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冤昭雪之后 -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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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什么都没来得及

    顾从絮小声嘀咕:“你让我缠一缠吧。”

    相重镜:“……”

    相重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哈?”

    顾从絮的手缓缓缠相重镜的腰,一边示意一边重复:“缠、一、缠。”

    相重镜:“……”

    相重镜匪夷所思地看着顾从絮,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正人君顾从絮嘴里说来的。

    顾从絮见相重镜没回答,以为他默认了,便兴采烈地化成两人的龙,在相重镜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相重镜:“……”

    相重镜哪里受过这个刺激,被顾从絮缠得浑发抖,眶都有些发红,他行忍住涌上睛的泪意,艰难:“你……先来。”

    顾从絮:“不要,要缠。”

    相重镜怒:“给你手缠。”

    顾从絮却不满地说:“不喜。”

    相重镜:“……”

    外面的满秋狭等不及了,又敲了一门,:“那个云砚里过来了,指名要找你,你要不要见?”

    相重镜想见,忙:“好,见。”

    他一边说着,一边拼命去将顾从絮从他上拽去。

    顾从絮被行薅了去,有些委屈地盘成一圈,张嘴就要说话。

    相重镜瞥了那个即将要来的“缠”的型,忍无可忍一把住龙的嘴,咬牙切齿:“我终于知你主人为什么不想你喝酒了。”

    哪里是为了顾从絮好,实际上就是被醉酒后的顾从絮给缠怕了。

    顾从絮还在唔唔,大概还在说“缠,缠。”

    相重镜:“……”

    因为封印,相重镜又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但云砚里那边还要去见,只好低声威胁:“给你一只手缠,你若不要,那我就把你打成结,你缠自己去。”

    顾从絮思考再三,才勉为其难,化为小龙,顺利缠在相重镜的手腕上。

    相重镜这才松了一气,将凌地衣袍整理好,起了房。

    只是刚了房门,相重镜就觉顾从絮开始不安分地往袖钻了。

    相重镜:“……”

    相重镜脚步一顿,突然认真地问一旁等了很久的满秋狭:“你知龙怎么才好吃吗?”

    满秋狭:“嗯??”

    顾从絮:“……”

    顾从絮本能还在,听到这满是危险的一句话,怯怯地缩回了脑袋,老老实实叼着尾不吭声了。

    恍惚,顾从絮一片空白的脑海仿佛浮现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

    「大枯树上,他主人一红衣坐在树枝上,偏着轻笑着看着他。

    在顾从絮记忆,主人一如既往的雍容优雅,一举一动皆是尊贵,让人为之倾倒。

    这时,主人似乎伸手摸了摸他的,启柔声说了一句什么。

    顾从絮没听清,只好拼命地去听他到底说了什么。

    最后,那声音大概随着记忆的复苏越来越大。

    顾从絮终于听清了主人的话,一阵狂喜。

    然后他就听到主人温柔地说:

    “从絮,你若再缠我,我就将你打成结,好不好啊?”

    顾从絮:“……”」

    醉酒的顾从絮猛地清醒一瞬,被记忆里那句话惊得尾尖一,因为醉酒而发飘的一个没缠稳,直直从相重镜的手腕上掉了来。

    啪的一声拍在地上。

    刚好落在满秋狭面前。

    顾从絮相重镜:“……”

    满秋狭:“?”

    云少尊

    满秋狭差一脚踩上去,等瞧清地上是什么东西后,脸一僵,面无表看向相重镜。

    相重镜默不作声地弯腰将醉醺醺的顾从絮捡起来到袖里,好似无事发生。

    两人面面相觑。

    满秋狭沉默半天,才一言难尽:“你……在袖里养龙?”

    相重镜还以为满秋狭会追问那龙是怎么回事,没想到他竟然最先注意到这个,犹豫一:“嗯,因为当年的封印,他离不了我太远。”

    满秋狭想起来昨日相重镜说和真龙易能把床给“”塌,脸上的神更复杂了。

    “恶龙傲,你封印他这么多年,他竟不恨你?”

    相重镜手轻轻摸了摸袖里继续盘在手腕上的顾从絮,淡淡:“谁舍得恨我?”

    满秋狭:“……”

    整个九州所有人都能反驳这句话,只有满秋狭不能。

    六十年前相重镜被他纠缠得受不了,曾烧过他的楼、经常将人一脚踹河里去,甚至还一剑削了他最宝贝的药圃,据说里面还有一朵差三天就成熟的千年雪莲。

    哪怕满秋狭气得要杀人,但只要一见相重镜那张脸,就能无条件地原谅他,还会殷勤地问他握剑的手疼不疼。

    满秋狭盯着相重镜的袖,拧眉:“你确定他不会伤你的脸?”

    相重镜:“……”

    相重镜彻底对满秋狭服气,不想和他说话,快步走到无尽楼待客的厅堂,一脚将门踹开,面如沉地走了去。

    除了相重镜的脸,满秋狭对所有事都没兴趣,也没跟上去,扭继续准备画纸去了。

    云砚里已经等得不耐烦,正在翘着喝酒,听到踹门声凶狠地回过去。

    相重镜已经将面纱上,彬彬有礼地一颔首,:“久等了。”

    云砚里“啧”了一声,见面来,和相重镜相像的脸,不耐:“这就是你们九州的待客之?”

    相重镜走上前在云砚里对面坐,淡淡:“还没过几个时辰你就来寻仇了,伤已经好了?”

    云砚里冷笑:“再和你打一场都没问题。”

    他相虽然和相重镜极像,但神却全然不同,张狂倨傲到了极,若不是怕累,他都能把仰到天上去用看人。

    云砚里一指相重镜的面纱:“遮遮掩掩的,我都摘了面,你总该也已真面目示人吧。”

    相重镜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心不在焉:“我不。”

    云砚里:“……”

    云砚里冷冷:“给我理由。”

    相重镜给他理由:“我怕你瞧见我的脸得太,会羞愤而死。”

    云砚里:“……”

    云砚里了剑,森然:“来和我比一场,看谁先死。”

    相重镜本没把他的剑放在里,抿了一酒,笑着:“这也是你们云州的待客之?”

    云砚里一惊:“你怎么知?”

    相重镜冲他一眨:“你姓云,自称本尊主,张‘你们九州’。十有八九来自那传说的飞升者之城云州。”

    云砚里神彻底变了。

    “当然,这些只是我的胡猜测,我自己原本都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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