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横刀立ma - 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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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慌着收拾,顾衍,你过来尝尝这茶。”

    重睦不喜饮茶,意识后退两步,只听得外祖嫌弃:“你便杵那儿站着就行,莫以为老夫不知你又跑去闯祸。”

    古人有云,坏事传千里。从重睦离开国公府还不到半个时辰,她今日举着斧要砍程夫人脑袋一事儿早就如鸟雀般飞燕都满城大街小巷。

    抬手理  了理略显散的发髻,重睦敛起尴尬神,为自己辩解:“外公此言差矣,我也是因着她们先言不逊才凶狠了些,算不得什么错。”

    “赏你蟠龙斧,是为御敌攘外,”顾衍对新茶评价颇,封老将军难掩与人分享好之笑脸,转首面向重睦时却变了副神:“何时叫你对着无辜妇孺耍威风。”

    拿斧吓唬姑娘妇人家,颇有恃凌弱之嫌,重睦并非不知,但还是执着:“三辱没抚北营劳民伤财,程夫人更无生有败坏程况清白。我名声臭没关系,但抚北营是大周荣光,不容置喙。”

    封老将军怔住半秒,不掩讥讽,仰首大笑:“那些蠢钝之人叽叽喳喳,不过嘴过瘾,何必一般见识。”

    然而这话传方才从封知桓房里返回主厅的封知榆耳,到底显得刺耳。

    “爷爷,大哥喝了解酒汤已经睡,”她缓缓踏,目光扫过前这副祖孙谈笑之景,莞尔招呼:“也到了。”

    宗寅亦跟随她后而来,见到封老将军与重睦认真行礼,对顾衍刻意忽视。

    重睦见状,缓缓抬手拦住礼数从来周全的顾衍,冷:“既都是自家人,妹婿见着驸无论如何该声好。本不知,侯府竟还有别的规矩不成。”

    她对宗寅一向态度平和,骤然如此言辞严厉,直叫他讶然片刻后不自觉红了耳,羞愧难当:“微臣有错,望八公主与驸见谅。”

    本该继续无声用膳的平静忽地被一声笑语打断,封知榆与重睦分列于封老将军左右两侧,正垂首舀起半勺藕汤:“今日当真吃了炮仗罢。”

    “说来广益是不是还不知,”她说着看向顾衍,略一歪,弯起角:“午后在乐繁太主宴上有多厉害,得那些肆意寻衅之人各个闭嘴。”

    封老将军略蹙起眉,正待开,重睦已然放竹筷,接过话茬:“不及表妹三言两语便拨千斤,本人一个,使得都是笨法。”

    此言一,便是连封知榆都半晌没反应过来。

    “,”她当即双微颤,委屈至极:“我,我就是觉得很厉害,并无任何其他意思——”

    重睦心底陡地升起无端厌恶,瞧着封知榆这模样,越发反:“可惜到底力不够,没叫该闭嘴之人识趣些。”

    慈衿双微张,死抿角,只差没当场大笑声给自家公主拍手叫好。不曾想乐繁太主这鸿门宴去得倒是极好,总算让公主瞧明白表小真实面目。

    “公主,微臣斗胆。”

    宗寅为封知榆说话,却被重睦一个神瞪得闭了嘴:“护妻回家再护,本自小待她不比侯爷差,不到侯爷多言。”

    “阿睦。”

    与顾衍同时开,封老将军余光瞟见桌顾衍握住重睦的手,终是略显遗憾地摇摇,一言未发。

    乖囡囡养大就成了别人家的宝贝  ,无甚意思。

    重睦侧首,步摇掠过顾衍颈间,淡淡泛起一层红痕。

    “广益,不是想的那样,她确实误会我了。”

    封知榆两行清泪倏然落,宗寅意识想揽住她的肩安,却被她不动声避开了去。

    “夫人说笑,”顾衍面如常,语气平静间却不失郑重:“阿睦与夫人同去宴上,非但并未相助,反得阿睦独自面对,误会何在。”

    重睦仔细听过许多次,顾衍的周朝官话很标准。

    唯独“阿睦”二字,始终带着些骨里无法摆脱的吴越音,柔和温

    她的手心此刻已然汗,但顾衍浑然不觉,只死死攥不放。

    直到封老将军用罢晚膳示意侍女厅,他才缓缓松开手,抬袖行礼。

    封老将军对前箭弩张之气氛恍若未见,行军之人没那么多拉扯推搡,老将军也不似旁的同辈那般喜对着小辈啰嗦,只笑看向厅四人率先告辞:“老夫乏了,你们各自回府,早些休息。”

    重睦捻起手侧餐帕拂过边,顾自起离开,慈衿连忙收起看闹之跟了去,暗自赞:“还是公主厉害,表小和龙岩侯都被您说懵了。”

    当然也不能忘记时刻看重自家公主的驸爷:“驸与公主一致对外,更利不过。”

    顾衍闻声只对慈衿略一颔首,三步并作两步行至重睦侧,询问她:“国公府究竟发生何事。”

    她一到封府便被老将军教训,又惹得晚膳不悦,总不至是真用蟠龙斧砍了人。

    “斧劈在桌上,吓得诸女眷大气不敢。”

    重睦避开神不想与顾衍对视,发丝绕过耳际又掉落:“当时的确冲动了些。”

    至于封知榆言行,重睦垂眸不语,半晌才:“易地而,但凡今日是她遭千夫所指,本必定不会任由旁人轻贱自家妹。”

    慈衿忙不迭附和:“表小便是习惯了公主事事都对她好,才当公主没脾气。”

    难得重睦没反驳自己,本要继续声讨封知榆的慈衿却被忽然声的顾衍阻了话:“官赞同慈衿所言。”

    慈衿与重睦同龄,五岁便被选到栖霞作为贴大侍女,到如今整整十五年。自家公主风里来雨里去地独自闯,旁人不知的辛苦,她全都看在里。

    前些年封贵妃心疼她,专程为她指了门婚事,对方是御医所新晋的医官,年轻有为。慈衿与贺御医见过面后便由封贵妃主定了婚期——

    “婢喜他,唯一个条件望娘娘答应。”

    慈衿很是定:“婢要等到公主成婚后再嫁。”

    兜兜转转两年已过,贺豫还在等着她,而重睦如今边这位顾驸,也总算让慈衿放心将自家公主给他。

    受到慈衿老妇人般的和蔼目光,顾衍底难得掠过笑意,只看向重睦:“久尽心相待,远不及泛泛之忽地伸援手刻。”

    不得不承认驸为状元郎  就是会说话,寥寥数语直言重:“就像当年那支玫瑰簪,哭上几声便能令公主让。这样的好事儿享受久了,婢看她如今是认定公主什么都该给她。”

    大抵也是觉得与顾衍已经极熟络了,慈衿甚至伸手将他往重睦前推了推,语重心:“如今咱们驸爷是人而非件,跟玫瑰簪似的想给谁便给谁,简直可笑。即使没有公主,驸这辈不娶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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