崔氏弃妇,更加大快人心!”

    虽心知即使没有崔瑾安,也不会少了旁人。但见着慈衿这般开怀,重睦亦忍不住与她一般笑意盈盈。

    因着裴夫人的诗酒会从早间便已开始,是以顾府车早已等在府外,只待重睦梳洗完毕。

    她方才用过药,这会儿正昏昏沉沉,本想在裴府门前车,由重昭荐至裴夫人见了礼后能寻不为人知的角落小憩半刻。

    不成想还未等裴夫人开,裴焕那位亲生母亲,陆姨娘已然款款而至。

    第32章 封知榆抢先回首,粲然一笑:……

    陆姨娘一翠绿金黄薄袄行至裴夫人侧, 衣着竟比当家主母还要耀夺目些。

    礼数也不甚周全,无论姿势态都不算到位:“妾见过二位公主,见过夫人。”

    看得这位姨娘年纪比起裴夫人应是要轻些,但底被脂粉掩住的纹路却不逊于为着游郢侯府劳半生的裴夫人, 想来是曾过过苦日, 即使苦尽甘来, 依旧于间留印记。

    因着裴焕仕途受阻一事, 重昭对这位姨娘颇微词, 压懒得正瞧她, 摆摆手:“不必多礼, 起罢。”

    反而重睦饶有兴致地颔首笑:“裴夫人还未介绍, 这位是?”

    今日大宴来得都是王公贵胄, 妾室之哪能得了这些贵人。是以裴夫人本没有谴人去通知后宅几位姨娘, 想来是陆姨娘自个儿察觉了府端倪,主动了后厅。

    但家丑不可外扬, 裴夫人此刻也只能:“回八公主话,正是阿焕亲生母亲, 陆姨娘。”

    “公主不认得妾, ”陆姨娘十分亲昵地  接过裴夫人之语,笑面重睦:“妾却早早听闻公主大名。”

    她说着转向裴夫人,难掩自豪神:“夫人你有所不知,前些日,也就是当年逃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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