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起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最后把
歪在周放肩上，彻底闭上
睡了过去。
周放抬看了时间，凌晨十二
半，他和刚在一起没多久的非常
撒
的男朋友并排坐在沙发上，男朋友裹得像个粽
，已经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他在昏暗的灯光
仰看着时间，听着厨房里的烧
声慢慢消失，已经烧好了，刚才说想喝的人却睡得很香。
周放怎么想都觉得现在这个场景有些诡异，他们俩有床不睡，难
要在这儿排排坐到天亮？
周放动作很小心地侧看了看，颜起的发很
，蹭到他的
上，带着微微的
。
他看不见颜起的脸，但听他均匀的呼
声应该是真的睡着了。
周放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去拿壶，颜起差不多就会醒了，然后他让颜起喝了去屋里睡。
可事实是周放坐在那儿一动都没动，甚至还把颜起往自己怀里揽了揽。
他没
会过这
觉，有儿烦躁，有儿无措，还有儿满足。
周放静静地抱着颜起坐了一会儿，看着电表上的数字
到一。
他轻轻
手臂，慢慢地把颜起的向后靠在沙发上。
他偶尔夜里给周乐盖被时都没有这么小心，颜起却还是醒了，他迷迷糊糊地重新往周放怀里栽。
周放只能低声说：“喝了再睡。”
颜起听话地不动了，仰着等周放把拿过来。
周放递给他杯他也不接，只微微张开有些
裂的
，等着周放喂他。
周放可没有给人喂的经验，喂一洒一，颜起也不介意，睛都不愿意睁开。
周放皱着眉，凑近了用拇指小心翼翼地给他
嘴角的渍，“回屋里睡吧。”
颜起蹭他的手，“嗯……”
周放看他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只好托着颜起的背将他的脑袋放到了枕上，颜起把脸往被里缩了缩，又睡了。
周放就蹲在沙发边，像观察小动
一样静静地看了颜起好一会儿。
几个小时前在脑海
挥之不去的画面好像轻易就被颜起取代了，他现在满脑都是颜起的声音，颜起的脸，颜起又
又密的睫
，颜起微微
的，颜起温的呼，以及颜起
上特有的气味……
周放着了
似的慢慢靠近，他的影笼罩在颜起的大半张脸上，只剩半个额和一只睛。
他缓慢地低，闭着在颜起的眉骨上落一个吻。
周放无声地说：晚安，颜颜。
——————
两个人半夜换了床睡，颜起这次倒是舒舒服服地一觉睡到了天亮。
闹铃响后颜起用被蒙住了脑袋，缩在被里不愿意来。
周放关了他的闹铃，拉了拉被，“起床了。”
颜起把睛
来，眯着看向他，“放哥……早。”
他声音黏糊又拖得老，周放皱着眉嫌弃他，“好好说话，起床。”
颜起又重新把脸蒙住了，闷声说：“睡得太舒服了，不想上班了……”
周放啧了一声，“那你别起了。”
颜起又赖了一会儿床，最后还是坐了起来，仰着对周放笑，“我不上班好像也行，反正你现在是我男朋友了。”
周放
不懂他的逻辑，“我是你男朋友和你上不上班有什么关系？”
颜起一边穿着拖鞋往洗手间走一边说：“当然有关系了，我男朋友是老板，那我不就是老板娘了，还上什么班啊。”
如果不是颜起说完就关上了洗手间的门，一定会收获放哥一个大大的黑脸。
他们俩没叫周乐起床，早上收拾好之后就去吃早餐了。
周放带着颜起来到小胡同里一家很不起的早餐店，一
去居然已经人满为患。
颜起找到角落里空着的一个小桌，对周放说：“你去餐吧放哥，我吃什么都行。”
店的面积不大，人又多，所以看上去其实没那么净。
周放看着颜起那么讲究的人居然眉都没皱一就直接坐了去，也有些惊讶。
他让颜起看墙上贴的菜单，“东西太多了，你看你吃什么。”
颜起看了几，有些
缭
，“你平时吃什么就给我什么。”
他与周放对视一，笑了笑，“你吃的我都吃。”
周放被他腻歪到了，也不指望他说了，转就走。
不过直到拿了餐回来，看着颜起自然地帮他摆好筷，周放脑里都还萦绕着颜起早上说的那句“老板娘”。
周放的东西不少，包小馄饨馅饼糖饼油条小咸菜豆浆豆腐脑，几乎一样一个没有重样的。
颜起看着这么多东西也有无从
，举着筷看了半天不知夹哪个。
周放被他有些傻气的样逗笑了，轻咳了一声说：“你想吃哪个就吃，吃不了给我。”
颜起也不和他矜持，直接说“好”。
他先夹了一个
馅饼，用筷劈成两半，气和香气源源不断地冒来，颜起低试探着咬了一，“好
……”
他
尖不断地倒腾，好半天才咽这一，特别满足地笑了一，“好好吃。”
周放一直没动筷，等颜起吃完了半个馅饼，把另外半个给他了，“馅饼太占地方了，才吃了半个觉快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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