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 - 分卷阅读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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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过来。爷给你脸,第一个死你。”

    第28章 .  怪癖   实在是社稷之福

    姜家的府兵护卫姜家, 风家的羽林卫护卫风家,这两帮人都是装备一脾气一的大爷。京兆府尹的公案前,每个月都有这两起人打架的案摆在上面。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红, 那府兵在姜雍容这里发抖的病顿时好了,又恢复了一名姜家府兵应有的威风, 气十足地喝:“姜家办事,闲杂人等——”

    一语未了, 人已经发一声惨叫, 如风筝般飞起, 直撞厅上,厅咣咣当当一连串响,也不知砸坏了多少东西。

    这一声像是砸在林鸣的心尖上, 他连礼都忘了行,回直冲向厅堂。

    风天环顾众人:“一个,谁来?”

    姜家的府兵们不自觉后退,全挤作一团,捕快们试图和两边拉开一距离, 胆大的还尝试劝架:“这位大人, 有话好好说,大家都是当差的——”

    一瞬, 他成了第二只哇哇叫着飞厅上的人形风筝。

    其余人见势不对, 连忙就要逃跑, 但风天就站在门,一夫当关, 众筝飞起,磬里哐啷之声连响,人全了林鸣家的厅堂。

    “好险, 差儿没拦住,真要让你老爹逮着,只怕他又要找你麻烦。”风天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走向姜雍容,“雍容啊,你知我是来什么的吧?”

    姜雍容看着他。

    他能找到这里,显然是太妃们的计划成功,他顺利找到了梁记酒铺,遇到了返回家的宋均。

    他既然找来了,目的当然就很明确。

    果然,风天的笑容灿烂:“你说太妃们怎么这么好呢?爷想什么她们就给什么!走,咱们拜堂成亲去!”

    “……”姜雍容没有动,“陛,这一队人失踪,很快就会有人查过来。”

    “那又怎样?”风,“难不成你爹还要把我也绑过去?”

    “陛若是不想别人知我们的行踪,可以将这些人捆了,给林鸣看。再给林鸣一圣旨,任何人不得踏这里一步。”

    风天大赞:“还是我家雍容聪明!”

    说,他拉着姜雍容去找林鸣。

    他的手甫一握住姜雍容的手,忽然有讶异:“怎么这么冷?”

    他两只手将她的手拢在手心,还往里呵了气。

    他这个事一回,没有经验,也没掌握好分寸,原是想呵气替她手,结果用力过猛,一气亲上去了。

    嘴贴到了她的指尖上。

    她的指尖细,冰冰凉的,像是御膳房里送上来的冰镇杏仁豆腐,散发着一幽香,他有冲动,想一去。

    姜雍容整个人轻轻颤了一

    他的手很

    比手更的是他的

    她在寒风里走了半天,指尖已经冷得像是结了冰,而他的就像是一团火,她的指尖有一快被化的错觉。

    她像是被着那样,猛地回手。

    这一,险些跌倒。

    因为几乎是同时,风天放开了她的手,一掌拍在边的一株青松上。

    青松岁岁不凋,但此时松针忽然簌簌而落,瞬间就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一株茂盛的松树瞬间只剩光秃秃的枝桠。

    姜雍容:“……”

    “呼。”风气,重新拉起了姜雍容的手,“走。”

    这间正厅的位置是宅里最大的一间,被林鸣拿来充作书房用了。

    四挂着书画,书架上也堆着卷轴,只是被这么多人砸来,不少卷轴都断的断,散的散,碎的碎,全室凌,满目疮痍。

    林鸣脸苍白,正在试图将一幅卷轴从一名府兵抢救来。但卷轴被压得死死的,每动一,那府兵就嗷嗷叫。

    姜雍容不由望了风天一,还没等她开,风天便抬起一脚,将那名府兵踹到了一边。

    林鸣像是这才发现两人来了,脸上微微僵了僵,然后躬行礼:“臣参见陛。”

    “唔,去寻些绳来,将这些人绑了。”风天说着,只见书桌上面的砚台已经被打翻,桌上淋漓一片全是墨,竟寻不一张净的白纸,他也讲究,随手就把地上一只卷轴拾起来,打算随便在边角上写个圣旨。

    结果他的手一碰到卷轴,林鸣立即:“陛!”声音大得突兀。

    他自己也发现了,笑了笑:“这里都是臣的随手涂鸦,不免污了陛,陛赏画,臣倒有几幅前朝空境人的山不错。”

    风天一听到“人”两个字就皱眉,“不必了,爷用这个就好。”

    说着就解开了卷轴上的丝结,轴用的是上好的紫檀木,装裱的技艺一,纸张顺畅,画面如丝缎一般展开了。

    画上云腾雾绕,满纸烟云,两条龙在云雾间没。

    各自昂着首,角峥嵘,龙睛圆绽,龙、龙尾、龙爪皆在云雾,偶尔才现一鳞半爪。

    着龙的件最多,刻的龙、绣的龙、雕的龙、画的龙……不一而足,应有尽有,风天睁开睛就能看见这玩意儿,开始还觉得新鲜,看多了也就那样。

    只是这幅画上的云雾仿佛犹带着气,那两条龙仿佛随时都会从云雾间腾空而起,显真形。

    “这画不错啊!”风,“虽然比老穆的差着儿,但比那些多了。这谁画的?”

    说着便去看落款:“傅、知、年,哦,是那个百罪之被斩首的状元?”

    从那名府兵被踹开,林鸣却没有捡起那只卷轴起,姜雍容便觉得这卷轴很可能有问题。

    但怎么也没想到,它居然是傅知年献的云龙图。

    这幅画很著名,其著名程度,比傅知年充作探郎时送上的锦绣文章有过之而无不及。

    士们最后一场殿试,乃是在天面前当奏对,并呈上文章。到了殿试一关,已经是为国家选最优秀的人才,皇帝一般都是问策论,先帝也不例外。

    先帝问的是:“正所谓居安思危,诸君认为大央最大的危机是什么?”

    士们各自呈上洋洋洒洒的文章,傅知年呈上的却是一幅画。

    这一幅画,先帝看了很久很久,甚至没有看其他士的文章,便直接了傅知年为状元。

    “以画文状元”和“以貌废武状元”,乃是先帝被传为昏君的两大知名罪证。

    这幅画据说极得先帝喜,先帝将它挂在龙榻之上,每天的睡觉之前和醒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件东西就是它。

    作为史上最失败的皇后,姜雍容从来没有登上过龙榻,因此这一无从验证。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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