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画家 - 37、找女朋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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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筝绝对没有开玩笑。杜夏被吓到了，登时偃旗息鼓变得乖巧，何筝什么东西来都不抗拒，也不吭声，还是何筝先叹了气，退来后趴在他背上，手指卷绕起他到盖住耳朵的发，拿他没办法：“你明明很疼，为什么不说来呢？”

    杜夏想说自己很耐疼不金贵，可以随便何筝折腾，他唯恐何筝真去结扎了，这个男人心思藏得旁人难猜到，说去的正经话没一句是糊的，说到到。

    这年避的办法海了去了，社会也默认避是女方需要采取的措施，愿意结扎的男人没几个。

    就算男的愿意，老一辈的父母要是知了，肯定又是一场家危机，新老观念大战一番后炮火全冲向他这个外人，而不是亲儿何筝。

    杜夏不想遭这个无妄之灾，顺便问问何筝：“你在老家有亲的兄弟妹吗？”

    何筝了。他并没有必要再补充一个的数字，他偏偏又加了句，“还多的。”

    就勾得杜夏心，忍不住接着问：“没被计生组查吗？”

    杜夏生那会儿，优生优育还是国策，村里走几步路就能看到“生男生女都一样”的红字大报。可惜这新的意识形态并没哟完全战胜千百年来的传统观念，不然他母亲也不会求巫医拜假佛，搞来劳什转胎，生他这么个不男不女的鬼样。

    生完之后，他母亲就和村里其他只生了女孩的劳动妇女一样被制上环。八九年后政策变了，去取环的女人却没几个，有些是不太在乎自己的，觉得没必要，更多的仅仅是不想再生了，也没必要。

    杜夏和何筝之间的年龄差不超过十岁，理说是一代人，何筝的家却不曾受这般制约。

    “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何筝这句话的信息量就更大了，袋本不知何时又被他拿在了手里。杜夏趴在床上，他趴在杜夏背上，袋本放在杜夏脑袋的侧上方，他自己动手把本翻到最前面，占据整个页面的是一张铅笔绘制的面速写，女人的窝邃，鼻梁，气质像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港岛女明星，洋气和古典并存。

    何筝随后往后翻，张张页页都有略微的弯折，和模糊了的铅笔渍一样都是时光留的痕迹。何筝很喜画他的母亲，捕捉她的神韵，一颦一笑存于纸笔间，何筝也只画他的母亲，哪怕是穿着礼服与一男舞，母亲也是他里是唯一的焦，妆容致衣着华丽，笑得格外开心幸福，扶着她的腰握住她的手的男只有寥寥几笔的廓，堪堪算是背影。

    黄金档的狗血家剧在杜夏脑海上演惊心动魄意难忘。他侧脸看向陷回忆的何筝，想用轻快一些的语气问他莫非是豪门大家的私生，他斟酌后开，弱弱地只是一句：“你到底是谁？”

    “我是阿筝啊。”何筝莞尔，阖上那个小本，放到一边，手再回来，掌心握着的是个莫兰迪系的。杜夏没能来得及挣扎，何筝就把震动的端抵在杜夏的，另一只手臂环住他的膛将人钳制在怀。

    两人的姿势都是侧躺，杜夏上的肌一绷，膝盖逐渐弯曲，何筝的也跟着缩起，间的弧度隔着挤压杜夏的，他没掏来，就用那震动刺激杜夏最的官，那颗小豆从包里迅速苏醒到起，近极乐。

    整个过程没超过半分钟。

    杜夏的甚至都没开始，就结束了，短暂到像是本不存在。

    正应了那个悖论。人可以无限接近望，以为抵达了彼岸，终又什么都没有，遂开启又一场追逐。

    何筝没等杜夏暂缓，就又把震动抵上去了。杜夏难耐地嘤咛了一声，徒劳地挣扎想要挣脱，骨很快又，浑的知都集在了。

    那颗小豆甚至都没来得及缩回去。

    一一的，又是一次迅速的登，然后四散飘逸。

    杜夏第三次实在是受不住了。就像是大餐后的小甜，用来锦上添的，何筝这么频繁地仅仅是用刺激同一个地方，与其说是要给杜夏快活，不如说是满足自己的控制，心血来地施以制小惩。

    惩治过后还不忘把自己摘得净净，抹了一指尖溢的，手指伸杜夏嘴里挲他的牙齿，勾更多涎后说：“我早说过了，你就喜被这样对待。”

    杜夏闭上，他的理智还想反驳和抗拒，但他的是诚实的，享受的，被何筝玩于掌间，永远在追逐望的路上，又永远追不到，于是永远贪得无厌。

    谁是谁在这永恒面前，毫不重要。

    杜夏第二天差旷班，醒来以后在床上傻愣愣地躺了半个小时盯天板，思想斗争一番后还是觉得得去画室，不愿地掀开薄被，光着，一脚浅一脚地往卫生间走去。

    他确实被玩狠了，但远没到瘸的程度，就是懒。以前一睁开就麻利地衣服，现在慵懒得手脚迟钝跟树獭似的，反正屋里就他一个人，没人会看见。

    卫生间后他蹲在桶上了烟，空腹完一整后脑袋也放空了。耳边一直有不知哪里滴落的声，极为规律的滴答滴答，他低看看自己的，腰和膛，全都净净的，没有丝毫纵过的痕迹。

    他于是想看看自己的脸。还是光着，他站起来，差不多就能在如此窄小的卫生间里看到镜，里面的自己和神清气搭不上边，没什么表的样很餍足，像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但绝对不是何筝的那冷。

    杜夏瞥开，一时没敢再看。

    再双手叉于前碰到后背瘦到凸起的肩胛，他倏地倒了，蹲靠在冰冷的白瓷墙面和有洗不清污垢的瓷砖地板上，越来越沉，就要这么逃避地再睡过去了，跟卫生间只有一步之遥的租房正门被人从外面敲响，除了用手拍击，还有两声是用脚踢。

    杜夏瞬时清醒了，意识到会这样暴敲门的人肯定不是何筝，他赶回魂，三五除二把该穿的衣服都穿上，握住门把手后先提了一气，然后才拧开。他要是再迟个一两秒，急躁的庄毅都要开吼了。

    杜夏也没料到等在外面的人会是庄毅。庄毅都消失这么多天了，今天突然在他门现，还特别不见外地拍拍他的肩膀，油嘴，“我复工第一天你怎么能缺席呢，这可太说不过去了，来，我亲自请你回画室。”

    庄毅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后站着何筝。何筝双手抱在前，一脸看好戏的样，杜夏瞪他，他反倒无辜地一摊手，说杜夏一直不接电话，他和庄毅就只能上门来找他了。

    杜夏扭望向房间，他自己的手机放在床柜上，从昨晚开始就开了震动模式，他在卫生间里自然听不见。

    杜夏无话可说，准备稍微再收拾收拾就和他们俩走了，庄毅好奇心作祟地想要屋看看。

    杜夏用挡住他，语气还不客气的，说自己房间里没什么好看的。庄毅更想一探究竟了，把杜夏往旁边一推，就把这儿当自己家似地去了。杜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