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冤昭雪之后 -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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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重镜古怪看他:“你爹没告诉你琼廿一是何人吗?”

    易郡茫然看他:“他不是双衔城掌柜吗?”

    相重镜无奈失笑,抬手将脸上的面纱拿掉。

    易郡睛登时瞪大了:“相相相剑尊?!”

    相重镜随“嗯”了一声,将易郡刚刚剪烛过的灯盏接过来左右看了看,心终于好了些。

    易郡有些呆滞。

    方才他好像听到那狂放不羁的琼廿一怂哒哒唤了声“主人”,就跟着相重镜上楼了。

    琼廿一的主人是相重镜……

    相剑尊从未和灵兽结契,能称呼他为主人的,只有灵剑。

    易郡被自己给呛死,一边咳一边骇然看向相重镜。

    此时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爹总是时不时带他过来双衔城玩,且还每回把他输在这里给人白工剪烛,敢他爹早就知琼廿一的份。

    易郡咳得泪都要来了。

    相重镜将灯盏托,指腹轻轻一托,明灯立刻漂浮而上,和无数不同样式的灯混在一起。

    等到易郡镇定了些,相重镜才问他:“你知晓御兽大典在何记名吗?”

    易郡:“您要参加御兽大典?”

    相重镜

    易郡忙不迭:“哦哦哦,知的!我带您过去!”

    相重镜越看他越喜:“多谢。”

    易郡小脸又红了。

    顾从絮在识海翻江倒海,冷笑:“你是不是对着谁都会上去撩拨?”

    相重镜眨眨:“嗯?”

    顾从絮没再吭声。

    易郡是,满秋狭更是,这人无意识的举动都要将别人的魂儿给勾跑了,自己还一副无辜至极的模样。

    相重镜没等一会,琼廿一便从二楼直接踩着灯跃了来:“主人!”

    一想到能去见识那世界,琼廿一就开心得不行,直直往主人怀里扑。

    相重镜还在想顾从絮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心不在焉地往旁边一撤,琼廿一顿时“噗啊”一声,趴在了地上。

    易郡:“……”

    噗。

    琼廿一在相重镜面前说跪就跪,本没脸没到了极,也不觉得尴尬。

    他爬起来,一把勾住易郡的脖,笑:“你刚才是不是笑我了?”

    易郡立刻绷线,表示我没笑,我上哭了。

    相重镜知自己的剑是什么臭脾气,见不得他欺负易郡,一把住琼廿一的脖颈,微微动识海的生死契,琼廿一转瞬化为一把光溢彩的剑。

    相重镜拧着眉看着剑穗上那三颗晶莹的玉骨小骰,有心想要直接揪了扔去,但想了想还是没上手。

    他带着易郡去了双衔城,一阵天旋地转,后又是破旧的石碑坊。

    易郡这才反应过来,忙:“我还没剪好烛呢?”

    他还记得自己是被他爹给输了的筹码。

    相重镜笑得不行:“不必剪了。”

    易郡看着他的笑颜,神一僵,再次脸红了。

    顾从絮嗤笑一声。

    红颜祸

    易郡红着脸带着相重镜要去御兽大典那报名,但还没走几步,就瞧见不远有一人穿大红大紫的蝴蝶纹袍,仿佛一只蝴蝶似的朝着他们扑来。

    易郡一愣,疑惑:“剑尊,那人是?”

    相重镜将伞微微移开,那蝴蝶已经以匪夷所思的速度飞到了前。

    少年模样的晋楚龄满脸是泪,小脸苍白如纸,仿佛飞蛾扑火的劲朝着相重镜冲来。

    “相哥哥!”

    相重镜:“……”

    哦豁。

    走了一个宿蚕声,又来一个晋楚龄。

    顾从絮从相重镜袖里钻半个脑袋来,金竖瞳森然看着那条小蛇。

    破碎神魂

    相重镜将易郡拽到自己后,省得这个小傻不明不白被那条小毒蛇给杀了。

    晋楚龄已经脚不沾地到了相重镜面前,喃喃:“相哥哥。”

    相重镜轻轻掀开面纱一角,冲他一笑,温柔地:“阿龄。”

    晋楚龄一愣,脸上狂喜。

    果然,那个宿蚕声说的相重镜不愿见他全都是骗人的。

    相重镜护了他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会对他产生怨怼?

    一旁的易郡看着面前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睁大了睛。

    这人就是……妖族的宗主晋楚龄?

    怎么和传闻那个疯不太一样?

    相重镜将面纱挂在耳饰上,右手随意握在左手腕上,看似是旧友重逢,实则是时刻警惕着,若晋楚龄招,他便立刻放三更去咬人。

    晋楚龄抬手去脸上泪痕,声音又又糯,和六十年前还未到成年期时没有丝毫分别。

    “哥哥。”晋楚龄怯怯地想要去拉他的手,“我知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相重镜微微挑眉:“你不是来杀我的吗?”

    晋楚龄脸瞬间惨白,急忙:“不会!我不会再伤害你!”

    他说完,那艳的脸上骤然浮现一抹鸷的狠意:“那宿蚕声伤到你了?”

    相重镜还没回答,晋楚龄立刻恢复到柔柔弱弱的小白模样,委屈:“方才我去寻宿蚕声,还险些被他打伤。”

    相重镜:“……”

    相重镜叹为观止,这么多年过去,晋楚龄脑病得更厉害了,别人不回答,他自己都能和自己聊上半个时辰。

    相比较宿蚕声,晋楚龄很好对付,起码不会像宿蚕声那样二话不说剑就砍。

    相重镜声音越来越温柔:“你方才说你知错了,哪里错了?”

    晋楚龄见相重镜脸上似乎毫无厌恶仇恨,甚至看不和他有丝毫嫌隙来,心期待越来越满。

    相重镜眸仿佛蒙了一层琉璃似的光泽,晋楚龄险些沉溺在那腻死人的温柔,几乎是不自禁地开:“当年哥哥和恶龙的契纹并非生死契,而是千年前早已失传的封印。”

    相重镜轻轻笑了,他伸手摸了摸晋楚龄的脸,温柔:“阿龄果真很聪明,连失传的封印都能破来。”

    这话太过熟悉,晋楚龄恍惚似乎回到了六十年前,每次他研制来新的封印或破开残卷上的破旧封印时,相重镜总是温柔看着他,摸着他的夸赞他。

    晋楚龄地看着他,像是一个受到辈夸赞的孩

    相重镜摸着他脸的手一寸寸往,手指终于落到晋楚龄的脖颈上,轻轻在那血脉上敲了两,语气仿佛蛊惑人心的魅,喃声:“所以,因为你们的无端猜忌,相哥哥活该被封印六十年吗?”

    满脸喜的晋楚龄浑一缠,彻骨的寒意从后背爬上来,几乎将他浑冻僵。

    相重镜话音刚落,本没去看晋楚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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