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雀 - 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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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方才纠结的小绪霎时被抛到九霄云外,云雀现在满心满都是即将门的喜悦,准确来说,是即将和秦桓升一起门的喜悦。这样一想,连带着面前的饭菜都香了不少。

    他本来满满一碗未动的米饭,最后被吃得净净,一粒不剩。

    第九章

    也不知秦桓升从哪里买来的纱,大小正好合适,度堪堪垂在腰际。

    云雀本就材瘦小,这样一更显他手脚纤细,再加上面孔被白纱遮挡,旁人看不真切他的容貌,只朦朦胧胧窥见一双眸,整个人平添一安宁恬静的气质。

    乍一看,还以为是哪家未阁的小姑娘,瞒着父母偷偷来玩了。

    一路上,云雀跟在秦桓升边,像从未见过世面一样,发惊叹不已的声音。秦桓升留意到他一直盯着对面的糖葫芦,停脚步,问:“想吃吗,我去买一串来。”

    云雀摇了摇:“不吃,刚吃饱哪还吃得呀。”

    这是心非的病不是一两天了。秦桓升直接递给老板两文钱,取草木上最大最红的一串,:“吃吧。”

    云雀伸手接过,小声了句“谢谢”。

    糖葫芦被裹上层层糖浆,在太金灿灿的闪着光。云雀看了一会儿,张

    “好酸!”

    他小脸顿时皱起,难以置信地盯着手里的糖葫芦,两颗门牙都被酸倒了。

    老板一听不乐意了,大声嚷嚷:“怎么会酸!我家糖葫芦裹的是上好的麦芽糖,山楂采的也是最甜最鲜的,是你自己吃不惯罢!”

    云雀拧着眉,盯着被自己咬了一的糖葫芦,百纠结,半天不去第二

    “很酸吗?”

    秦桓升突然从他手拿过糖葫芦,咬那颗被他吃剩一半的山楂,慢慢咀嚼起来。

    云雀愣在原地,表有一瞬的空白。

    少顷,秦桓升对那老板说:“确实酸,可以再多裹些糖。”然后偏过,问云雀:“还吃得吗?”

    云雀迟钝地摇了一

    秦桓升无比自然:“既然吃不,那剩便归我了。”

    云雀一脸呆滞:“啊?”

    秦桓升又:“浪费是恶习。还是你能吃完它?”

    云雀连连摇:“不不,我不吃了。”

    说完垂脑袋,假装没看见秦桓升吃掉自己剩的糖葫芦,心里像揣着一只小兔似的,砰砰了起来。

    糖葫芦铺旁边是一位卖发簪的老妇人,捂着嘴笑:“这位娘,你家相公可真疼你。”

    云雀脸有些,慌忙摆手,:“您误会了,他不是我相公。”

    老妇人诧异:“不是相公?”

    云雀心虚地瞟了秦桓升一:“不是。”

    老妇人来回看了看他和秦桓升,问:“那你们是……?”

    “他是我……”云雀结结,“是、是我的兄。”

    秦桓升微微挑起眉,不承认也不否认。

    “原来是兄啊。”老妇人笑了,继而对秦桓升说:“公给令妹买支簪罢,你瞧我家簪多漂亮,适合令妹这样的可人儿。”

    云雀一听急了,“我不是女……哎呀!”

    秦桓升把他拉到后,不轻不重地了一他的手心,问:“您可有推荐的?”

    老妇人一看来生意了,脸上的笑容更甚,地介绍起各式各样的发簪——从金到银,从竹到木,从石到玉,款式多到。秦桓升回看了一云雀,随手挑了几支适合他的。

    云雀拽了拽他的衣角,低声:“你买这么多什么!”

    秦桓升回过,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得到的音量,说:“老人家一把年纪不容易,我照顾她生意罢了。”

    云雀松开手,恍然“哦”了一声,心秦桓升真的是好人。

    买完簪,二人一路从村东逛到村西,不知不觉间日已西沉,万家灯火尽数亮起。

    他们踱步到河边,晚风徐徐一,沿岸的几十盏红灯笼轻轻摇曳,明明灭灭的火光像一条逶迤而去的河,与浩渺天穹连成一片。

    繁星坠地,明月悬。此此景,云雀不自禁:“太了……”

    河还有几只画舫,秦桓升指着其一只,问他:“想不想坐船?”

    云雀。他现在看什么都稀奇,看什么都想尝试。

    秦桓升向远的船夫比了个手势,那小船随即晃晃悠悠地驶来。

    这些船夫只有节日里才能赚钱,每游一次河,他们都会想尽办法多载些客人。

    等了半刻钟,船上坐满人,其有男有女,十五六人左右。

    许是为了助兴,船舫游到河央时,两个同行的女唱起了不知哪里的歌谣。

    云雀对音律很是灵,他静静地听了一会儿,然后凑到秦桓升的耳边,小声问:“秦大哥,我给你支舞可好?”

    他们坐在最后一排,最后一排距离船尾有一块空地,放着些零零碎碎的杂。不等秦桓升表态,云雀起走到后方,把杂统统移到一边。

    女的歌声婉转悦耳,云雀跟着她们的节拍起来。

    起初他还放不开,后来意识到秦桓升看不清他的脸,便渐渐大着胆扭起腰来。

    隔着一层纱,秦桓升的确看不清他的脸,但却能看清,细细的胳膊,薄薄的腰肢,随着韵律一扭一扭,抬手的一瞬间会不经意小半截,似乎一手就能握住。

    正好两女唱到一句“荷五寸,遮却人腰。”秦桓升,呼不免窒了一

    前面几排的客人纷纷转过,一脸好奇地看着云雀。秦桓升余光扫过他们,忽然:“云雀。”

    云雀稍稍一愣,“怎么啦?”

    秦桓升:“别了。”

    云雀:“啊?为什么?”

    秦桓升没有解释,只重复说:“别了,坐我边上来。”

    云雀停动作,问:“我得不好看吗?”

    “好看。”秦桓升面不改地说,“只是这船太晃,站着容易摔了。”

    原来是这样。

    云雀听话地坐回去,脸颊慢慢浮起几分意。

    上岸后,一个同船的年轻男拦住他,一边摇着扇一边说:“画舫一舞,如翔鸾,如翥凤,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云雀往秦桓升边靠了靠。

    年轻男继续:“敢问姑娘芳名,住在村东或是村西?”

    云雀张说“我是男的”,却被秦桓升抢了先。

    “舍妹年幼,不便透。还望兄台谅解。”秦桓升淡淡地替他拒绝

    那男有些失望地甩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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