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横刀立ma - 分卷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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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袖盖住手臂,笑侃顾衍:“幸而顾卿不必真的娶本,不然倒委屈你瞧着满伤疤心生嫌恶了。”

    话音未落,顾衍双手蓦然用力,得她生疼。

    重睦低呼吃痛,而他言语间亦难掩薄怒:“新婚那夜官便告知公主,行军之苦非常人能当,公主以后,切勿再言妄自菲薄之语。”

    她刻意说得轻松,但那两旧伤却如烙铁般在顾衍心上。

    若真心不在意疤痕,她又怎会方一及他手便知肤为何不平,更恨不得随携带无数鱼脂霜。

    寂静夜,蹄声错响彻耳际,其实很吵。

    可重睦还是听见他的低声承诺:“无论旁人如何,官永不会嫌恶公主。”

    多年的心底似乎须臾间被什么东西撞击包裹,哪怕他是因为从未见过才这般安,于重睦而言,同样值  得念。

    车不断减速,安稳停在御史府前,她的双手缓缓恢复温度,顾衍也松开了禁锢。

    “顾卿,”自觉与顾衍关系亲密许多,重睦总算将憋闷一路之语倾吐而:“人都说男所求,是如父皇般坐拥三六院。知榆那样好的姑娘,你为何不喜。”

    她话毕觉得有异,急忙解释:“本并非忘记知榆已是龙岩侯夫人,只是好奇,你与她相识于彼此尚未婚娶时,为何没能生愫。”

    顾衍闻声,顿住正替她拉开车帘的手,侧首正:“恕官斗胆妄言,圣上坐拥三千佳丽,但真心所求,不过贾昭仪一人尔。”

    提起贾昭仪之名,重睦神略暗,随后却也不得不颔首承认,顾衍所言无错。

    贵为天,既享天家威仪,也需肩负平衡后与前朝之责。除却贾昭仪外,镇元帝为抚朝臣,不得不幸其余官家女。

    旁人不过凡夫俗,并无此等烦恼,也不至自寻不快。

    天好姑娘数不胜数,自有旁人呵护疼

    于顾衍而言,弱三千,一瓢足矣。

    重睦跟随在他后跃车,本无需灿戎唤了小厮来接,只拍拍斗篷上的灰后又:“那顾卿究竟喜怎样的姑娘,本叫表妹照着好好改改。她若实在放不顾卿,本去与龙岩侯涉都可。”

    两人前后行至府见顾衍又要往书房而去,慈衿急忙开:“驸,今日还有公务闲置吗?”

    顾衍方停脚步,便被灿戎暗推了一把:“大人昨夜全都解决了,今晚宿在后院。”

    他探寻般与重睦四目相对,见她不曾反对,立刻顺势而为:“正是。”

    慈衿喜笑颜开,但重睦明显还在为封知榆挂心,丝毫未觉有人钻了空登堂室。

    直到屋仅剩他们二人,他才接过先前之语又:“官喜泼辣放纵,不拘小节的,龙岩侯夫人应是一世也改不了。”

    重睦抿起,抬手抚抚疑惑神:“那确实为难知榆了些,但放整个燕都的大家闺秀,似乎也只听闻左丞相家的嫡女十分泼辣练。”

    边说边摇抗拒神:“那老学究最是胆小怕事,生怕渊梯犯境躲都来不及,与顾卿你理念不合。”

    他闻言颔首,算是应和。缓步行至床边,俯准备抱起被褥:“不合自无需再议。天已晚,早些休息。”

    话毕未免重睦继续缠绕此事,顾衍索反客为主:“公主日日挂念官心之所向,敢问公主,又喜何等男。”

    重睦从未仔细考虑过此事,忽地听见此问,脑唯缓缓闪过一黑甲与上元市灯如昼。

    “犯我大周者,虽远必诛。”她底倒印着屋烛火,恍若星河淌,溢无尽温柔:“本拼尽全力以护卫故土家国的名将。”

    顾衍收拾被褥的双手有些僵,很快恢复如常,似不知她所言  何人般自圆其说:“如此,官确实符合公主所求。”

    重睦闻言愣住半刻,红从耳尖遍布整个脸颊,连连摆手生怕他多想:“本并非此意,顾卿别误会。”

    他从榻间抱起被褥,垂首与她对视,逐渐近:“若官误会,公主又待如何。”

    “母妃不是说了,”重睦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急切又生地转移话题,将他手床褥夺扔回榻间:“钦天监预言今夜落雪,你睡床。”

    她这次倒了记,没再给顾衍拦腰扛至肩扔回床榻的机会,直接坐在炭火炉旁划地为营:“顾卿放心,本朗,绝不会受小小降温所扰——”

    他确实也没再扛她,单臂越过她膝弯打横抱起,惊得她立即抬手揽住他的脖颈,如瀑发落,发丝轻拂手背,遁心底。

    重睦仰首,恰好能看见他侧脸如刀削斧凿般刻廓,意识呢喃声:“顾卿,你真的太瘦了。”

    顾衍略一侧首,只见她红微张,一双桃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登时恍若火燎般避开视线。

    重睦并未注意此举,自顾自叹:“不过肩膀倒很结实,手臂也不错。”

    她印染着梅的指尖缓缓抚过顾衍上臂肢,自认与平素检查新兵质并无区别,顾衍整个人却如石化般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说来本行军途常与将士们连床同眠,”既拗不过他,不如换个方式,叫两人都能休息得舒服些:“顾卿若不介意,今夜亦可与本同床而眠。”

    顾衍原本已然快要恢复的神志瞬间又被她炸得粉碎,机杼般冷言拒绝:“今日临行前书房似还遗留数份公文未批复,官谢过公主好意,这便告辞。”

    第7章 她缓缓抬手覆上斧柄,手指缠绕……

    第二日灿戎原是等在后院,直到慈衿来让他去往书房,他才带着满腹狐疑转离去。

    恰好顾衍独自洗漱完毕正往后院而来,与他路上巧遇:“灿戎。”

    对于这门婚事,灿戎原是不太愿的。

    传闻赐周公主生得雄壮威武,自家大人如此清隽谦逊之人,竟要去娶位行军打仗的人,也太委屈些。

    直到新婚夜他瞧见重睦形貌,方知满燕都的街谈巷议无一句实话,俱是妄言。

    几日来灿戎大概看得自家大人对公主确实有意,不过公主——

    似乎对武学打仗比男女之兴趣大得多。

    端的是这,才能在男人堆里打转许多年却到如今才嫁人。

    灿戎有些无奈看向顾衍:“大人您怎么又睡书房去了?”

    顾衍整理好官袍衣袖,颔首答:“有些闲务理。”

    他连早膳都未来得及用,不过前来后院与重睦别便准备门上朝,临行前还不忘叮嘱她不必等他回来晚膳,因即将外派巡的缘故,他有不少遗留之要从御史台搬回家,许会耽搁很久。

    重睦抬手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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