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 - 分卷阅读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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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一把住她的肩,“人有宝刀,不能一直把它放在匣里,人有才呢,也不能一直憋着。再说你说得很对,势实在是太他妈的复杂了,爷真的是疼。你就行行好,帮我把这几桩事给办了,成不成?”

    姜雍容哭笑不得:“陛,那几桩大事无一件不是要举倾国之力,妾何德何能,如何办得到?”

    “那我就不知了。”风,“反正我就觉得你能办到。”

    姜雍容:“……”

    我到底是了什么让你有这么大的信心?你说来行吗?我一定改。

    一时小丰传了午膳来,风天风卷残云地吃了,命宣众大臣来。

    姜雍容在屏风后看着他这吃饭的速度,心想那几位大臣估计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过一顿午饭了。

    能御书房议事的大臣皆是手握重权的大佬,或是与议事相关的官。姜雍容从屏风的隔里看到了和刑两位尚书,就知张有德的案乃是今天议事的重

    然后她看到了父亲。

    姜原面目俊,虽然已经是近五十的年纪,依然是面如冠玉,留着三缕髯,潇洒飘逸,望之如神仙人。

    因是上朝,他没有穿亲王蟒服,而是穿正一品的紫袍,上绣麒麟,麒麟睛上嵌得是墨玉,几可真。

    据鲁嬷嬷说,她小时候曾经闹过一个笑话,大家问她将来要嫁给谁,她说要嫁给父亲。

    虽然后来知了正确答案是“皇帝陛”,但依然不妨碍父亲在她心成为世上最好的男人。

    她最后一次见到父亲,还是在三年前。

    父亲几乎和那时没有任何分别,目光淡淡地朝屏风后扫了扫。

    姜雍容几乎要疑心他已经收到消息,知她就藏在屏风后。

    “你父亲的睛可真厉害,里没有一件事能瞒得过他。”先帝曾经这样说过,“姜雍容,你嫁到朕的边,就是为了替你父亲盯住朕吧?”

    “……爷是打算议完了政再去带孩玩的,又没有把孩抱过来议政,连这也要挑刺,爷还要不要活了?”

    风天的声音将姜雍容的神志拉了回来。

    原来是礼尚书文林谏,说方才看到小皇在御书房玩耍,不合规矩。文林历经三朝,资历仅排在姜原之后,又是帝师,当然觉得自己有必要劝阻皇帝。

    然而这个皇帝不单没有尊师的意思,大声,“一芝麻大的小事也要来啰啰嗦嗦,得比儿。到底爷是皇帝,还是你们是皇帝?!”

    姜雍容忽然有几分同天。

    他无拘无束惯了,陡然间坐上至尊之位,一举一动都要天表率,当然不习惯。

    也终于理解了他为什么他总是赖在清凉殿不肯走。

    清凉殿虽然要什么没什么,但至少也没有人这样盯着他动不动就来劝谏。

    不过他这话说得重了,文林又是个脾气,虽是行礼谢罪,脸上却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还想再反驳。

    姜原:“陛少小离家,小皇已经是陛唯一的亲人,因此陛同小皇亲近些也是人之常还是奏议大事要,文翁以为如何?”

    经过那场大战,在朝堂上定地站在风家这边的朝臣们不多了,文林正是其之一,还是个领袖。

    对于保皇党来说,最大的敌人就是姜家,因此姜原不拦还好,一拦之文林更要谏,最后还是风天将御案一拍,“有完没完?今天还议不议事了?!”

    别的皇帝拍御案,不过发一声响而已。风天拍御案,响过后,整张紫檀御案七零八落碎得十分彻底,上面的摆件亦不能幸免,墨淋漓一地。

    大臣们瞬间老实了。

    今日的奏事引了正轨。

    然后姜雍容就开始同大臣们了。

    若是有朝一日,后人们翻起这段御书房奏对的历史,就会知什么叫彻彻尾的昏君。

    大臣们说国库艰难。

    风天:“要钱的事别找爷,爷没钱。”

    大臣们说地方抚恤事宜。

    风天:“让那些都督们去抚啊,搜刮了那么多民脂民膏,总该拿来用一用吧?”

    大臣们说寝陵贪污一案及张有德死的事。

    风天:“不关爷的事啊。爷是去过天牢,可他真是自己好端端死了,不信你们去问狱卒。”

    姜雍容原先还想着来都来了,自然要忠君之事,况且这几件事也确实是迫在眉睫,于是她一条一条地记着大臣们的条陈,然后听得风天这般来,顿时气结。

    这么些天来,天天叫她看折写节略,结果写了跟没写有什么区别?他本连看也没看吧?纯然就是一副“这不关我事你们不要来找我”的样

    臣们则一个个都快要崩溃了。

    最后还是文林言:“陛已经二十有五,帝位稳固而膝犹虚,佳丽云集后,只待陛遴选,望陛及早册立皇后,诞生嫡,以安民心。”

    这天不声了,因为他总不能说这事儿和他没关系。

    文林显然是有备而来,唤来几名人,同时展开了许多画像。

    画像上画的自然都是待选的贵女们。

    文林:“选的贵女画像皆已在此,请陛早日定夺。”

    风天咕哝着问:“非得选么?”

    “人,莫大乎夫妇。君,造端乎夫妇。陛的大婚乃是一等一的大事,不可再拖延了。”

    “唔,行吧。”风天不不愿地走到画像面前,一个个看过去,看一个,摇一,“这都是些什么货?怎么一个比一个丑?爷非得从这里面挑么?”

    姜雍容在屏风后以手托腮,嘴角有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练的是童功,据说一旦亲近女人破了童,这一上天地天无敌的武功就白费了。

    以风天嗜武成痴的,当然不肯,所以才将贵女们束之阁,置之不理,避如蛇蝎。

    他当然也不肯当着重臣们的面直言自己至今还是个童、并且可能还要将这个童保持很久甚至终生,于是这些贵女便遭了罪,明明一个个都是容月貌,到他这里全给贬得一文不值,不是说这个睛斜,就说那个嘴歪,末了还大发一气脾气。

    怒:“爷不是皇帝么?皇帝难一个好女人?你们这一个个给爷挑的都是哪里找来的歪瓜咧枣?能看吗?”

    能送来的都是尖的才貌,画像上的人儿们一个个各呈妍态,实在和“丑”字没有半关系。

    但臣们不好公然质疑皇帝陛光,只好从“贵女们温柔贤淑”手,只是话才讲得两句,门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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