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冤昭雪之后 - 第1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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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从絮直勾勾盯着他:“我一直很清醒。”

    相重镜动,心想那双猩红的瞳都要烧火来了,平日里清醒的顾从絮可不是现在这个模样。

    他叹了一气,打算等会找满秋狭再要个清心的药,让顾从絮静静心,别被本能控。

    相重镜一脏污,掐了个净决也无法清去那

    难受的觉,他拧着眉打算回到宋有秋的芥屋舍后沐浴一番再去找溯一。

    回到了灵树后,相重镜脸一僵,木然看着灵树不远耸立在地上的无尽楼。

    宋有秋忙成那样,竟然还有时间帮满秋狭建楼?

    无论多少次,相重镜都叹为观止。

    满秋狭刚刚去为那些被囚的修士诊治完,打着哈欠在无尽楼门坐着,扫见相重镜回来立刻冲上前去,上上将他打量一番,拧眉:“你去哪个泥坑里打儿了?还是孩吗?”

    相重镜:“……”

    都用净决把脏污去掉了你也能看来?

    相重镜瞪了罪魁祸首一,对满秋狭保持微笑,:“我要沐浴。”

    满秋狭:“衣裳我已准备好了,你上次不是还说那丝绸穿得很舒适,我把九州的那布匹全都买回来了。”

    相重镜动:“大可不必。”

    满秋狭十分衷打扮相重镜,本没注意到他的拒绝,反正自己开心就好。

    相重镜轻门熟路地去浴堂,满秋狭捧着一上等料的红衣要跟上去,一旁的顾从絮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冲他一个温和的笑容。

    满秋狭:“……”

    满秋狭立刻把相重镜卖了,将衣裳递给顾从絮。

    顾从絮满意地,捧着衣裳溜达着去浴堂了。

    满秋狭隐约能觉到恶龙的期似乎又发作,而且比之前还要更甚,只能提前为相重镜默哀片刻。

    顾从絮走浴堂时,相重镜已经将衣衫脱来,赤了满是蒸腾白雾的浴汤,墨发飘浮在面上,仿佛海藻似的。

    他随手拨了拨墨发,蝴蝶骨和修的后颈。

    听到推门声,相重镜也不回:“把衣裳放在那,我自己会穿。”

    顾从絮直直盯着他的后背,听话地“嗯”了一声,将衣裳放在浴汤旁的榻上。

    听到熟悉的声音,相重镜疑惑回,就对上顾从絮直直的神。

    相重镜:“……”

    顾从絮放衣服后,本没有走的打算,反而盘膝坐在浴汤旁,支着颌盯着相重镜看个不停,没有丝毫羞涩。

    相重镜被他看得莫名有些羞赧,他闷咳一声,

    悄无声息勾着墨发浸,将隐约遮挡住,又将白雾凝聚在自己边,挡住顾从絮那炽的视线。

    白雾蒸腾,只能隐约瞥见相重镜的五官廓。

    只是这雾蒙蒙的朦胧,却让顾从絮心的兴奋又了一层。

    相重镜总觉得自己现在在顾从絮边总是落了风,全无之前运筹帷幄的优势,他不满地拨了拨,打算再给自己找找场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得就是别人。

    之前是自己没和恶龙一般见识所以才会被反撩得满脸通红,现在但凡自己使全力,两条恶龙都不是他对手。

    相重镜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知是不是被泡糊涂了,竟然觉得只会的自己真的会赢过恶龙。

    相重镜行绷着神,拨开面前的白雾,赤走到岸边,趴在岸上的石上,微微仰去看近在咫尺的顾从絮。

    他眯着睛,圈和蒸得微微有些红,加上仰着看人的姿势,几乎让人有想要凌蹂躏他的望。

    顾从絮的眸沉了沉。

    相重镜对此一无所知,枕在叠的小臂上,盈着珠的羽睫轻轻一眨,笑着:“三更,你现在清醒了吗?”

    顾从絮手指一动,却并未有多余的动作,他一,声音压低:“清醒了。”

    “哦?”相重镜打量着顾从絮的睛,发现那眸已经没了猩红,重新变回了竖瞳,只是龙瞳似乎在微微发散,有些奇怪。

    但见他这个模样,应该真的将期压制去了。

    相重镜满意地,大着胆手,着笑在顾从絮的手背上划了个圈,淡淡:“那你重新唤我一声‘主人’听听。”

    顾从絮的手指一僵。

    相重镜以为他终于被自己扰得心神大,像是扳回一城似的悄无声息松了一气。

    相重镜的格太过势,自己识海里那亮得闪瞎人的灯足以彰显自己对恶龙的到底有多,但他却不知晓顾从絮对待他到底有多少真心,更不知顾从絮对他的到底是因为恶龙的期,还是真实的慕。

    相重镜一想到这里就有些害怕,他不愿让自己在这段

    太过被动,他想要掌控一切,而不是被别人看穿所有心思,轻而易举将命门送到旁人手,沦为俎上之,任人宰割。

    他疼怕了,不想再栽跟了。

    相重镜正在胡思想,突然觉顾从絮动了。

    顾从絮微微倾后的墨发从肩上披散而,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勾住相重镜的行让他仰,对上自己的睛。

    淋淋的墨发披在优的蝴蝶骨上,相重镜茫然看他。

    顾从絮直勾勾盯着他盈满雾的视线,用一低沉又全是气的语调,轻声唤他。

    “主人。”

    相重镜猛地张大睛。

    脆弱无比

    相重镜心脏狂,瞳孔失神盯着顾从絮沉沉的龙瞳,突然将一撇,躲开恶龙的手指。

    他偏将半个,在一片白雾蒸腾,闷声:“三更……你同之前不一样了。”

    顾从絮将手收回,轻轻拈了拈还残存着痕的指腹,不知相重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疑惑问:“哪里不一样了?”

    相重镜也说不上来,虽然平日里依然是那副蠢兮兮怂哒哒的样,但相重镜总觉随着龙骨寻回得越多,顾从絮的变化就越是明显。

    ——诡异的是,相重镜却本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变了。

    相重镜正垂着眸盯着神,突然觉顾从絮伸手将他贴在后背蝴蝶骨上淋淋的墨发轻轻拨了拨。

    相重镜全,抚摸一后颈都能让他哆嗦半天,现在不着寸缕被顾从絮的手缓慢从肩胛骨上抚过,直接让他浑一颤,手指死死扒住岸边的石边缘——因用力太过那指甲上的血转瞬消失,指尖发雪似的青白。

    他愕然抬,额间垂一缕微卷的发,贴在脸颊上,看着顾从絮的神难得的脆弱空茫。

    顾从絮两只了一缕发,眸光灼灼盯着相重镜,蛊惑似的又唤了声:“主人。”

    相重镜呼一窒,明明方才是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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